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菲林这么一说,我更加脸红,抿紧了唇,转身睨了她一眼,让她严肃点。
但这种情况下,我的话显然没什么威慑力,莫菲林还是笑个不停,看在庄教授的面子上,才摆了摆手,“okok,我不说了,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庄教授还是黑着脸好一会儿,才消了气再次看向我和傅慎言,语重心长的说,“昨天没有叮嘱你们,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不过我希望两位从今天开始,把这句话好好记在心上,你们还年轻,情到深处,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可以理解,但两位今天坐在这儿,务必要弄清楚自己的目的,试管婴儿的整个过程耗时不过两三月,孕育的过程加起来顶多一年,如果禁欲这点时间两位都做不到,我想大家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说道最后,他老人家语气重了些,看似有些斤斤计较,但都是替我们考虑。
我有些愧疚的压低了头,正要道歉,头顶就传来傅慎言近乎沙哑的嗓音,“是我不对,不懂节制,庄教授您放心,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
话一出,莫菲林假咳了好几声,臊得我脸上烫的厉
害,一下也没敢回头看她。
傅慎言见庄教授还是耷拉着脸,默了默,伸手轻轻搂住我的双肩,将我揽在怀里,真诚的看着庄教授,语气更加恳切,“庄教授,我们已经失去了孩子两次,承受了两次锥心之痛,”
一个大男人,说起这些,竟然哽咽了一下,他顿了顿,低头深情的看着我,“我妻子,因为这两次意外受了很多的苦,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一次试管能够有惊无险的进行,没能提前查清楚注意事项,是我这个做丈夫的疏忽,我不会替自己找借口,但我还是希望庄教授您能体谅我们想做父母的心,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我居然轻易的被傅慎言的话说的内心一热,在这一刻拼命的想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我伸手覆上他搭在肩头的手,微笑着抬头,看了他的侧脸一眼,转过脸认真的望着庄教授,坚定的开口,“庄教授,昨晚是我诱惑他的,不能怪他!”
自以为正义感爆棚,因此底气十足。
然而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片刻之后,身后传来莫菲林不留情面的噗嗤大
笑。
我一愣,然后就看见庄教授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他抻了下脖子,似是对我的话有些意外,随后躲开视线,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女性到了这个年纪,那方面需求的确会比较旺盛,为了治疗,先忍忍吧,实在不行,记得别太深入”
感觉庄教授吞吞吐吐的,但我抓住了重点,他这是肯原谅我们的过错继续治疗!我一高兴,点头如捣蒜,“您放心吧庄教授,我记住了!不会太深入的”
话快说完了,我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再看庄教授,他干脆皱起眉头,假装在看病历不接话了,我羞的脸憋得通红,抬头去看傅慎言,他憋着笑察觉到我在看他,才又迅速收敛,抬起粗粝的大手在我头顶揉了揉,算是安抚了。
但是有什么用呢!
莫菲林这个损友,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就算没好意思回头,听见她憋笑的声音,完全想象得到她此刻捧腹大笑的样子!
以后在莫菲林面前彻底没有形象了。
之后庄教授依照检查结果开了雌孕激素的单子,让我们到护士站注射,就说可以走了
。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庄教授又拉着我单独叮嘱了一声,“傅太太,我知道面对傅先生的脸蛋身材,的确是很难做到心无杂念的,清心寡欲实行起来要是实在困难的话,就跟傅先生商量一下分房睡一段时间吧。”
我羞的无言以对,涨红了脸一一应下,就赶紧跑了出去。
傅慎言就守在门口,见我出来时脸色不对,上前低声关切询问,“庄教授又训你了?”
我摇头,不好意思看他,“没。”
莫菲林倒是一针见血,吊儿郎当的逗我,“教授是让你老婆注意休息,别让你晚上累着~”
“啧!”我气不过,朝她翻了个白眼威胁,莫菲林这才奸笑着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傅慎言倒是没说什么,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就带着我去注射激素。
注射雌孕激素主要是针对子宫内壁过薄的治疗,要持续一段时间,等确保子宫内壁能够达到一定的厚度,才能正式开始试管。
傅慎言有轻微的洁癖,不许我在公立医院注射,于是带着处方单去了检查的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有一点优点十分突出,人少。
傅慎言在这里还算有点身份,我们一到注射科,
就有护士跟着照顾,看单子取药注射,过程一点儿也不含糊,只十几分钟就弄完了,节省了不少在公立医院排队的时间。
所以说,私立医院虽然贵,但也是有贵的好处的。
傅慎言扶着我从注射科出来,经过走廊,居然在妇产科的问诊室门口撞见了陈星。
他身边护着王若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