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快了。” 随后池云亭向两位夫子和几位老先生告退,从福田院返回慈幼局。 福田院和慈幼局比邻而居,两家大门门口是青石板路,此时正有不少幼童和老人在门前的树荫下怡然自乐。 恰巧这时,一顶小轿转过巷口,朝福田院和慈幼局的方向行来。 一见那顶小轿,正在慈幼局大门前玩耍的孩童们就欢呼一声,欢快的围上去,“县令奶奶来了,县令奶奶来了。” 小孩子还不懂得很多,再大一点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做派,不过看那些孩子的熟练程度,只怕县令夫人没少来。 而围上去的孩子也没有失望,一旁提篮的丫鬟们嬉笑着一人塞给他们一颗糖,让孩子们去往一边,让轿子顺利通行。 轿子在慈幼局门口停下,池云亭暂时没有离开,待县令夫人掀开轿帘,矮身从轿内出来,池云亭冲对方行礼道“小子见过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记忆里不错,认出池云亭,轻笑道“原来是云亭啊,先稍等。” 说着县令夫人跨出轿子,转身朝轿中伸手道“蝉衣,我们到地方了,出来吧。” 轿帘轻轻动了动,而后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一只小手抓紧轿帘,只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好似在确认外面是否安全。 待看到县令夫人,里面的人好似才松了口气,怯怯的放开轿帘,然后从里面走出来。 那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县令夫人对对方态度很温柔。 池云亭刚开始还以为那是县令夫人的女儿,可是仔细一看就不认为了,无它,因为那个女孩实在太瘦了,头发也枯黄的没有丝毫光泽,小脸纵使被洗的干干净净,也一点都不白亮,反而粗糙黯淡。 对方怯怯的来到县令夫人身边,缩在县令夫人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到池云亭在看她,对方下意识又把头缩回去,只留一点点余光。 池云亭心头不禁了然,这是慈幼局又来新人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个小女孩成了孤儿。 果然,县令夫人直接带着小女孩去找慈幼局管事,说要给小女孩登记,池云亭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刚好听到那个小女孩的名字。 “谢蝉衣。” “夫人,这小女孩是为什么成为孤儿的”管事的问清楚道。 “这孩子原本在村里,一共一家四口,其余三口不小心吃了有耗子药的肉,一下全没了,因是个女孩,村里没人愿意养这个孩子,就送到县里来了。”县令夫人叹道,对谢蝉衣的遭遇很心疼。 至于为什么一家四口,独独谢蝉衣没吃肉中毒,她的性别就能解释一切,越是乡下,好东西就越没有女孩的份,谁知小女孩最后也因为性别逃过一劫,对于这种事情管事的早就见怪不怪。 反倒是池云亭,听到谢蝉衣的名字,猛地回头,看向那个才三岁左右,怯生生如小猫一样的女孩,她就是谢蝉衣 池云亭当然不认识谢蝉衣,之所以这么大反应,是因为谢蝉衣这个名字在原著里出现过。 只是原著里的谢蝉衣可不是一个孤儿,而是一个农家女,现在对方怎么突然变成孤儿了 好似察觉到池云亭的打量,谢蝉衣稍微离开县令夫人身边,来到池云亭身边小声道“我叫谢蝉衣,小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池云亭。”池云亭道,看着小女孩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看着自己的脸,猛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夫君” “什么”池云亭诧异,十分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听到一个小丫头叫自己夫君呢。 倒是原著里原主和谢蝉衣有点同病相怜,被京中众人嘲讽土包子的交情。 因为原主是王府被生父亲手掉包的真世子,农家女出身的谢蝉衣真实身份也不遑多让,谢蝉衣本身也是贵女出身,却因为母亲生她时难产去世,被亲生父亲觉得晦气,刚出生就被送的远远的,就当从没生过这个女儿。 这么说吧,要不是原著里谢蝉衣有心计,想办法去往京城,把这件事彻底闹大,她一辈子都无法改变自己农家女的命运。 可以说,谢蝉衣和原主差不多的遭遇,原主生父要是没把原主当成给男主挡箭的炮灰,原主要是活下来,和谢蝉衣两个是有很大可能联姻的,谁让他们同样出身富贵,却又都在民间长大,哪怕取回了自己的身份,依旧和周围的贵人们格格不入呢。 “怎么了云亭哥哥”谢蝉衣满眼无辜的看着池云亭,直让池云亭有些怀疑人生。 “没事,刚才我可能幻听了。”池云亭眸色微闪道。 不管刚才那声“夫君”是不是错觉,这个谢蝉衣身上有问题却是一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