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是金爷的人杀死的!”
我嘶吼着,用决绝的狠毒瞪他,“我认出那个人拿的木仓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慕容谨脖子一僵,显然没料到我会猜到真相,怔愣着无话可说。
我讥诮的留下一声冷笑,再次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别用你滥杀无辜的双手碰我,我觉得恶心!”
然而慕容谨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不让我走,也不说话,像是一块石头。
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似乎是累了,“要怎么样你才能忘掉这些事?”
“永远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总要解决的,你没法离开我,心里始终有个结,对你对我都不好,只要你说,我能做到的,绝不犹豫。”慕容谨不温不火的商量着。
我的心结又何止若若这一件,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傅慎言说过,我们要为若若报仇,若若是死在金爷的人手下,那么,好,我要把他也推到金爷木仓下!
“除非你脱离金爷,从此以后不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我知道,你做得到的,你有的是干净的生意。”我眯着眸子,随心所欲的试探他的底线。
只是将我带在身边,金爷就几乎要了他的命,
这一次,要他离开那个犯罪集团,会是什么后果呢?
慕容谨俊脸一冷,手上的力道松懈了许多,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并没有第一时间作出答复。
他心里清楚,做这件事意味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怎么,舍不得吗?”我讽刺道,“比起我,你心里果然还是更看重那些黑心的钱和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
“没关系真的,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你做不到,只能证明你和傅慎言一样出色,不会为了爱情丧失理智。”
“但是不一样的是,傅慎言曾经为我做过,所以我到现在都放不下他,而你,你比较聪明,什么都没付出,什么都不会损失,等到你厌了倦了,也不会被我纠缠,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对你抱有什么期望。”
说完,趁他还没回过神来,我迅速挣脱他的束缚,跑进隔壁的客房,反手将门砸上。
没有反锁,慕容谨既然能找到钥匙,也能把门砸开,没必要。
但我这一刻,就是想要一个人的空间,哪怕几分钟。
令我意外的是,慕容谨竟然没有再来骚扰我,一直到下午我走出房间,屋里早已没有他的影子,就连守在家里的手下也不
见了。
我有些惊喜,以为慕容谨彻底放弃了对我的控制,结果下楼才发现,那些人只是挪到了房子外面而已。
是我天真了。
不过至少看起来今天不用再面对慕容谨,还是庆幸了一番。
深夜,我对着电视上喋喋不休的女主播发呆,思考着傅慎言还有多久才能捣破慕容谨的老巢。
慕容谨忽然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人才到门边,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我嫌弃的堵住了鼻子,看着他跌坐在沙发上,这才看清楚,他脸上带着伤,嘴角也被打肿了。
在外面耍酒疯被打了?
但我并没有问出来,对这个极度自以为是的男人来说,任何问题都会自动理解为对他的关注。
他仰头靠着沙发背,缓了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恹恹的去解脖子上的领带。
解下来,随手就扔到一边,双手搭在膝上,捂住了脸,双手上下摩挲着,以此缓和酒精带来的不适,最后保持着挡住口鼻,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姿势,才慢悠悠的开口,“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要关心?
我不说话,但还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相比起往日翩翩绅士的
样子,慕容谨今天的确潦草的不像样,印象中应该是他第一次这样失态。
“我跟金爷摊牌了。”慕容谨忽然豁出去了似的,说完就摊开手靠向身后的沙发背,酒意迷蒙的看着我,等着我给予反应。
我确实被他这句话意外到了,挑眉看着他,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
“然后呢?”其实他身上的伤和他现在完好无损的回来已经证明的一切,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样被金爷打压的罢了。
“哼,”慕容谨自嘲的笑了,目光空洞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当然是被拒绝了。”
“然后狠狠的打了一顿,差点断了根肋骨。”
“是嘛,既然没打断,那看来金爷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没下死手。”我故意讽刺道。
慕容谨闻言摇了摇头,“他给我两个选择,和你一起死,或者继续做他做出色的狗,他不会再碰你。”
“所以你带着一身伤回来,是想告诉我,你不仅为了我去触怒金爷,还为了我甘愿做金爷的狗?”我不阴不阳的说道。
看之前慕容谨在金爷面前的态度,他在那个集团里应该是有足够的尊严的,但如果要保我们俩平安,意味着今后他只能唯金爷马首是瞻,金爷指
哪里,他这杆子木仓就往哪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