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弯刀,丢下一具尸体,瞥见另外一个络腮胡子眼中闪烁必死的凶光,微微皱眉,身影一闪。
弯刀掠过。
「噗!」
「噗!」
两刀,络腮胡舵主的两条胳膊便被卸了下来,掉在地上,匕首「当啷」一声打着旋,滚到了监斩台下。
惊得栾知府神色大变,几乎乾呕出来。
碾压!
吴伶三人在江湖中已经算得上高手,但面对两名世间境的绞杀,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卢正醇脸上笑容一下僵住,茫然地看着现场,突然大喊道:
「人呢?齐遇春呢?任坤在哪?为什麽只有你们这群废物?」
赵都安稳坐高台,微微皱眉,看到四周的暴乱,正在被迅速地控制下来。
面对准备充分的朝廷兵马,这一股劫法场的逆党,溃败得极为迅速。
「就这样?没了?」栾知府干呕完毕,苍白着脸,神态茫然:
「庄孝成派人来劫法场,怎麽就派了这麽几个?他难道不知道,仅凭这些人,根本做不成事?」
这时候,海棠与张晗也返回了,都察觉到不对劲。
张晗突然几步走到被困在水笼子中的吴伶,以及被斩断双臂,给浪十八踩在地上,鲜血染红身躯的络腮胡大汉身旁。
他看了二人一眼,七尺剑抵住络腮胡的脖颈,冷声道:
「说,其他人呢?别告诉我,庄孝成只派了你们这些人过来。」
络腮胡大汉知道命不久矣,却是猖狂大笑:
「哈哈哈……你们,咳咳,以为……太傅会上当……吗,不……你们中计了……你们的人手都在这里,奉城空虚……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咳血,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赵都安:
「伪帝走狗!爷爷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你!」
说完,他猛地坐起,主动将脖颈在七尺剑上一抹,竟是自尽了!
水牢笼中,吴伶都懵了,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知道的行动计划,根本就是假的。
「赵少保,这……」栾知府大惊,下意识看向赵都安。
赵都安从始至终,都平静地坐在椅中,哪怕这会,都只是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
「我明白了!」
突然,破案小能手海棠惊呼一声,见众人视线被吸引过来,她神色凝重,飞快道:
「这是佯攻!庄孝成根本没打算营救卢正醇,我们将人马聚集在这里,布下陷阱,他自知难以强攻,乾脆放弃了,而是将更多的人马,派往了其他地方……
是了!趁着如今奉城其他地方空虚,他们完全可以袭击官署,甚至粮仓,案牍库,军火库等要地……」
栾知府脑子嗡的一下,却摇头道:
「不会吧,若庄孝成打算如此,为何还要派这些人过来送死?岂非毫无意义?凭白浪费社中高手性命?」
海棠摇头,神色发苦:
「不,不是毫无意义!他必须派人营救,来凝聚社员的人心,所以,他派出这些人过来,目的就是送死,这样一来,他这个首领只是营救失败,不至于丧失人心!
而且,他也需要这些人来牵制我们的注意力。从一开始,这些人就是他抛出来的弃子。」
「不可能!不可能!」
听到这话,刑场上跪着的卢正醇大声反驳,他眼中透出惊色,不敢相信自己被放弃这个推测。
然而此刻压根无人搭理他。
而仿佛为了证实猜测,突然间,奉城四方的不同方向,陆续升起特殊的「信号弹」。
发出尖锐的啸叫。
起初只有一声,似是发起同时行动的号角,紧接着,一道又一道信号升起,应和。
「糟了!」
栾成大惊:「那些地方正是城中官署要地,不容有失!若被逆党破坏,甚至大肆杀戮……」
「分兵。」
突然,始终不怎麽开口的赵都安抬起头,眼神异常平静地扫过众人,说道:
「我们不能放任逆党在城中作乱,否则朝廷颜面何存?元吉丶张晗丶海棠丶张俭……你们各自带一队官兵前往粮仓丶银库丶牢狱等重地,或许来不及救援,但也要将损失降到最低,并且抓捕斩杀作乱逆党!」
顿了下,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逆党中,有齐遇春和任坤两名高手,既然不在这里,只怕奔了官署要地……浪十八,霁月,你们两个也跟过去,以防对方围点打援,以强者分头埋伏我们的人。」
「这……」海棠敏锐察觉不妥:
「我们都走了,那你……」
赵都安淡淡道:
「今日刑场斩首,我与栾知府需坐镇完成斩刑,同时以此地为中枢,汇集情报,给各方下令,便是中军帐的位置。至于我们的安危,不必担心,还有公输兄在,哪怕遇到危险,总也能跑掉。」
「可……」海棠依旧觉得不妥,但情况紧急,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当即,众官兵分成一支支队伍,朝着城中重地驰援。
眨眼功夫,现场空荡了不少,只剩下一群县衙的官差在四周,百姓们也不敢走,于原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