“云亭, 蝉衣,你们说会不会是县衙弄错了昨天我们不是已经得了赏银吗”龚秀英心里不安的找到池云亭和谢蝉衣道。 池云亭让龚秀英先坐下,谢蝉衣给龚秀英倒了一杯水, 让龚秀英压压惊。 “秀英姐, 这是好消息啊, 还记得昨天我跟县令大人咱们上元县纺织厂的提议吗,今天这阵仗, 想必县令大人已经拿定主意。” “还有就是,秀英姐, 纺织厂真要办成,你想不想成为纺织厂的厂长”池云亭看着龚秀英道。 龚秀英被池云亭的话吓一跳, 道“我怎么可能成为纺织厂的厂长呢这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虽然江南纺织盛行, 纺织厂行业不乏女子当家做主,可是也不看看她跟人家的区别,她只是做出了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 怎么就可能当上纺织厂的厂长呢。 “如果是私人办的纺织厂,秀英姐你就算名声再大也不太可能,可要是官办的纺织厂,秀英姐却是有很大可能的,如果不出意外, 县令大人应该是想把秀英姐你和飞梭织布机、竖纱锭纺线车绑在一起, 从今以后,凡是知道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百姓也都会听到你的名字。” 就像他提议的, 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作为上元县的特色产业, 而同样上元县出身的龚秀英又何尝不是一块活招牌。 县令大人要是不想帮龚秀英扬名,何必如此大张旗鼓,还给了大半天时间在上元县为龚秀英造势。 听池云亭说完, 自己真的未必没有可能当上纺织厂厂长,龚秀英心跳忍不住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脸颊更是发烫。 “我我,云亭,别人不知道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怎么回事,难道你还能不知道。可以说我就是一个动手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能做出来,最关键的还在于你,你才应该是上元县百姓们的爱戴的那个人。”龚秀英指尖摩挲着碗壁,心越来越定。 “说实话,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真要全是我的功劳,我自然不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往外推,可是云亭,这件事上我真的问心有愧。”龚秀英定定的看着池云亭道。 她虽然性情内敛,可是骨子里却不软弱,要不然她也不会女承母业,现在负责副业慈幼局木具的修缮。 “秀英姐,你真是把我的功劳夸太大了,诚如秀英姐你说的,就算我承认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是我的功劳,可是过后呢我既不精通木工,也不可能涉足纺织行业,德不配位的结果就是我在上元县的名声只会昙花一现,倒不如秀英姐你这个精通木工,又是纺织一把好手上,只有这样,咱们上元县的纺织行业才能长久。”池云亭两手摊道。 “对啊秀英姐,云亭还要科举呢,根本不能分心纺织行业,只能请秀英姐能者多劳了。”谢蝉衣也在旁边道。 龚秀英被池云亭和谢蝉衣两个说的恍然,这才明白自己担起责任才是对池云亭最好的。 想通以后,龚秀英看着池云亭笑道“都是云亭你干什么什么出色,倒叫我差点忘记你还要读书呢,自然是云亭你的学业更为重要。” 饶是池云亭脸皮不薄,此时也被龚秀英夸的脸色微热,毕竟这都是人家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创始人的功劳。 “秀英,秀英,你在哪儿”院子里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龚秀英不由起身,道“娘,我在这儿呢。” 龚秀英母亲快速循声而来,臂弯处还挎着一个包袱,看到龚秀英急道“你这孩子,这马上就到晌午了,怎么还有闲心在院子里站着,快快,娘把你过年的衣服带来了,你赶紧换上,等到时候县令大人的嘉奖来了好歹体面些。” “你这孩子,这么光宗耀祖的事情怎么没跟爹娘通过气呢,亏我们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是你做出来的” 天知道龚秀英母亲和龚秀英父亲去县衙门口随大流的凑热闹,然后就被速度飞快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惊呆,当时龚秀英母亲还打眼一扫,跟龚秀英父亲说她看懂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是怎么做的,等回去就把它们做出来。 正当夫妻两个畅想以后家里的布织的有多快,能增加多少收入,然后就听县衙的人说做出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人叫龚秀英,夫妻两人当时就懵了。 等反应过来,他们生怕是一个和自家闺女重名的人,仔细确认后,就是他们家龚秀英,现住在慈幼局。 整个上元县名字叫龚秀英的人有多少夫妻两个不知道,可是他们却知道,整个慈幼局,精通木工和叫龚秀英的,只有他们家闺女一个。 “你可不知道,我和你爹当场乐坏了,就差站出来大吼认闺女,之后我们连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没看完,就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