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有德咬牙切齿道。 他们现在倒是对池云亭感同身受起来,可惜池云亭不稀罕。 一十大板很快过去,张有德从一开始的叫嚣到求饶再到最后嗓子沙哑,身上的气焰就像烛火一样微弱,已经有衙役去通知张有德的家人来县衙领人。 池云亭则跟着师爷去签字画押,上面写着池云亭和张有德本次事件纠纷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等池云亭再把红手印一按,这件事就算这么了结。 池云亭腿脚有些不便的走出县衙,虎子哭着朝池云亭扑过来,“老大,你没事吧。” “万幸没事。”池云亭尽力忽略身上的异样,直起腰板道。 周围的百姓见池云亭没受委屈也纷纷散去,各去忙各的,慈幼局十五六岁卖辣条的少年让虎子把买的书装书里,和卖竹笔的少年两个人一起提着,他则蹲下来,让池云亭爬他背上,背池云亭回慈幼局。 池云亭心里有些赧然的爬上去,直到十七八的少年起身,后面用手托着他,满满的安全感,池云亭鼻头一酸,想要落泪。 之前池云亭在大堂上露出的脆弱只是假象,直到现在池云亭才让自己心里彻底松懈下来。 一行人提前回去慈幼局,看到池云亭是被人背回来,好像行动不便的样子,慈幼局众人惊道“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云亭今天撞见一个疯子。”十五六少年叹道。 等他把今天发生的事转述给众人,慈幼局的人都很气愤,“才一十大板,真是太便宜他了” “哎,你们都错了,一十大板其实不算什么,县令大人对对方真正的处罚,是取消科举资格,对于以科举为目的的文人,这个惩罚简直比杀了对方还要难受,所以对方后面才会再次发疯。”收到消息赶来的两位夫子道,手里还搀扶着更加年迈的秀才公们。 等他们到了,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池云亭的脸,等看到池云亭脸上顶多脏点,容貌却完好无损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亭,今天你怕不怕”老秀才公们声音温和的问池云亭道。 池云亭摇头,“云亭不怕,因为云亭没有做错。” “对,云亭你没有做错,做错事的是别人,只是我们不能判断旁人的危险程度,所以需要时刻保护好自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是这个道理。” “说来也怪我们,居然忘了让你陪同一个长者,今天对方之所以会对你出手,就是觉得你年幼可欺,要是换一个成年人,你看他还敢不敢,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老秀才公们对张有德的所作所为极其不齿道。 “亏对方还是文人呢,居然能做出当众抢书的事,要是我们以后见了,绝对好好修理对方一顿”林明气的拍桌道。 老秀才公们却摇头“就是因为是文人,才能做出当众抢书的事,因为书籍只有文人才会觉得珍贵,对旁人的价值远远不如财物,可能对方就是心怀侥幸,觉得自己家贫抢书情有可原,就是事情闹大也会被赦免,还好县令没开这个口子,需知天下读书人九成都是寒门子弟,很少有不缺书的文人,这次要是放过他,今后要是其他文人有样学样,那得乱成什么样子。” 换句话说,不能认同对方“谁穷谁有理”,最重要的是,池云亭又不是造成对方家贫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要为对方的贫穷买单。 “云亭哥哥,你背后好红啊”谢蝉衣扑棱着小短腿跑过来,一眼就看到池云亭背后的碎衣,以及池云亭背后的通红,瞬间谢蝉衣眼中泪水冒出来。 “对,快检查检查云亭身上。”被谢蝉衣这么一提醒,大家想到道。 “等等,大家,别脱我衣服啊,这是在外面”不等池云亭跑回屋子里检查,身上的衣服就被大家联手拽下来,尤其是谢蝉衣,把池云亭上衣扒的最快。 穷人家的孩子很少讲究的穿里衣,池云亭身上就薄薄一层,好在大家还给池云亭留了一条裤子,算是给池云亭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外面看的更清楚。”慈幼局的大家不以为然道。 “把衣服还我。”池云亭快速把上衣从谢蝉衣手里抽走,挡在身前道。 池云亭穿着裤子,裤腿被挽到膝盖以上,只见池云亭两个膝盖关节处呈现出深紫色,这是在堂上跪出来的淤青,除此之外,池云亭膝盖还有胳膊肘,都有多处擦伤,这是被张有德推到在地摔的,虎子身上也有。 最严重的还数池云亭背后的那片通红,毕竟张有德一个成年男人,又是奔着同归于尽的心下的手,力道怎么可能会轻。 看过池云亭和虎子两人身上的伤势后,管事的赶紧去取红花油,给池云亭和虎子两个擦拭伤口。 “擦伤好说,云亭你的后背得让人按按,让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