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哥等下会告诉爸爸,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没伤到弟妹就好,再贵重的古董也是有价的,人可是无价的。”
“你不该管的事管的太多了。”他将自己搁在他和九月中间,他一脸冷漠的看着徐云瑞,毫不掩饰内心深处的厌恶,“我劝过你,最好是离我身边的人远一点,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我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振奕,我……”
“少爷们。”下人的到来打断了徐云瑞的话,“老爷让你们都到书房去,还有小少夫人,他有话要对你们说。”
徐天行的书房处处弥漫着经年的气息,几乎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古董,瓷器,字画,甚至木雕,他不懂得古董的鉴赏,也没学过,只是觉得有钱人都要摆一些,才能显出超凡的财力,所以他参加了所有能参加的拍卖会。
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都拍了下来,此时,他正端然的坐在一把黄花梨的大椅子上,目光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他的儿子。
或严厉,或平淡,唯独到了徐振奕和初九月这里,轻轻的皱了下眉……
“初九月,把你刚刚说的话,当着你丈夫的面,重新说一遍!”
本来还锐气十足的初九月,被徐云瑞这么一吓,什么心情都没了,她垂手坐在徐振奕身边,弱弱的
嘟囔,“生孩子的事我想自己做主。”
“振奕你听见了?”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徐振奕顿了顿,大掌揽在妻子的肩头上,他在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传递力量,“我没意见,听九月的。”
“胡闹!”
疯了!简直是疯了!
这个初九月到底有什么能力,竟然把他的儿子变成了一条驯服的野马,处处忤逆他的意思!
他指着一脸错愕的初九月,低声呵斥道,“你别以为有徐振奕给你撑腰就可以在徐家做主了,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就在老宅住,每天我都会让下人准备验孕棒,什么时候你怀上了孩子,什么时候恢复自由,不然的话,你在这个家里呆到死也别想出去一步!要么就跟振奕离婚,换个听话的来。”
初九月猛然抬头,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公司她好不容易才要到了自己手上,一切的一切都在百废待兴。
他不能!
不能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她辛苦努力的成果摧毁掉,更不能把她像囚犯一样关押起来。
她是一个人啊,不是只有徐家人才可以有尊严。
忽然,她肩膀上的大手加大了力度,将她整个人都拉到自己的肩头上,徐振奕语气里的坚定也丝毫不比徐天
行弱,“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刚刚的一瞬间,徐振奕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他凄苦的母亲,于是对面前这个毫无爱情观的爸爸重新燃起了恨意,“我虽然不是个唯爱情至上的人,但是我敢说,我徐振奕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我娶了谁就会对她负责一辈子,才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借口,辜负妻子。”
在徐天行诧异的眼光中,他一反平时少言寡语的常态,“仗着徐家人的身份,在a市里想娶谁就娶谁?男人的担当呢?那和土匪截压寨夫人有什么区别?谁愿意谁做去,反正我,不行。”
嘶……
初九月不明白话中的深意,但是她感觉,这句话说完,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变了,刚刚只是沉默,现在却是死亡般的寂静。
徐云瑞和徐逸轩兄弟俩瞪圆了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时不时的瞟着坐在首位的徐天行。
是畏惧?是幸灾乐祸?她不知道,但是循着两兄弟的视线看过去,初九月发现,徐天行的面部肌肉都在痉挛!
他在与徐振奕对峙。
谁都不眨眼睛的凝视着对方,却再没有多余的感情。
此时的两父子,说是两仇人都不过分,初九月从来没见过在徐天行面前这么失格的丈夫,他好像忘记了对面坐着的
是谁。
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逼着对方退步,好像下一秒就要利剑封喉一般的危险。
“好,徐振奕,你真是长本事了。”他站起身的姿势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苍老而缓慢,“这么多年……”
这一场风波竟然在这三声无可奈何的笑声中结束了,主持会议的人一离开,三兄弟也没有再继续面面相觑的必要,徐振奕的手从九月的肩头滑落下来,刚刚的死命维护好像又不见了。
因为他一个人推着轮子朝门口走去,都没有喊九月过来推着他一起走。
许兆接过他继续推着他前行,九月就默默的跟在身后。今晚的徐振奕很不正常,还是不招惹为好。
不过……
离开了徐家老宅,没有了外界的干扰,她的头脑渐渐被徐振奕的一句话攻城略地。
我徐振奕,今生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那就是说,她只要不老不死,就会和他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了?
是这个意思吧。
“初九月……”
在关房门睡觉前,她被徐振奕叫住了,他的眼睛黑白分明,黑眼仁占了整个眼睛的大部分。
听别人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