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箫景初的监视下,行刑的禁卫不再留手。
“呯……呯……”
几棍子下去之后,沈枫立刻疼得满脸扭曲,脸上涕泪长流。
沈枫也不想哭。
但在巨疼之下,沈枫根本就忍不住……
行刑的东宫禁卫堪堪打了十余棍,沈枫的屁股立刻鲜血淋漓,变成了血红一片。
这还是禁卫手下留情的结果。
若是这几棍打在沈枫的后背上,恐怕沈枫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在沈枫的千呼万唤之中,
大内总管高进忠终于领着一队禁军冲进了偏殿之中。
“住手……”
沈枫很“及时”地昏迷了过去……
高进忠看着凄惨无比的沈枫,赶忙跑到了他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见沈枫仍旧有呼吸,高进忠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高进忠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太子箫景初。
“陛下有旨。”
“其一,太子不得对左赞善沈枫行刑。”
“快给沈大人松绑,立刻请宫中御医诊治……”
此刻太子箫景初酒意全消,脸上的冷汗簌簌而下。
既然高进忠来到了东宫,这表示着武帝已经对此事了如指掌。
此时此刻。
太子箫景初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站在太子箫景初身后的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也是吓得浑身发抖……
高进忠身边的两个太监来到沈枫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绳子,把他从胡凳上放了下来。
沈枫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入戏颇深。
高进忠眼神冷冷的望着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眼中露出森然杀意。
“其二,拿下蛊惑太子,祸乱东宫的小人左司直郎许正新,左清纪郎田伟德。”
“即刻杖毙。”
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听到武帝的旨意,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站都站不住了。
田伟德立刻跪倒在太子箫景初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太子殿下救命……”
如今唯一能救下两人性命的人。
也只有太子箫景初了……
许正新也如法炮制,抱住了太子箫景初的另一条腿。
“臣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还请太子殿下向陛下求情,饶过我等的性命……”
太子箫景初抿着嘴,一言不发。
如今箫景初已经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关心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的死活……
高进忠向身后的禁军挥了挥手。
一队禁军立刻冲上前去,把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拉到了太子箫景初前面的空地上。
高进忠厉喝道:“行刑。”
几个皇宫禁军手持廷杖,从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的腋下穿过,把二人的身子拉直。
紧接着。
皇宫禁军高高地举起廷杖,重重地击打在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的后背上。
“呯……呯……”
随着廷杖如雨点一般地落下,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立刻惨叫连连。
既然武帝下的是杖毙的命令,行刑的皇宫禁卫自然不会留手。
但若是只打脊背把一个人打死,恐怕也会费很多工夫。
高进忠不想再耽搁时间,向皇宫禁卫使了一个眼色。
行刑的皇宫禁军会意,立刻把手里的棍棒转换了一个角度,落在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头上……
三两下过后。
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的头颅已经变得像烂西瓜一般,身子抽搐了几下,渐渐就没有了声息……
沈枫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感到一阵恶心,又赶忙闭上了眼睛。
太子箫景初眼看着许正新和田伟德两人在他的面前被打死,吓得身子都站不住了。
正值此刻。
宫里的御医也带人跑到偏殿之内。
高进忠吩咐道:“快把沈大人抬到太医院,全力救治。”
“若是沈大人有个好歹,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御医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吩咐人把沈枫给抬了出去……
等沈枫离开之后。
高进忠有些面色复杂看着太子箫景初,叹息道:“陛下有旨。”
“请太子殿下即刻去崇政殿面圣。”
太子箫景初十分艰难地向高进忠挤出一个笑容。
“好,今日劳烦高公公了。”
高进忠陪伴了武帝好几十年,是武帝心腹中的心腹。
即便是箫景初贵为太子,也不敢不对高进忠尊敬。
高进忠看着他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太子,叹息道:“陛下很震怒。”
“太子殿下心里要有所准备才好……”
崇政殿。
太子箫景初进入大殿之中,立刻伏地请罪。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
“还请父皇责罚……”
武帝却没有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太子箫景初一眼,专心批改着手里的奏折。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
武帝才放下了手里的朱笔,面色复杂地盯着太子箫景初看了许久。
这种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