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两侧柔软的羊毛毯上,坐满了鲜卑各部首领,他们一个个眉头紧皱。
檀石槐面色威严,他最先看向中部鲜卑三名首领,语气平静的询问道:
“慕容,这个冬天过去还有多少部众能拿起弓箭?还有多少牛马牲畜存活?”
被称为慕容的鲜卑首领,连忙恭敬的跪拜在地上,用悲痛的语气回应道:
“尊敬的大单于,如今我下辖各部仅有不足两万落,还能骑马射箭的不足一万,牛马更是不足五成存活。
大单于,这个严冬太寒冷了,许多部族整帐整帐的被活活冻死,我去巡视时他们的尸体都还带着微笑。”
慕容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檀石槐却依旧面无表情,又看向其他首领:
“阙居,你的部族如今还剩下多少部众?剩下多少牛马?”
阙居也是一脸悲痛道:
“尊贵的大单于,我部损失比慕容所部损失还要严重,去年本是轮到我部劫掠代郡、上谷,给部众们多储备草谷。
谁料这一年多楼桑刘氏在上谷、代郡建设许多庄园、牧场,又出售给当地汉人无数镔铁兵器、铁料。
他们的庄园修筑了大量的堡垒很难攻打,上谷、代郡的汉人也变得更加团结起来了,往往会相互支援。
以至于去年的劫掠收获很少,部众儿郎们在冬日就更加难以煎熬,如今手脚完好还能骑马射箭者仅有八千余人。”
仅仅询问了慕容、阙居两人,檀石槐没有继续追问东部鲜卑和西部鲜卑。
中部鲜卑素来是鲜卑各部之中条件最好的,都面临如此惨重的损失,东西各部的悲惨更不用提。
“呜呜呜——,长生天待我等塞外引弓之民何其薄也?”
大帐之中,终于有西部鲜卑首领罗日律,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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