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傅慎言带走唐文说了什么,但是唐文走了之后,就没再回书房,连带着她的文件和电脑都留在我这了。
隐约猜得到,大抵是傅慎言觉得唐文与我合伙想出了到美国找顾翰的主意,迁怒于她,不许我们再来往了。
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再看见傅慎言,给唐文发微信,才发现她的手机在公文袋里,下午走的也算得上是匆忙了,看来傅慎言用了不少手段。
哄睡四季之后,我靠在沙发上,一边复习一边等傅慎言回来。
下午的谈话并不愉快,我想过了几个小时,彼此都冷静了,可以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顾翰的事情我是不二人选,但庄教授提醒过,孩子刚怀上还不稳,我并不是适合长途跋涉,只能期待傅慎言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但是我忘了,怀孕的人很能睡,在客厅没多久,我就迷迷糊糊的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恍惚间听见外面走廊有些动静,我醒过来,打开房门出去看了一眼,除了亮着的壁灯,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也许是幻听吧,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这一次睡的很沉。
翌日,我醒过来,人却躺在卧
室,看着身上的被子,我皱了皱眉,起身下楼去,客厅没人,早餐却是做好了放在桌上,旁边贴着一张便签。
“少夫人,早餐给您准备好了,凉了的话可能要麻烦您亲自热一下了。”张嫂的字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所以请假了。
我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热了碗粥,就着咸菜就随便吃了。
很快,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平时这个时候,四季知道我醒了,应该吵着闹着要来粘着我了,今天却不见人影,到后院找了一圈,也不在,不仅是这样,就连别墅其他的佣人也不见了,昨天还热闹的屋子,今天突然就变成了一座空房子。
别的人也就算了,我担心四季的安全,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通知我她的下落,也坐不住了,赶紧上楼找手机打电话,但我从书房找到卧室,除了办公桌的座机,根本没发现别的电子通信产品。
原地愣了几秒,我恍然大悟——我被傅慎言软禁了。
昨天晚上那些动静不是别的,正是傅慎言带人进来收东西,以此断绝我和外界的联系,他做的很绝,连网都断了,无所不知的电脑变成了一堆废铁。
我又气又急,立刻
用座机拨通傅慎言的号码,当然,这绝不是我记忆好的原因,十年了,这个男人的号码我记不住才是意外,至于其他人,号码的前三位我都没记下来。
傅慎言秒接,表现的跟个正常人无异,“醒了?”
“你把四季带到哪去了。”我讨厌他的自作主张,极力忍耐着,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失控,“手机也是你收走的吧,傅慎言,你这样真的很卑鄙。”
原以为傅慎言会被激怒,然而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岔开了话题,“每隔一个小时会有保镖进去巡视,确认你的安全,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他们,不过不要妄想跟他们借电话,任何人和你交流,我会让他们一辈子都再也无法开口,你最好替那些保镖们考虑一下,不要任性。”
我知道,他这样的语气,没有反驳的余地,愤恨的咬了咬牙,“四季呢,你总得让我和她待在一起,她又不会影响你什么。”
“送到莫菲林家里了,四季喜欢弟弟,不会闹情绪,为了满足四季的心愿,这一次,你哪儿都不许去。”
“嘟——”
傅慎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留下反应不过来的我,还有一屋子的孤寂。
气
的想把电话摔了,然而这是同外界联系唯一的渠道,我只好小心放回去。
主动离群索居和被动是不一样的,至少我是如此,被迫和书本做了一个上午的伴,知识一点没进脑子,心里反而更浮躁了。
正如傅慎言所说,每隔一个钟会有保镖进来,隔着走廊远远的看我一眼就走,这会儿我正有厌学情绪,听见保镖上楼的脚步声,盯着楼梯口的眼神就有些哀怨。
保镖们的穿着统一,西装领带,其实就是穿着文化衫的打手,我在想这次上来的人从楼梯口眺望,看见我的表情,一定会被吓一跳。
然而,这一次上来的保镖走到楼梯口,并没有停下转身,而是沿着围栏一路朝书房走来。
危机感让我下意识捂住小腹往后靠在椅子背上,这时保镖已经走到门口,看清他的脸,我瞬间放松警惕,但又开始纠结,这张脸我很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来相关的记忆了。
恍神间,保镖径直走向我,三两步就走到办公桌前,伸出长长的手臂,露出了手里的卫星电话。
我又惊又喜,立刻接过来拿在手里,这东西当初我只在鲍坤那伙人手里见过,深山里也不影响与
外界的信息交换,是很稀有的宝贝。
“太太,先生在别墅四周安装了信号屏蔽仪,这个卫星电话可以联系外面,待会儿会有人给你打过来的,千万小心,别被其他人看见。”
他刚说完,楼下就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其他保镖见他耽误的时间有点长,跟进来了,“嘿,邵勇,你干嘛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