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许鹤打电话给张楠生,让他过来接。
“不上班了?”
“嗯。”许鹤去拿牙刷,“想休息一天。”
他也没请假,就单纯想任性任性,尝尝什么滋味。
家里管的太严,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任性是种什么感觉?
张楠生这次效率很高, 很快开车过来,车子换了个非常低调的, 十来万左右。
许鹤瞥了一眼上车,“新换的?”
“嗯。”张楠生点头,“一口气拿出几百万, 我哪有那么多钱, 两辆车都卖了, 又跟我妈哭穷哭了半天, 勉强凑够。”
看在他不容易的份上许鹤把分成降了降, “还是五五分吧,不占你便宜。”
五五分是因为戒指和……都是他的,没有这个王修肯定不会同意,更不会给他指路。
而且出卖他,多少要意思意思。
“那感情好。”张楠生没有讨价还价,“那你内裤呢?”
许鹤抬脚踹了过去,“内裤没有,这个给你。”
他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这项链他也戴了很多年, 玉的,拿下来上面还带着体温,比内裤不知道价值高了多少。
张楠生一边开车一边接过来,随意揣兜里,“说不定还能再讲讲条件。”
许鹤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你放过人家吧,人家没得罪你。”
张楠生哈哈一笑,“我开玩笑的。”
末了正经道,“今天小爷带你逛遍整个市。”
说着把许鹤拉到一家台球室,在里面打了半天,又带去体育馆,打了会篮球。
许鹤不会打,步子跟不上,体力也不行,但是高,手稳,投三分球很准,十次有六次中。
张楠生都被他吓到了,末了非要拉他去篮球队,许鹤想起王修也在篮球队,直接拒绝。
张楠生可失望了,他喜欢打篮球,无奈一班都是书呆子,没几个有天赋的,搞得他每次打都不得分。
“如果你今天让我玩的开心了我就打。”许鹤也没把话说死。
张楠生一口答应,更积极的带他去各种地方玩,什么漂流,蹦极,滑雪,跑了很多地方,回来已经很晚,没叫其他人,两个人单独开了一个包厢,又是唱歌又是喝酒,还吃了点饭,闹到十一点多。
张楠生大着嗓门,边唱边问他,“许鹤同学,今天什么感觉?”
“累死我了。”
张楠生:“……”
许鹤喝了不少,边上都是酒瓶,全是他一个人喝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他也没管,淡定继续喝。
喝到十二点多,张楠生又问他今天开不开心。
许鹤坐在沙发上,表情惆怅,“不知道。”
张楠生无语,索性坐下来陪他聊天,“为什么不知道?难道你想不认账。”
“没有。”许鹤老实摇头,“我在想其他事情。”
“什么事?”
“是要愿赌服输,还是跑去国外躲躲?”
张楠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坐他腿上教育他,“是不是男子汉?输了不就输了吗?大不了不认账。”
许鹤:“……”
“下去。”末了指了指张楠生的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我们,哦,记得千万不要打给王修!”
上次的教训吃的足足的,许鹤不想再吃。
张楠生点头,果然拨通了电话,喊司机过来接。
俩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张楠生先一步倒下,情况跟上次类似,许鹤自个等司机,等着等着睡着了。
醒来发现四周一颠一颠,身子贴着硬硬的东西,抬眼一瞧,整个人愣住。
他被人背在背上,那人脚步很稳,对他也很小心,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大围巾,展开后把他跟自己系在一起,避免他掉下去。
“王修?”许鹤喝懵了,勉强有一丝清明,“怎么又是你?”
王修毫不心虚,“张楠生打错电话了,电话打给我了。”
???
张楠生已经醉的连谁是谁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而且怎么又打错了,明明特意强调过他。
“你是不是告诉他千万不要打给我,千万不要打给我,然后他就打给我了。”
许鹤:“……”
他试图转移话题,“张楠生呢?”
“让司机接走了。”
“又是把车给他,你背我?”许鹤有些心塞。
效率都不在一个档次,坐车里多爽,偶尔还能伸伸脚,被背着难受不说,还硌人,关键慢,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家。
“嗯。”王修光明正大找借口,“你俩方向不一致。”
话是这样说,但是张楠生也开了一辆车,他醉酒不能驾驶,再加上王修那辆,最少两辆车,还送不了两个人?
所以其实还是他想背许鹤,许鹤喝的有点多,迟钝没想明白而已。
“围巾哪来的?”他还在考虑是出国还是愿赌服输。
王修说话不紧不慢,“上次你喝醉后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掉下来,所以这次从家里拿的。”
喝醉酒后腿脚发软无力,身体比平常重,也比平时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