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潘安雅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对唐锦丰的怪罪之意,那是全部的怨念都瞄准了陶晚晚。
眼看着菜品上的差不多了,唐锦丰一开始又表明了今天不会喝酒。
那原本计划的灌醉他,那一套法子已经用不上了。
眼下唯有采取折中的法子,既然他不愿喝酒,那么这酒就由她来喝。
思及此,潘安雅招手把服务员唤到身边来,压低了嗓音告诉对方——开一瓶红酒。
不一会儿,红酒到位。
陶国邦与她交流了一下眼神,说明开来:“安雅,既然唐总今天不喝酒,我们俩稍微喝一点助助兴!”
潘安雅接收到对方的提示,巧笑嫣然地起身走了过来:“陶叔叔,我帮你倒酒!”
添好酒的潘安雅,特意绕道走过唐锦丰那侧,轻搁下酒瓶,拿起了放在后面酒水台上的水壶。
讨好地表明:“唐总,既然你不喝酒,那我就给你添点水吧!”
唐锦丰出于绅士风度,这一次没有拒绝对方。
而且见对方添完水以后,他还轻言了一声:“谢谢!”
惹得潘安雅瞬间心花怒放,娇羞地嘟囔着:“唐总,应该的!”
有了这一次先例,后续潘安雅的胆子
也肥润了。
瞎起劲地献殷勤:“唐总,我帮你盛碗汤吧!”
唐锦丰冷冷地回以二字:“不用!”
潘安雅丝毫没有收敛:“唐总,那要不我帮你夹菜吧,这个鱼味道真不错!”
唐锦丰当下板起脸来,猛搁下筷子,言辞犀利地告诫道:“潘小姐,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来,劳烦你闭上嘴巴!”
潘安雅那是备受打击,死死按捺着才没有哭鼻子。
陶国邦见状,忙做起说客来:“安雅,快坐下,还不给唐总赔个不是。
唐总,安雅年龄小难免聒噪了一些!”
潘安雅深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怜地看着唐锦丰,唇微微蠕动:“唐总……”
唐锦丰帅气地挥了下手示意:“道歉就不用了,我只是习惯了吃饭需要安静!”
潘安雅心里苦不堪言,本来想借酒筹谋后续,眼下倒真的需要借酒消愁了。
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仰头就灌了起来。
喝的太急,还不免呛到了在那猛咳嗽起来。
连着陶国邦见到了,还知道关心一下她:“安雅,红酒要慢慢品,不能那么喝!”
可唐锦丰的目光始终都没有朝她这儿看一眼,他坐在那即便是用餐礼仪都挑不
出毛病,清贵优雅,像是某国王子一般。
明明是这么完美,却又是那么不近人情。
为什么他就不能转过脸来看一看她呢?
她那么卑微全身心的爱着他,哪里比不过那个刁蛮任性且又不专一的陶晚晚。
思及此,潘安雅苦闷不已,兀自又喝上了。
陶国邦很有眼见地看到潘安雅喝的差不多,不管是装酒醉扑倒或是钩引唐锦丰。
这样冒犯了他后,也好有个借口开脱。
全推在对方喝醉的份上。
他利索地起了身来,扬了扬在震动的手机表明:“唐总,我这有个电话,不介意我去外面接一下吧?”
唐锦丰轻抿薄唇:“当然不会介意!”
陶国邦出去以后,偌大的包间内只剩下了潘安雅与他。
潘安雅睹见他依旧高冷地坐在那,借着酒劲上来,她的胆子与勇气也逐渐壮大起来。
一下子从座位上起身来,直往着唐锦丰这儿来。
目光痴痴地流连在他的身上,倾诉着心里的苦闷与感情:“唐哥哥,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呢?我到底有哪里一点比不上陶晚晚呀?”
唐锦丰见女人死缠烂打往他这儿来,在她的爪子还没攀上他肩头之时,
他眼明手快地起了身,快速离了座。
与她保持了合适的距离,嗓音清冷且携带着浓浓的鄙夷:“潘小姐,请你自重!”
他如此防备着她的高贵姿态,彻底触到了潘安雅心上的一根弦。
她的小脸上布满了伤痛,大声控诉起来:“什么自重,陶晚晚会比我自重吗?
她只会比我更浪,更下溅!”
唐锦丰清俊的面色顷刻间变得阴郁迫人,深邃迷人的目光渗出霜雪般的寒芒来,一一刻入她的眼前。
又沉又狠地摔下一句:“潘安雅,给我住嘴!”
伴着这一声呵斥,是一个玻璃杯被他一下子抡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潘安雅是着实被震慑住了,思绪有半会儿没回神过来。
唐锦丰愤然转身离开,一刻都不想与这个女人多呆一秒。
潘安雅睹见那抹身影往外走,顾不得害怕,壮起胆子来,紧紧追了出去。
嘴里还不忘悲切地呼唤着:“唐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
恰逢这时,陶晚晚刚走到廊道口,远远看到廊道的另一头,有一抹冷肃的颀长身躯,气势汹汹地正往她这头而来。
陶晚晚顾不得思考那么多,兴奋地加快脚步,迎
接了过去。
后面的潘安雅卯足了劲头紧追不舍,要放在平时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