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的话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笑了笑道:“好,好,南霸天,这些话,你是不是已经自己在心里演练很多遍了,就等着今日吧。”
“不忠,不义,不仁,好大的帽子啊,”
“可惜啊,你如此文采,不考秀才有些浪费了,可是你给我罗织了如此多的罪名,自己就从来没有反思一下吗?”
“我反思什么?”
南霸天不屑的问道,陈解闻言道:“为帮主多年,不想着为沔水百姓谋福,却横征暴敛,加重赋税,鼓励人赌博,逼着人卖儿卖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百姓过得凄惨无比,此乃不仁。”
“身为帮主,行朝廷特权,却勾结拜火教,私运军械,与朝廷为敌,此为不忠!”
“身为师弟,你谋害师兄,杀害我义父彭世忠,不顾手足兄弟之情,此为不义。”
“身为徒弟,你当年改投他门,不顾师尊所想,气死师尊,此为不孝。”
“像你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还敢在此音音犬吠,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
论骂街,陈解还真的没怕过谁,南霸天被陈解骂的直接破防了,陈解把他盖在身上的遮羞布,全都拔了下来,这一刻他几乎赤裸裸的显示在众人面前。
南霸天气的都想当场掐死陈解。
而陈解还不罢休,看着南霸天道:“对了,还有一点没说,练就邪功,不能人道,却拿妻子撒气,此为不要碧莲,南霸天,你这般无能之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得了。”
“还有何脸面在这里以胜利者姿态,说我不忠不义,简直毫无礼义廉耻,可笑可笑。”
陈解摇着头,脸上满是鄙视。
南霸天彻底怒了,这时吼着:“陈九四,我与你不死不休,今日你我只能活下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破防了,彻底破防了。
场外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头冷汗,心想以后说啥也不跟陈九四争辩了,这口才,当真惊人,而且逻辑清晰,思维敏捷。
南霸天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一下陈九四。
没想到竟然让陈九四扒的连底裤都不剩了,还是陈九四的嘴狠啊。
可惜这种状态,就算你牙尖嘴利,也没有用处啊。
“呵呵……和尚,汝之故人,还真是牙尖嘴利啊。”
老道听了都感觉陈九四说的很有气势啊,而且虽然他不明白这里面很多名词,比如拜火教,这拜火教当年不就是一个北方的小教派吗?
而彭莹玉听了这话道:“呵呵,我看中的人,自然不是庸俗之辈。”
老道闻言道:“呵呵……可惜没用啊,他的困境依然没有解决,而且这般激怒五号,只会让五号走向对立面,对他的分配方案无益啊。”
彭莹玉闻言道:“虽然是争一时口舌之利,但是也不能平白矮了他人一头,我觉得我九四兄弟说得对。”
老道闻言看看他摇了摇头道:“没发现,你这个人还挺护犊子。”
“不过还是那句话,和尚,他若是想不到破局之法,他只有死路一条,我不会留手的。”
彭莹玉闻言看着老道:“呵呵,不用留手,尽可施为。”
彭莹玉,握了握手中的佛珠,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坦然,因为他发现陈九四在刚才面临这一困境的时候,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恐慌,仿佛胸有成竹,甚至有心情跟南霸天对骂。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时候早就慌了,可能跪地求饶也有可能。
但是陈九四没有再跟南霸天废话,而是看着巴坦道:“镇守使,巴坦大人是吧。”
陈解看着巴坦。
南霸天闻言也看向巴坦道:“镇守使大人,少听他妖言惑众,你我只要一条心,就肯定可以置此人于死地,那个太岁丹,在下我一枚不取,我只要他死,其余的都不要!”
南霸天指着陈解说出了他的最后底牌,那太岁丹他一枚不取,全给巴坦,这般巴坦还有什么理由不帮自己呢?
他就是要把陈解所有的路都堵死,让陈解无路可走,只能面对死路。
想着南霸天挑衅的看着陈解,他不信陈解还能翻盘。
这时外面阿三脸一黑道:“坏了,这南霸天太坏了,这般,九四拿什么打动巴坦啊,这不是把九四往死路上逼吗?”
外面的所有人都眉头紧锁,等待着陈解的破局,或者死亡,这时候,除了三个局内人,已经没有人能干预他们了。
阿大看着赵雅苍白的脸色道:“郡主,您没事吧?”
赵雅道:“没事,只是可惜一位大才了。”
听了这话,阿大也是叹息,陈九四这一次是真的再无破局的可能了。
而就在这时,空中再次响起老道的声音:“好了,请三号开始你的发言,发言结束后,四号与五号各有一次发言机会,往后,三号就说出你的方案,开始投票。”
听到这声音,南霸天看着陈解道:“你的时间不多……”
声音瞬间切断,现在只有陈解能够发声。
陈解这时看向巴坦,只见巴坦桀骜,甚至都懒得向陈解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