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哽在喉咙,转眼望向保镖,用眼神询问是否属实,答案不言而喻,顾翰没理由在我面前撒谎。
想来是傅慎言担心外人对我不利,离开之前特地做了吩咐,不允许任何男人进来。
我的男性朋友不多,莫菲林他们都是直接进来的,我自然就没发现这一点。
“抱歉。”我招呼顾翰坐下,“这两个月你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国。”顾翰神色凝重的说。
“顾氏要发展海外的生意?”以顾翰的能力,接手顾家之后,发展更大的版图不成问题。
顾翰摇了摇头,眼神耷拉着望向地面,有些魂不守舍,“拾简和孩子失踪了。”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呢?她不是一直都守在你身边?”
那个傻女孩,不管落下什么,也不会跟丢顾翰的。
顾翰紧紧皱着眉,没有接话,神情痛苦不堪,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这是我第一次在顾翰脸上,看见他为了拾简流露出心酸和不忍,担心拾简的同时,我不由得替她开心,无论现在拾简身处何处,若是看见顾翰此刻的表情,一定会觉得此生无憾。
良久,顾翰才又找回他的声音
,“年前,gw财团派人来接触顾氏,希望用股权换资金,帮助顾氏集团开拓海外市场,并且承诺,将gw旗下的人工智能技术,无条件的投入顾氏,我当时太想和傅慎言竞争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答应了,直到后来确认细节,我才看清楚gw的狼子野心,他们把人工智能免费给我的条件,是要占股51,达到对公司的绝对掌控,这个卖了顾氏有什么区别?我当场反悔,和gw不欢而散!再后来,拾简和孩子就不见了,国内航空公司最后留下的记录,是去国的……”
“又是gw……”我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傅慎言当时对待肖恩的态度更加强硬一点,此刻无声无息消失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顾翰还是低着头,情绪始终不高,“我在国找了半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她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gw掳走拾简和孩子一定有别的目的,总会再找上顾翰的,只是到那时,顾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傅慎言说的一点都没错,gw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
看顾翰精神状态很差,我起身,到厨房给他倒了杯热
水。
“先喝点水吧。”我把水递过去,安慰他说,“你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能把他们找回来。”
顾翰直接把水杯放到茶几上,顺势握住了我的手腕,动作紧张迅速,让一直待在旁边的保镖都差点误会冲过来,我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才避免了又一次冲突。
“小姝。”顾翰认真的看着我,表情无奈又痛苦,“我没有求过你,但这次,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好。”就算不为顾翰,拾简也是我的好姐妹,“我会派人去找,情况允许,也会亲自去!”
闻言,顾翰突然泄了气,松开我的手,转过脸去,有些失望,“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要什么?”我这才想起来,如果顾翰需要的只是更多搜寻的力量,一个电话就可以,不必亲自找上门来,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差点被保镖当成杀手关进地下室,一定另有所求。
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但我并不确定。
半晌,顾翰满眼沧桑的望着我,有些干裂的唇张了张,“我知道,傅慎言也在和gw谈合作。”
……
一星期后,傅氏集团发布通告,宣布其位于d国的子公司,已经和
当地的一家中间机构达成合作,通过掉期交易的方式,获得了埃森18的股份,至此,傅氏拥有埃森超过50的股份,成功收购。
无数投资机构对d国提出诉讼,表示傅慎言是在故意操控股票,要求返还此次对冲基金造成的损失,政府驳回诉讼的同时,傅慎言的飞机在京城落地。
一个小时之后,傅慎言到家。
“恭喜傅总凯旋归来。”我张开双手,献出拥抱。
傅慎言完全不客气,当着四季的面,抱了我好一会儿才松开。
四季拿了礼物,张嫂就带着她到旁边去玩儿了。
时隔半个月,我和傅慎言才又重新坐在一块,心平气和的聊会儿天。
“知道吗,外国媒体说你吃人不吐骨头,那些在股票市场被扎的小股民跳楼自杀,全都要算在你头上,好像还准备对你要去交易认购股权的事提起上诉,反正就是不放过你……”都是在微博上看到的词汇,我说的并不尽能达意,只是这么久没见了,习惯调侃一下而已。
傅慎言满脸无所谓,侧了侧身子,将我护在怀里,一只手习惯性地捏着我的手把玩,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个涉资百亿的项目,“要告就告
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我又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那些前辈们赚得盆满钵满的,还不是同样那么多嫉妒的人,结果怎么样,在d国告不了,又闹到了国,国又驳回,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自己要丢脸,我可没兴趣拦着……”
股票市场我并不熟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