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陶晚晚也觉得自己有点意气用事,简直就是在胡闹嘛。
却没想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唐锦丰破天荒开口了。
似是与她在唱着反调,斗气中:“阿树,换了!”
陶晚晚整个人傻愣了好一会儿,甚至感觉刚刚的是幻听般。
不过车厢里突变的轻快旋律在告诉她,唐锦丰真的提出了切换歌的要求。
也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和好的法子。
陶晚晚重新打起精神来,选择忽略唐锦丰的意见,冲着前面的阿树提着诸多的要求。
“阿树,这首歌太吵了,我还要听刚刚那首。切歌,切歌……”
正在开车的阿树,真恨不得赏自己俩嘴巴子,他刚刚干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下好了,苦了自己。
这俩人合起伙来,为难他了!
陶晚晚见自己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半天都没人搭理。
越发觉得委屈,干脆胡搅蛮缠起来,直嚷嚷开来:“我就要听刚刚那首歌,你们要是不给我听,我现在就要求下车!”
说着真就拍打起窗户来,“啪啪啪”。
阿树深感真是俩祖宗,忙切换起来:“好,我换!”
就在这个时候,唐锦丰扭头过来,冷冷地摔下一声
:“你敢!”
阿树的手瞬间缩了回来,真想回一句:干脆你俩打一架,再决定好了告诉我好吗?
要不这车子还让他怎么开下去呀……
陶晚晚这一次是真真实实听到了唐锦丰在凶她了,心里的苦水那是越流越凶了,本来的那点装腔作势,敲打车门。
这次演变成真的了,小手发狠地一阵胡乱拍打,小嘴里叫嚣连连:“我要下车,停车,停车……”
下一刻,陶晚晚半个肩头就被一道强劲的力道给箍得死死的。
本是乱挥打的小手,也落了空。
陶晚晚心上一滞,内心里衍生出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正当她试图更多回味些什么的时候。
唐锦丰陡然撤离了双手,语气冷硬地甩下一句:“不许胡闹!”
陶晚晚刚升腾起来的那丝喜悦,瞬间又幻灭了。
她大幅度转身过来,依旧看到的是保持原来坐姿,周身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近低气压的唐锦丰。
一切一切的在告诉陶晚晚,刚刚果不其然是她的幻想。
这一次,阿树很明智的放下了车内的挡板,而且选择了一系列平心静气的轻音乐,隔离开一切,只专注在开车。
陶晚晚整个人变得
垂头丧气,法子好像已经用尽了,而唐锦丰拒绝与她交流。
那么她还能做些什么,关于倒追贺沐礼的事她不能抹杀,而这个显然会是存在唐锦丰心里一个定时炸弹。
她只有面对原主的那些过去,开诚布公深谈一回了。
稍稍摸清了一点头绪后,陶晚晚直接整个人都转身过来,抛弃了所谓的底线与骄傲一门心思哄回男神。
微哑的嗓音涩涩地飘落出口:“锦丰哥,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唐锦丰故作漠然的俊脸上,显露无疑挣扎之色。
陶晚晚见他不搭理,微紧了紧掌心,更倾向于自言自语开来。
“我承认过去有一段时间,我确实有迷恋过那贺沐礼。可是人都会犯错,我现在已经幡然醒悟过来了!
他并不是值得我放在心上的人,我可以发誓我现在对他心如止水。
而真正值得我喜欢的人……”
陶晚晚说到这儿猛然顿住了,莫名的变得紧张起来。
内心里激荡不已,她紧闭了一下眼眸,似是孤注一掷般将话补完:“是你,锦丰哥!”
车厢内,再次陷入在了一片沉默中,唯有那钢琴的旋律不断萦绕。
陶晚晚深深呼吸着,抬了抬眼眸,迫使这会儿决不能哭。
视线紧紧定格在依旧像是一尊完美雕塑,却又如此不近人情的唐锦丰身上。
眼下她的勇气已经全部消失殆尽了,这是她跨越了两个时空,头一次对一个人推心置腹的表白。
如果这样还不能换来唐锦丰的谅解,或是回应,那么她也并没有想象当中那般坚强。
她应该会变成鸵鸟,下车暂时逃离。
久久的沉默,还是让陶晚晚的心里防线彻底崩裂了。
炽热的泪水弥散而出,漫过脸颊,她无助地喃喃着:“锦丰哥,你有听到我说的了吗?”
自始自终唐锦丰攥紧了拳头,一双潋滟风华的眸子此刻变得混沌一片,笼罩上了重重迷雾。
牙齿深深刺进薄唇里,嘴里已经有铁锈味弥漫而不自知。
他承认刚刚在大厅里听到陶晚晚对贺沐礼的用心程度,让他嫉妒到失去理智。
现在陶晚晚愿意和他敞开心扉,谈及这段感情,照理说他应该感到释然的。
尤为的是最后她还对他说:她是喜欢他的!
可是这最动听的情话,落在他的心底,他只感到了无尽的悲凉。
“喜欢他”,3个字
,对于他似蜜糖,亦似砒霜。
因为在与她相识这么多的年月里,小丫头几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