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一句话都没有了。
拉着她上了车,林申启动了车子,一路上,小幺没有再伸头好奇的去看车外的风景,只是安静的坐着,一句话不说,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想要开口安慰这个孩子,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无奈我只能选择了沉默。
车子开了一段路,还没有上高速,我不由有些迟疑的看着林申道,“林叔,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他看着后视镜,微微抿唇,顿了一下开口道,“小姐,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我蹙眉,朝着车后面看去,见车后面有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一直跟在后面,我有点愣住了,回头看向林申道,“林叔,这车跟了我们多久了?”
“从村子里出来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一开始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我绕了路,但是他们还跟着。”林申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抿唇,“难道是王宝贵家那边的人?”但是说起来应该不是,按照王宝贵的脾性,他应该不会。
林申摇头,开口道,“不像是。”
顿了一下,他开口道,“要甩掉吗?”
我摇头,“不用,我们正常走回去的路,不用管,看看他们打算
跟着我们走多久。”
一路上,小幺一句话也不说,我给林宛发信息问四季的情况,林宛那边说没什么大问题,刚做完化疗,进了无菌室里,现在不能贴身照顾了。
原本想着给傅慎言打电话,但做了许久的车子,有些晕车,肚子有些难受,索性我也就暂时没有打了。
好不容易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半夜了,林申将睡着的小幺放在床上,随后便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我送他到门口,见他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微微顿了顿,看着我道,“晚上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想来是因为今天跟着我们的那张面包车的关系,所以他才特意交代了一声了,我点头,送走他后,我便回了房子里,将所有的门都锁好之后便去房间里看了一眼,已经睡好的小幺之后。
回到卧室准备给傅慎言打电话,刚准备打,电话就有电话打了进来,是傅慎言的电话,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白天一直打不通电话?”
“我和林叔去了小幺的家乡,那边没什么信号,这回刚到家,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开口,一边走到阳台上看了看窗外一
边和他说话。
“嗯,事情有些棘手,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陈意已经在a市了,你有问题第一时间联系他,我忙完这边就马上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没什么事情,将窗户关了起来,对着电话道,“我把小幺过继到我们名下了,傅慎言,我还是想给四季做手术,光明正大的做。”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平静了许久,我原本以为他是生气了,不一样和我说,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道,“沈殊,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和那孩子的父母和穆深,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没有区别,小幺的父母想要钱,穆深想要钱,而我,也是冲着目的去的。
我抿唇,试图说服他,“我收养了小幺,以后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给她一个美好不一样的未来,将来她和四季一样,有着傅家和莫家撑腰,她以后的路,比她在原生家庭里长打,要好太多了。”
原本以为傅深言悔反驳我,没想到他只是开口,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嗯,你想的这一切都很好。”
我愣了一下,只是片刻之后,他就又开口了,“但,你问过那孩子,她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吗?”
我凝眉,突然有点温
怒,不讲理道,“傅慎言,我知道,四季不是你的孩子,她怎么样你都不会心疼难受,我也知道你骨子里的高尚伟大,觉得我不应该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但是真的对不起,我从小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四季是我养大的,我没办法看着她继续受折磨,所以,我必须那么多。”
那头似乎有些无奈,许久,她开口道,“沈殊,四季也是我的孩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想要救她,我更想,但是我们都得清楚,我们做的每一个决定对未来意味着什么。”
也许他是对的,但是现在,我除里把希望放在小幺身上,我实在没办法找到其他的办法了。
对于给四季做手术这件事,傅慎言不同意小幺移植,所以我们之间的观念是不同的。
……
次日。
大概是由于怀孕的关系,我格外的嗜睡,醒来的时候便听到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
我拉开窗帘,见院子内小幺还穿着睡衣,头发因为刚起床的缘故,有些杂乱,院子外面是许久不见的欧阳诺。
见到她,我疑惑了一下,此时她不是应该在京城找穆深吗?怎么也回这里了?拉开窗帘,和欧阳诺打了招呼,我才换了
衣服下楼。
院子里的大门是指纹解锁,里外都是一样的,所以欧阳诺没办法进来,开了门,她提着大袋小袋的早点和水果进来。
见到我,她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的开口道,“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