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钰急了,“那个不是你新招的秘书?什么时候进来的?”
“米勒是我招来的没错,不过她主要工作不是秘书,而是,保护我。”我解释道。
沈钰闻言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
为了让他打消顾虑,我又补充道,“沈家的安保够严密了吧,米勒能在一分钟之内,不惊动任何人,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你该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好我,不是吗?”
沈钰不说话,大抵是被说服了。
“要坐下来一起吃?”我抬头问米勒。
“还有别的事?”米勒一张脸冷的像是淬了冰似的,直接忽略了我的话。
“没。”贸然叫她现身,只是为了向沈钰证明,我有些不好意思,“外面挺冷的,吃点东西暖和暖和?”
米勒没有接话,转身就往楼上走,没两步,又顿住,侧目道,“我不习惯。”
说完,便加快了脚步往上走,消失在楼道口。
我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习惯什么?中餐?
但今晚做的海鲜居多,这类食物烹饪方式国内外都是统一的,应该没什么口味上的差别才对。
或许米勒只是离得远,理所当然的觉得桌上摆的是清一色的
中餐。
思想正开着小差,沈钰忽然站起身,挡住了我的视线,深沉的眸子专注的看着我,严肃又温柔,“我答应你了。”
“真的?”我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沈钰的态度改变的这么快。
“嗯。”沈钰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此刻的喜怒,本就是清冷的脸,这样一来,就更显得距离感十足。
我也不好继续嬉皮笑脸,整理了一下表情才又问他,“沈钰,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冲动,生气了?”
沈钰摇头,叹了口气,看着我,语重心长道,“我是觉得欣慰。”
“嗯?”我用眼神表示疑惑。
“以前觉得,你总是固执又冲动,像个男人一样横冲直撞,老是让自己受伤,所以我必须时刻都保护好你,可是今天,看见你那个秘书,知道你瞒着我们,一个人完成了这么大一件事,就知道你已经成熟了,只要你自己知道你这条命有多贵重,我还有什么不放心让你放手去做的呢?”
成熟,这两个字的分量多重啊。
莫名的,心里深处的柔软就被触动,五味杂陈。
片刻之后,又反应过来不对,狠狠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说谁是男人呢!”
“我!我是男人行了吧,说吧,你想怎
么做,我看看怎么配合你。”沈钰笑道。
“非常简单!”我走上前,肆无忌惮的架着沈钰上楼,“今天呢,就先从给我普及贝特币的商业知识开始吧!”
……
第二天,沈钰便带着我直接闯到杜氏,而我们的身份,则是沈氏的总经理和傅氏的第二大股东。
人类总喜欢亲近敌人的敌人,这一点在波谲云诡的商场尤为明显,因为沈钰是让赵明诚再也不能回国的幕后推手,即便有沈长林这道天然屏蔽奸商的屏障在,杜氏的门卫也没把我们拦在门外,而是由前台恭恭敬敬的领进了会客室。
杜家一直是杜昊天当家,当年凭借石油迅速在京城取得发展,之后又转入各类投资,赚的盆满钵满,后来石油的好处落空,杜家一时没了最大的经济来源,几次陷入危机,都是杜昊天力挽狂澜,好不容易才勉强救过来的,效益一直不怎么好,但贝特币推出后,杜氏的股价也跟着水涨船高,身价一下翻了好几倍。
等秘书端上第三杯咖啡的时候,沈钰的脾气便忍不住了,起身一脚踢向角落里的盆栽,踢的树叶一阵松动。
这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推开,秘书领着酒红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进来。
男人留着利落的板寸,虽然年纪和沈长林相差无几,发丝却是黝黑密集,唯有脸上几道遮不住的褶皱,证明着他的老成,这就是杜胜奎了。
“小沈这是为谁啊,生这么大的气?”杜胜奎边说边坐下,开口便是商人的客套。
他坐下之后,一道年轻的身影才姗姗来迟,一进来便径直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看眉眼,应该是杜胜奎的儿子,杜昊天。
“沈钰,你三叔没教过你什么叫礼数吗?到别人的公司来拜访,还砸东西,这算什么?”杜昊天关上手机,便黑着脸挑毛病。
父子俩一红一白,这出戏倒是做的不错。
只不过,这杜胜奎是一点都不在乎儿子的前途啊,得罪人的事都推到他头上,将来万一杜胜奎有个意外,杜昊天把人都得罪完了,若是杜家出事,外界只有落井下石的份。
罢了,周瑜打黄盖,人家的家事,于我又何干?
“小杜总说的太严重了,我这个哥哥没别的毛病,就是脾气有些着急,这不是咖啡喝的太多了,憋得难受,又不好让杜总你们来的时候扑空,只好发泄一下了。”我笑里藏刀的说道。
沈钰的确不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却也知道大局为重,今
天要不是杜胜奎父子将我们晾得太久,也不至于会起冲突,我说这话,是要让姓杜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