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人挪开目光,开口,声音洪亮,“程隽毓,你哪里弄的野丫头,赶紧给老子丢出去,屁大的娃娃,就和老子叫板,不想活了。”
我冷笑,压根不屑,道,“老人家一口一口老子,也不觉得亵渎了圣人,若不是我女儿在你们程家出事,你以为就程家这种不入流的门户,我也会进来?”
“放屁你!”老人家彻底怒了,抡起手上的拐杖就朝着我打了过来。
“程老别来无恙啊!”门外,男人响亮浑厚的声音传来。
老人家蹙眉,目光落在我身上,程隽毓回头,蹙眉。
猜到了,是傅慎言来了。
果然。
几乎就是几秒的时间,傅慎言高大的身影已经立在我面前,抬手压下了老人家扬起的拐杖,笑得温润如玉,礼貌不失高贵,“程老,来者是客,你们程家即便不欢迎我妻子,也不至于需要棍棒加身吧?”
程老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看向他,指着我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后的野丫头就是你媳妇?”
傅慎言点头,面色带笑,“我爷爷亲自给我选的,你瞧着可还欢喜?”
“哼!”程老冷哼,带着几分不屑,“也难怪,就那老滑头能挑出什么
孙媳妇,不过如此。”
傅慎言倒是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看向程隽毓,开口道,“我女儿呢?”
程隽毓脸色不太好,顿了顿道,“昨天四季说想和雪球出去散步,我让三姨跟着,回来的时候下了雨,躲雨时四季就不见了。”
傅慎言脸上的怒意已经压下来了,但贵气如他,他还是平和了声问,“现在什么情况?”
“我已经和华都的警察联系了,华都的进出口人群都着重调查,程家也派了人在城内各个地方找。”
我抿唇,强压着不安的情绪。
看向程隽毓,尽量控制着怒意问,“四季和雪球一起走丢的?”
他点头。
傅慎言敛眉,抿唇,开口道,“一个小孩带着一只狗,不会轻易走丢,雪球是被训练过的狗,即便走丢,它也会领着四季回来,看来这事不是走丢那么简单。”
他沉了脸,看向程隽毓,开口道,“和警方联系,尽可能查一下和程家有过节的人,留意一下,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程家附近出现的可疑人物。”
程隽毓大概也反应过来了,连忙点头,掏出手机出去了。
大厅里一群人寂静无声,傅慎言看了一眼,浅笑,算是问候了
。
看向程老道,“程老,时间紧迫,来得仓促,我妻子担心孩子,难免言语冲动,望谅解,改日登门拜访,打扰了。”
说完,他便拉着我朝着门外走,程老还打算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口,话没说。
出了程家,我和傅慎言皆是一路沉默。
车子停靠在离程家不远处的酒店,傅慎言看向我,眸色低沉,“今晚已经很晚了,好好休息一天,程家的人在找,不会出事的。”
我看向他,莫名生了怒,下车,直接进了酒店。
前台小姐看向我,浅笑问候,“你好!”
“麻烦开一间房,谢谢!”我将银行卡和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姐。
见她没有接,而是看了看我身后跟上来的傅慎言,男人身影修长如玉,在何处都是光芒。
傅慎言停在我身边,看向前台,开口,“不用麻烦,房间已经定好了。”
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前台小姐有些尴尬,将银行卡和身份证递给我,开口道,“小姐,请收好你的证件。”
我蹙眉,声音有些重,“你们这里怎么也算是五星级酒店,怎么客人没有登记身份证也可以入住?”
前台小姐一揶,抿唇,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傅
慎言。
我继续开口,将银行卡和身份证递给前台,开口道,“麻烦快点,我需要一间房。”
前台踌躇片刻,还是开了。
傅慎言似乎由着我,没有多说。
拿了房卡,进了电梯,傅慎言跟在我身边,没有开口,沉默得吓人。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都知道彼此心里有怨气,也都知道彼此心情不好,也都知道遇到事情要互相谅解,互相把话说清楚,可就是都知道,但就是谁都不愿意说。
进了房间,傅慎言跟在我身后,我进去,回头,将他堵在门外。
动作很明显,就是不愿意要他进去。
他蹙眉,薄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些玩微凉,“沈姝,有必要这样?”
他高了我诺大一个头,我仰头看他,抿唇,忽视了他眼睛里的凉意,几乎毫不留情道,“有!”
随后,抬手,将他已经挪进了半个身子的身躯推了出去,随后砸上了门。
顺便,还反锁了。
上万块的酒店,和家一样温馨,客厅卧室厨房,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别墅那样大,但养养都齐全了。
淡淡看了一眼,我给沈钰拨打了电话,电话没一会就被接通了。
似乎是睡着了,沈钰开口,声
音有些低哑,“小姝,怎么了?”
我抬眸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后知后觉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