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就是这样,做事情滴水不漏,让对手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
肖恩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不出所料的接受了傅慎言的条件,签完协议之后,带着助理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们一走,会议室就只剩下我和傅慎言。
“别装了,都没人了。”我伸手打掉傅慎言放在我肚子上的手,“少占便宜!”
傅慎言悻悻的耸了耸肩,显然还不尽兴,男人啊,永远不知道满足。
我想起肖恩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不甘心的眼神,和第一眼见他绅士亲和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心里一慌,总觉得gw集团没那么简单,禁不住对将来的合作表示怀疑,“你之后真的还打算继续和gw合作?”
“你认为呢?”傅慎言靠在椅子背上,姿态闲适。
互相猜测彼此的心思,似乎在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成为了一种默契,我叹息,无可奈何的配合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协议都已经签了,你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傅慎言笑,“你说你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结果现在还不是每天和我在床上厮混?”
“傅慎言!”我拿起桌上唯一的东西——一根签字笔朝他丢过去,眼神狠狠的瞪他。
自从我们确定了彼此之后,傅慎言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傅慎言动作敏捷的把签字笔挡住,捏在手里当成玩具一样转着,一点也没受我威胁,反而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稍显无赖,“协议上只说优先考虑gw,又没说一定会和他们合作,如果到时候有更好的选择,就说gw和傅氏的发展理念不同,或者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打发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是耍无赖了?”我有些惊讶。
生意场上的事情千变万化,要想操控一切,免不了也要学孙猴子一样七十二变,我见过傅慎言雷厉风行,亦或者伏低做小,难得见他对着大财团撒泼耍无赖,还是觉得有些新奇。
“有谁规定上市公司的老总就不能耍无赖了?”傅慎言起身,小心的护着我站起来往外走,像是我真的怀了身孕,边走边说,“你不要以为gw让了三个百分点,就是什么正人君子,实际上,公司的股份分寸必争,百分之十五让出去,我尚可控制局面,多让5,就得日夜小心gw忽然就把我给拉下台,关于股份数据,我比谁都小心,gw才是真正的强盗流氓,我给了个口头协议,已经给双方留
足了面子。”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虽然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但有一点我很赞同,看肖恩流露出来的真实表情,的确和强盗流氓没什么区别,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电梯口,周一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主动上前按停了电梯。
gw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没什么好在担心,就应了傅慎言的话,先回家去。
车上,周一珊坐在司机旁边,我单独在后座,虽然之前关系不错,但今天却一路上,谁都没有找话。
对于我,并不清楚是因为知道了周一珊对傅慎言的心思,还是因为上次否掉了她的升职申请,心中有所愧疚,总觉得没必要装熟。
所以说,女人的直觉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但一旦出现,就会被这种直觉牵着鼻子走,不肯委曲求全。
透过后视镜,我能看见周一珊的表情不怎么愉快,其中不乏失落,大概是突然有职业女性变成了保姆似的小跟班,巨大的心理落差暂时还没法适应。
很快就到家了。
司机还没把车停稳,远远的我就看见莫菲林的车停在路边。
我们下车的时候,莫
菲林也刚从上面下来,正好遇上了。
“刚从医院回来?”莫菲林边说边挽着我往里走,察觉到周一珊在身后跟着,还不甚在意的大方问了一句,“这谁?傅慎言新给你找的护工?”
莫菲林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这话还真是挺毒的,虽然周一珊之前只是个前台,但现在毕竟是傅慎言的助理,堂堂上市集团总经理助理,居然被说成小小的护工,换做是我,脸色肯定也不好看。
我没好意思往后去看周一珊的表情,耐心给莫菲林解释,“没有,是傅慎言的助理,担心备孕期间我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所以让她暂时过来做我的生活助理,将来还得回公司的。”
“哦。”莫菲林对这些不甚在意,轻描淡写的就把话题岔开了,“我最近在考虑,把我家别墅旁边那栋买下来,给贺知舟他爸妈住,你觉得怎么样?”
我笑了笑,调侃她,“你家别墅少说也有五百平吧,这么大的房子,还住不开你们五口人?”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客厅,见周一珊站在门口有些无所适从,就好心提醒了一句,“既然是在家,就随意一点,不用一直守着我,要是觉得无聊,就在屋子里转转吧,熟悉
一下环境。”
周一珊扬了扬嘴角,冲我感激一笑,就走进了最近的侧门,往后花园去了。
莫菲林好奇的循着她的脚步声往那边看了一眼,“傅慎言可真够变态的,自己招架不了,就把女下属送到你这儿来,让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