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低沉的哭声,慢慢的开始越来越多了,而随着几名战士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大哭声,在场的众人也终于不想再忍着了,纷纷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这里的哭声,也慢慢的传到了整个79旅,传到了正在前线战壕中的战士那里,传到了在后方暂时休整的战士那里,传到了正在战地医院接受治疗的战士那里,传到了在后方进行后勤保障的战士那里,传到了正在旅部值班的军官那里…… 随着越来越多哭声的传出,整个79旅都陷入了一片悲哀中,而这些哭声,也慢慢的传向远方,传向九天之上,就像是要告诉还在那里不舍离去的战友们的英魂,告诉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们,对他们是多么的不舍和思念…… 长久之后,好像是哭够了一般,也好像是知道那些兄弟已经知道自己的悲伤一般,哭声慢慢落了下来,继续进行手中的工作,有的默默的抽出两根烟点燃,一根放在自己的嘴里,一根插在面前的土地中。有的擦干眼泪,默默的开始继续擦拭手中的钢枪,好好的保养一下这战场上最好的兄弟。有的咬牙忍受伤口传来的疼痛,乐呵呵的继续配合军医的治疗。有了继续忙活手中的大勺,为幸存的战友们准备今天的午餐。有的没有都不想干,两眼空洞而麻木的看着头顶的天空。有的默默的拿出藏在怀着的家人照片,用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抚摸家人们可爱的脸庞…… 而维大力在清理完几名兄弟的仪容后,默默的向指挥部走了过去。来到指挥部后,维大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通讯员帮他找到安德烈大神父所在那个医院的电话,让那边帮助他寻找安德烈大神父接电话。 安德烈大神父一直都没有用电话的习惯,想要联系他也只能把电话打到那个医院才可以。半个小时之后,话筒中终于传来了那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孩子,你还好吗?你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听都主教欧诺菲力殿下说过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维大力也没有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您好安德烈大神父,我现在确实需要您的帮忙,我这边这段时间牺牲了不少战士,后天将进行统一的葬礼,我想请您为他们做一次祈福,让他们的灵魂能够安息,希望您可以答应。” “孩子,这是我应该做的,接应大众回到神的怀抱,是我崇高的职责,放心吧孩子,我一定会准时过去的。”安德烈大神父答应的很爽快,对于那些牺牲的战士,他也是非常敬佩的。 “谢谢您安德烈大神父,我马上派人去接您,幸苦您了。”“好的,我在教堂等着,你让人直接到教堂接我吧。不过孩子,你还好吗?我听到你的声音可是不太好啊,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啊,也不要太过伤心了,相信那些牺牲的战士们,也不会怪你的。” “谢谢您的关心,我还好,就是没休息好,没事的,我的身体还抗的住。”安德烈大神父也没有继续劝维大力,他还要为葬礼的仪式做些准备,也就没再跟维大力说了,有些话,还是要等他见到维大力以后再说吧。 安排好安德烈大神父的迎接人员和车辆后,维大力就继续的开始安排后天上午的葬礼了。就在79旅现在旅部所在机场的后方5公里树林边,维大力跟当地政府沟通后,把这里定位这次战斗中牺牲战士们的墓园。 而按照斯拉夫的习俗,在当地政府的配合下,准备棺木,墓碑,花环,国旗,军旗,鲜花等等。而在士兵和工匠的配合下,提前准备墓穴,刻好墓碑,还有当地民众自发送来的食物,蜡烛等等。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安德烈大神父到来之后,才基本上准备的差不多。这次安德烈大神父把他那座教堂里的神父都带了过来,草草的吃了一点晚餐,就开始在战士和当地民众的帮助下,为牺牲战士们清洗身体,换上干净的军装,安放在一具具棺木中,放置陪葬物品等等。 整整一晚,在安德烈大神父的带领下,79旅的官兵,军部和战区派来的代表,当地政府的官员,还有当地自发前来的民众,甚至连伤都没好利索的旅长谢里·利索维都赶了回来,纷纷点起蜡烛,静坐在木板临时铺就的场地上,为牺牲的战士们祈福,祈祷,整个现场一片肃穆。 而在远处看到这些的维大力,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一首歌,不由的低声的哼唱起来。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蒙蒙 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来来来 送战友踏征程任重道远多艰辛 洒下一路驼铃声山迭嶂水纵横 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信 我们再相逢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信我们再相逢 到这个时候,维大力才真正体会到了这首歌的真意,体会到战友间那醇厚的情意,失去战友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这些可不是些年纪不大的好小伙啊,就是因为这次的战斗把生命贡献了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虽然可以说他们是死得其所,但是造就这一切的维大力,可是痛惜不已啊。 这可不是对外战争啊,这可是内战啊,为什么会这样?是斯拉夫这个国家还太弱,是斯拉夫军队还太弱,是斯拉夫这个国家贫弱造成的不团结,是斯拉夫这个国家太弱,造成其他强国可以随意欺负羞辱,是斯拉夫这个国家现在的领导层的无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