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顾翰蹙眉,有些不悦,往我碗里夹了几筷子菜,有些严肃道,“把这些吃了!”
我抿唇,有些吃不下了,但知道他是好心,低头硬是吃了几口。
“呕!”还没咽下去,就都吐了出来,连带着之前吃下去的也都吐出来了。
我趴在洗手池上干呕了半天,顾翰在大厅里对着保姆们开口道,“怎么会这样?”
保姆们有些战战兢兢道,“沈小姐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基本吃不下去东西,有时候还好,可以吃进去些,但是一旦多吃一口,都会全部吐掉,家里的医生也看过,说是沈小姐这是心病,医生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停下干呕,我清洗了一下,直起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短短一个月下来,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脸颊的肉几乎没有了,双眼凹陷,眉骨突出,下巴尖得能戳人,怀孕时的那股圆润全都不见了。
低眸看手,哪里还有什么肉,都是骨头,干枯得像具死尸。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看着镜子,我眼眶酸涩得难受,眼泪打在洁白的洗手池上。
啪嗒啪嗒的,这声音极其刺
耳。
“才刚恢复身体,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顾翰不会安慰人,身形修长的立在我身边,声音低沉的开口。
我抿唇,抬手擦眼泪,他递来纸巾。
处理好情绪,我有些吃不下了,坐在客厅里发呆,心里还是钝钝的疼,难受得紧。
“一会我们出去逛逛?”他开口,说的是我们。
我抬头看他,有些眩晕,深秋的阳光从他身后洒下,他有些通透明亮,看着很好看。
我点头,“好!”
卧室!
顾家庞大,我一直都知道,顾翰的这套别墅在郊区,格外的大,像欧洲古老的城堡,格外的豪华典雅。
别墅里的房间很多,我没仔细去看过,但这些我住的这间似乎最大,里面安置一个极大的衣帽间。
不知道顾翰是不是有女朋友,总觉得他在衣帽间里购置的衣服不仅仅是大牌,还都是些款式样式极其好看的衣服。
“需要我帮你挑选吗?”顾翰抱手靠在门边,目光带笑的看着我对一房间的衣服发呆。
一会要出门,我想换件衣服,但此时看着那么多衣服,我一时间不知道选什么。
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想了想,选择了一件黑色镶着金边的
旗袍,随后在找了一件黑色大衣,又挑了一双黑色马丁皮鞋。
抱着衣服准备进更衣间换上,被顾翰挡住了,他挑眉,“都是黑色,你确定要穿?”
我愣了愣,点头,“不可以吗?”
他抿唇,“不可以!”
将衣服从我手中抢走,他在衣帽间从新挑了一件款式相同的金粉色旗袍,上面绣着月季,看着艳丽得刺目。
我本能的抗拒这种色彩,看着他摇头道,“能换一件吗?”
他抿唇,看了看手里选中的旗袍道,“这件好看!”
我摇头,“我不喜欢!”
他沉默,眸色有些深邃,“一定要选择死气沉沉的黑色?”
我愣了愣,原是不觉得黑色死气沉沉的,怎么被他一说,这正常的颜色就变成死去沉沉了?
微微叹了口气,我无奈道,“那换一种!”目光在衣帽间探索了一圈,倒是选中了一条蓝色旗袍,颜色算不上艳丽,但看着很温暖。
我从衣架上将衣服取下,看顾翰询问,他点头脸色好了不少,看着我道,“去换吧!”
换好了衣服,他将黑色外套也换了,给我找了一件白色貂毛外套给我,开口道,“套上!”
我愣了愣,按照
他的意思穿上,然后配上黑色马丁鞋。
他瞧着满意了,点头道,“很漂亮,化个淡妆?”
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挺会审美的。
这些日子下来,我变得憔悴不堪,若是不加修饰出门,只怕会吓到路人。
我点头,淡淡化了一个淡妆,随后和顾翰一起出了门。
再次踏入京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深秋时节,每个人都穿上了外套,路两侧的落叶铺了一地,环卫工人扫完一边再回头又落了不少,如此反复,不厌其烦。
“一会想吃什么?”顾翰开口,开着询问我的意见。
我歪着头想了想,摇头道,“甜品吧!”
他浅笑,“我说的是正餐!”
“我们不是刚吃过吗?”中午才过,午饭吃过了。
他挑眉,“你那算吃过?”
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撇嘴,想了想道,“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要吃什么。”
车子穿过市中心,见街道上一家甜品店门口排了好长的人。
我不由好奇道,“他家的东西很好吃吗?这么多人排队?”
顾翰侧目看了一眼,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看着我道,“你在车里等我,别出去,外面
冷,我一会就回来!”
我还没开口回答,他就小跑着去了甜品店门口排在了人群里。
样貌出众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