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酒杯大笑道,
“单凭昕弟这一段话,便值得你我兄弟对饮一杯!”
刘昕先细细品味,用稷酿造的酒,味道并不浓烈,应该只有十几度的酒精含量,再用青梅煮过口感很好。
一轮酒下肚,谈兴渐浓,众人喝着酒,聊着天。
曹操终于知道刘备、刘昕一行准备离开洛阳返回涿郡,竟是专门绕道谯县来看望自己。
当即又是感动又是感慨道:
“暂时离开洛阳也好,如今朝中政局动荡不安,稍有不慎就会沾染上麻烦。
袁本初之前不是担任濮阳令么?去年也是见势不妙想要脱身,恰好他嫡母病逝,立刻就辞官回家守孝去了。”
刘德然忍不住纳闷道:
“孟德兄,袁本初不是对外宣称乃是为孝,才选择辞官回家的吗?怎么你却说他是为了推拒麻烦才辞官回乡的?”
曹操扫视在场众人,看到都在盯着自己,他先是叮嘱道:
“在场都是族亲好友,这些话务必不要透露出去,袁本初什么人我还能不了解?
他本是袁术庶出的兄长,只因伯父袁成早逝,故而出生不久便过继给了伯父为嫡子。
他那名义上的嫡母这些年居住汝南老家,几乎就没有见过他几面,哪里有什么孝可言?”
刘昕也点头道:“我听闻袁本初名义上在汝南服孝,却借机聚拢各方豪杰、勇武之士。
河南士人又借机大肆鼓吹袁本初孝义之名,显然既是避开洛阳政局,也是趁机积累名望。”
刘备点点头,又摇头道:
“袁本初这种积累名望的方式,也就适合汝南袁氏这种世家大族,人家门生故吏众多。
我们兄弟返回涿郡,还是踏踏实实耕作庄园,蓄养战马,夯实基业为上,日后自有为国效力的时机。”
听到刘备这番话,曹操不由万分羡慕道:
“阿备,还是你们在涿郡便于建功立业,我听家人讲这几次涿郡突骑南下,动不动就是六七千战马。
我家在沛国谯县这中原之地,即便买到数百匹战马,也是无处放牧,时日久了也会养废掉。
家中庄园虽有些部曲、佃户,可是中原之地又不敢擅自操演,唯恐被人举报意图谋反。”
刘昕忽然想起当初孟津初会时的场景,开口笑道:“孟德兄,莫非你的志向依旧是要做个大汉征西将军?”
“然也!”
曹操神色郑重的拱手道,
“操德行虽浅薄,自幼苦练武艺,日日苦读兵书,欲为国家讨贼立功。
死后墓碑得题: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操于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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