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翰?拆散我的一家,折磨我,你是不是觉得很痛快?是不是要我变得和你一样不幸福,你才会甘心?”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孩子和傅慎言,无论哪一个有事,我下半辈子都活不好了。
顾翰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一点都没有反驳的意思,似乎想看看我还有什么更尖锐的措辞。
涉及挚爱,我一点也不客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冷冷淡淡,“我欠你的,你拿回去,就算是要我这条命,也是理所应当,因为那是我自己欠下的债,我认!”
“拾简和小豆米失踪,就算傅慎言对你多番防范,我仍然愿意站在你这边,电话里,你对我的提醒不清不楚,我明知道有危险,还是心甘情愿的做了人质,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真诚。”
“直到刚刚,我都不相信孩子的事情和你有关!”
“可你呢?你做了什么?那么爱你的女人到现在都渺无音信,你却和这群不知来历的人搅和在一起,浪费时间来设计报复傅慎言,去追求我不可能放在你身上的爱情?!”
我伸手指着顾翰,用从未有过的恨意盯着他,“你在践踏自己!也在践踏
我们之间的信任!你践踏了所有爱你的人!你根本不配被爱!”
“那是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我猛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冷静一些,“如果能够预见未来,我宁可当初死在那座废弃的厂房里!也不要接受你自以为是的爱!”
我不否认自己说这些有跟顾翰赌气的意思。
连蚂蚁都知道苟活,人自然更加惜命。
只是,顾翰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我总是在付诸真心,可却屡屡被践踏。
只有傅慎言。
傅慎言并不是个绝对的好人,可却坦坦荡荡。
误会解除,他以真心待我,并且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我们来之不易的小家。
即便傅慎言真的十恶不赦,至少骨子里有义气,敢担当。
光凭这一点,顾翰永远没法取代他。
“你不是问傅慎言有哪一点让我着迷吗?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不是着迷,是爱,我爱傅慎言坦坦荡荡,即便当初怀疑外婆就是害死他父母的杀人凶手,他也没想过伤害任何对我重要的人!”
这些话,我未曾当着傅慎言的面说,但说完之后,却感觉从未有过的笃定和安稳。
大概是我的自信刺痛了顾翰的双眼,他从善如流的面色已经掠去,脸色
一点点变得阴沉,眼底写满了愤怒与恨意,“是吗?他不会伤害你在乎的人?你呢?你们的儿子呢?”
“他明知道,你把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有任何可能,你一定会以身犯险!你能够成功被保镖劫持,平安无事的出现在我面前,这一切的一切,早就在傅慎言的计划之内!他根本不在乎你死不死,只想达到自己复仇的目的!”
“你闭嘴!”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升腾的怒意让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真相很残忍吧?”顾翰脸上的笑十分狰狞,“表面上,傅慎言爱你至深,却一次又一次让你涉险,他的爱,只是说说而已,骨子里他跟我没有区别!我们都是自私卑劣的人,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我下意识拧紧眉心,磨着后槽牙反驳他,“傅慎言不是这样的!不是!”
“无所谓,在自欺欺人这件事情上,女人做的总比男人出色。”
顾翰说完,冷眼扫了我一眼,就起身离开了餐厅。
我跌坐在椅子上,长长的泄了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刚刚的争辩中用光了。
等到顾翰的脚步声消失,我才后知后觉的掏出怀里的手机,想打电话给傅慎言提个醒,然后拿出来,却变成了手
机模型。
看来他们早就料到了,趁我睡着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手机调换,掐断了我的后路。
我本来就睡眠浅,能够做到这一步,证明在这栋古堡当中,一定有身手十分矫健的人,至于是谁,我暂且未曾得知。
现在想想,就连拾简失踪的事情,也许也是顾翰计划中的一部分。
突然,一道人影被拉得长长的,绕到我脚边了。
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往我这儿走来。
她穿着马丁靴和牛仔裤,身上的高领毛衣材质温暖柔和,头发自然的披散在肩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慵懒。
我倒是不记得,城堡中还住着这样一号人物。
“看样子你们聊的不是很愉快。”
她一开口,我便认出来了。
这是昨晚在车上接应保镖的女人,她今天换了个风格,我差点没认出来。
从楼梯口一直到餐厅,她没发出半点声音,看来昨晚把手机换走的,就是她了。
“别这么看着我,不出任务的时候,我喜欢穿的简单随性一点,叫我阿若就好。”阿若很自然的同佣人要了一杯牛奶麦片,就自顾自的在我斜对角坐下了。
“说实话,沈姝,先生一直说你很特别,但相处这么久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
不一样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