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刚亮!
一名清军士兵站在城墙的垛口,解开裤腰带露出小鸟,对着城下放水。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脸上满是舒坦和惬意。
忽然间,他眼睛一动,在昏暗的晨光中,看向了明军的大营。
此时的明军大营,早已人去屋空,原地只剩下了一座空荡荡的大营!
“唉!哎哎!”
“明贼撤了,明贼撤了!”
“……”
这名清军士兵发出一阵阵激动的大喊。
正在城下休息的胡笳和赖文光听到了动静,带人上城头来查看,在看到城外人去屋空的明军营寨之后,胡笳忍不住发出一声大笑。
“哈哈!”
“哈哈哈!”
“明贼退了,明贼退了!”
一旁的赖文光也是缕着下颌的三缕胡须,一脸傲然的开口说道。
“我大清天兵无敌,明贼安能不退?”
胡笳开口下令道。
“哈哈,快,命人搬开堵门的石块!”
“本总兵要出去追击明贼!!”
看明军大营的情况,估计是昨夜就连夜撤走了。
胡笳猜想自己现在带兵出城一趟,既能展现自己的勇武,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等之后上报战功的时候,就可以写明贼来犯,渝州总兵胡笳率兵出城与贼鏖战,大破之,明贼遗尸百里,肝胆俱丧。
而不是只能写明贼犯重庆,不克退去了!
守城拒敌和野战破敌,那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功劳翻着倍的涨!
胡笳觉得既然没什么危险,出城溜达一圈功劳就能翻倍,那他为什么不去呢?
嘎吱的声音中,重庆的城门大开!
胡笳带着几百清兵出城,杀向了明军大营。
为了保险起见,他带着的还都是骑兵。
只是就在这时候,忽然远处的地平线尽头出现了一只骑兵。
骑兵奔驰向着这边而来!
马背上的骑士穿着棉甲,弯弓搭箭。
哈拜亲自带队,一千八旗兵掠阵而来。
胡笳大惊失色,脸上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来,赶忙拨马回身。
那熟悉的棉甲,熟悉的冲锋战法,那是八旗兵啊!
他特么哪里敢跟八旗兵对阵!
只是,此次突袭,哈拜是算准了的。
算好了战马冲锋的距离和速度,算好明军大营距离城门的距离,以及他们埋伏的地点,和明军大营之间的距离。
还有就是哈拜等人可是八旗兵!
他们的战马都是清廷从大草原上精挑细选出来的优良战马,和绿营骑得战马可不是一回事。
不管是耐力,还是爆发力,双方都没有可比性!
哪怕是胡笳在看到哈拜等人的第一时间就拨马转身,也是根本跑不掉。
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杀!”
“嗷嗷嗷……”
“……”
大明八旗兵纵马追击清军绿营,发出一声声怪叫,威慑力十足。
崩!崩崩!
弓弦炸响的声音十分明显。
一枚枚箭矢好似不要钱一般,向着清军射去。
在八旗兵使用的破甲重箭面前,清军绿营兵身上的甲胄,显得不堪一击。
箭矢破甲,贯穿了人体,甚至将人和战马钉在一起。
明军的八旗骑兵,从正在逃窜的清军屁股后面杀了上来,纵马撞入了清军骑兵的阵列之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锋利的马刀如同一阵风般掠过,清军的骑兵连人带甲都被斩成了两截!
哈拜一马当先,手中的弯刀就那样在身边端平。
锋利的马刀割裂皮肉的畅快,让哈拜感觉到自己的鲜血仿佛都在燃烧。
一颗颗人头抛飞除去,无头的腔子摔落下马!
被数不清的马蹄践踏成了肉泥!
胡笳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惨叫,拼命的催动着战马。
他手中的马鞭不断的挥舞,用力的抽打在战马身上,战马吃痛,但速度却是明显增加了一些。
忽然间,胡笳脸上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表情僵住了。
哈拜纵马从他身侧飞驰而过,一颗人头抛飞了出去。
出城查看情况的数百清军骑兵崩溃的非常迅速!
赖文光看着城外兵败如山倒的一幕,脸上也是迅速被恐惧填满。
“快!”
“明贼有埋伏,关上城门,关上城们!”
“……”
只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赖文光这边才刚下令,便有骑着马的清军溃兵跑到了城门口。
这些溃兵见有人要关城门,咬咬牙便纵马撞了上去。
那些想要去关闭城门的清军士卒,被撞的一阵人仰马翻!
就在城门口的混乱不断的蔓延之际,明军席卷着溃兵,在城门被关上之前,纵马杀入了城内。
哈拜一马当先,带着他的八旗兵属下见人就杀,迅速击溃了城门内外的清军,准备接引援兵进城。
“城破了!城破了!”
“明贼杀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