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目中,秦牧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色中饿鬼。
即便是连自己这个大嫂,都敢于轻薄的存在。
这样一个该死的人渣,怎么可能让有着文圣之称的陈望都甘拜下风?
而且从严景辉所说的细节来看,秦牧不但在诗词一道冠绝当下,而且才思敏捷、足智多谋。
即便是大皇子秦北和自己的父亲严景辉,也只能在对方手上吃瘪。
而如今更是胆子大到,居然敢率兵出征西疆。
在她想法中,秦牧这种好色之徒应该是胆小如鼠,整日只知道吃喝享乐,怎么会有胆子招募什么标营,还要去镇压羌人。
这已经不是刮目相看能形容的了,简直需要换一对眼珠子来看!
好在还有一点,仍旧附和严妙华对秦牧的固有印象。
那就是,还是一样的色胆包天。
首先疑似绑架周国长公主,虽然已经得到澄清,但严妙华总觉得这是秦牧能干出来的事儿。
毕竟他连自己这个大嫂都……
另外,就是秦牧当众要求皇帝将自己的妹妹赏赐给他。
如果是别的才子,能够为国争光就已经是最大的荣耀。
即便是想要点赏赐,也不会主动开口。
可秦牧就不一样了,不但毫不客气的主动索赏,更是要抢自己大哥的女人。
想到这里,严妙华不禁怀疑。
秦牧这厮该不会是对自己大哥的女人有什么癖好,或者就喜欢自己姐妹俩这一款?
因为严妙华和严妙云姐妹俩,虽然年纪差了几岁,但眉眼之间却是极为相似的。
想到这两种可能,严妙华又羞又怒。
怒的是,秦牧不但轻薄了自己,如今连自己的妹妹也没有放过;羞的是,严妙华怀疑秦牧是见过自己之后便色心不改,见无法将自己弄到手,就把主意打到自己妹妹身上了。
“都是姐姐害了你!”
想到这,严妙华不禁自责叹息。
严景辉没听清,问道:“嗯?”
“没,没什么!”严妙华赶忙摇头,只是一张粉面却已经红透了。
严景辉也没在意,只是悲伤道:“如今你妹妹落到那个小人手中,不知现在正受着怎样的折磨。”
严妙华听见这话,心中更加自责起来。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又过了几日,距离秦牧出征的日期只剩下不到两天。
秦牧这几日除了偶尔返回王城之外,基本上都待在了白崖山。
一边监督新兵们的训练,一边研究西疆舆图以及羌人的风土人情。
而经过这几天的高强度训练,新兵们走起队列来也是有模有样,原护卫队中的几十个老兵都是赞不绝口。
倒不是夸赞这些新兵有潜质,而是纯粹对秦牧折腾出来的所谓队列训练感到钦佩。
原本所谓的队列训练,在老兵们眼中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简直是浪费时间的存在。
没听说过上战场打仗,还要站的整整齐齐。
那岂不是给敌军当标靶?
然而在见识过上千人站的整整齐齐,行进间整齐划一进退有据之后,这些禁军精锐出身的老兵,也不得不承认,即便队列训练只是表面功夫,那也是表面功夫中的顶流。
因为当上千人的大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口令从你面前走过的时候,即便是沙场老将也要被唬上一跳。
不过对于老兵们的评价,秦牧只是不置可否。
既没有感到欣喜,也没有觉得恼怒。
眼前这些人只是第一次接触队列训练,对于后世的现代化练兵方法还不具备深入的认知。
只是单纯把队列训练当作仪仗队必备,却还没有意识到这对于士兵的纪律性、服从性和统一性的重要作用。
不过秦牧也不着急,这种东西只要上过战场,与敌人有过对比之后,不用秦牧多解释什么,相信连同新兵在内也会意识到秦牧三令五申,一定要他们高标准完成队列训练的重要性。
而在队列训练之余,秦牧更是亲自监督标营的军纪军法学习。
首当其冲的便是五十余名老兵,白天要高强度主持新兵的队列训练,晚上还要熬夜背诵军纪军法。
一部分是大乾现行的军法,还有一部分则是秦牧从历代军纪中摘抄来的。
诸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岳家军的“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以及戚家军的“报国救民,杀倭封侯”之类,只是秦牧把“杀倭”改成了更通用的“杀敌”。
尤其是最后两条军纪,可以当做口号一边行军一边高声大喊,既能让将士们牢记于心,又可以安抚所经之地的百姓们,可谓是一举两得。
当然,身为特种教官。
秦牧对于士兵的精神建设也十分看重,抽空剽窃了几首知名军歌,手把手教导士兵们传唱。
诸如秦朝的《无衣》、东汉的《马踏燕然》、南宋的《满江红》、大明的《凯歌》等等。
原本秦牧还想搞个军乐队,把唐朝的纯音乐《秦王破阵乐》给弄出来。
可惜,白崖山的这些泥腿子说起乐器,就只知道“箫”可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