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听着声音,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我讲话。
遇到这样的事,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跟着他上了车,抢先上了驾驶位,看着他道,“我送你回顾家。”
他现在这种状态开车,不安全。
他眯了眯眼,看着我,脸色很不好,“怎么?你在同情我?”
我蹙眉,“不是!”顿了顿,我启动了车子道,“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你帮过我,我没理由袖手旁观。”
“呵!”他冷笑,“所有你这算还债了?”
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我没多说了,启动了车子直接去了顾家。
车子停下,他靠在车椅上闭着眼,眼下一片乌青,声音格外疲惫道,“顾氏的事,你可以继续呆着,以后傅清音来管理,她是傅慎言的姑姑,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抿唇,“你呢?”
“回国!”他掐了掐眉心,“回国只是为了照顾我母亲,现在她的牵挂没了,我呆着回国,也挺好。”
顾恒阳婚姻里的纠葛我知道的不多,谁是谁非都没有办法判定,所有也没有多说的理由。
我沉默了一会道,“走吧,我送去上去,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他侧目看着我,目光深邃难测,“沈长林应该在筹划怎么将你写进沈家族谱了,以后你的路,会越来越好,莫家的事,做到一定程度就行了,逼急了,莫知骋手下意外死亡的人很多,你小心一点。”
我点头,微微叹气看着他道,“非要回国吗?顾家那么大的产业,即便顾氏不是你管理,但还有许家不是吗?”
他浅笑,嘴巴有些干,可能是这些日子太焦急上火导致的,“你这是在关心我?不想我走?”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顿了顿道,“我确实不想你走,我这一生欠你的恩情太多,恐怕是没办法还清了,若是你回了国,山高路远,还恩就更不可能了。”
他坐直了身子,黑眸深邃,“真想报恩?”
我点头,当初若不是他及时刚来,让我熬到天亮,只怕到时候就是一尸两命了,我能活着,这命是他救的。
他勾唇,开口道,“既然想报恩,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吧!”
我愣住,愣愣看着他。
见我这样,他冷笑,“怎么?不愿意?古人报恩都是以身相许,你已嫁为人妇,我要娶你是不
可能了,只能留你住一夜。”
我抿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半响才道,“你确定?”
他好笑,“不过留你住一夜,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顾恒阳虽然对我并不好,可我终究是他与我母亲相爱时生下的,这些年他待虽不亲昵,但终归是父子,他闭眼长辞,我总归是难受的。”
顿了顿,他道,“你留在顾家,至少也不那么空。”
我愣了愣,张了张嘴巴,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以为……
见我神色变化了好几次,他淡笑,“你以为我留你是打算做什么?”
“没!”
“恩,那就这么定了。”说着,他下了车,拉着我直接进了顾家。
顾家原本就大,因为要将顾恒阳的骨灰带回来放几天,民间说的是停灵,大厅都挂满了白布和冥纸,越发显得又大又空旷了。
顾家人少,此时又办丧事,显得有些阴冷,跟着他进了大厅,他让顾家的佣人做了饭菜。
傅清音没多久也跟着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堆文件,基本都是顾家财产分配的东西,顾翰冷冷看了一眼,没作声。
她倒是主动,拿着文件递给顾翰开口道,“
顾家的房产和车都给你,我只要顾氏董事长的位置。”
“呵!”顾翰冷笑,一双黑眸看向她,“人还没下葬,你就开始和我分起来了?你不怕他半夜来找你?”
傅清音面色很冷,凉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道,“这是他答应我的,将他手里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了我大头的部分,所有,按照法律,我有权力做顾氏的董事长。”
顾翰挑眉,“你算计这么早,是打算不等他办完葬礼就离开顾家?”
傅清音没开口,有些冷,“你没必要说话这么尖酸刻薄,顾氏的股份你和你母亲手里都有,该给你们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你。”
“都给你吧!”顾翰开口,冷笑道,“顾氏那点股份,说实话我根本不屑于,你筹谋了那么多年,也算是你的幸苦费了,你都拿去吧!”
“没必要!”傅清音踩着高跟鞋,“该是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拿,不是我的,我一分都不要,只是,麻烦你转告你母亲,以后不要再来我跟前闹了,当年的事,与我无关,她恨了我那么多年,总该释怀了。”
“什么叫与你无关?”门口突然传来激动的声音,是许
慧,她红着眼,眼睛有些肿,面色狰狞的看着傅清音,“如果不是你勾引顾恒阳,他会突然对我冷淡下来?几十年的感情啊,十年如一日我们从年少两小无猜到喜结连理,我陪着他去过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她进了顾家,眼泪挂在眼眶里,“我陪着他度过了顾氏的所有低谷,他是那么爱我,从阿翰出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