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等的就是你,野狐狸也敢来俺的地盘撒野?”
虚空中,一道黑风陡然卷起,朝着贺茂身上的银纹扑去,“可惜只来了道香火分身,要不然还能把你留这儿。”
黑风无形无影,迅速吹过贺茂狩衣上的银纹,转眼之间,原本交织成九尾狐狸的银光消散一空,宛如被黑风磨洗一空。
这道黑风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间又隐于虚无,虚空中传来一道让吕谦感到熟悉的声音。
“吕小子,好久不见了,赶紧把这些解决了,来太清宫,郭道长有要事相商。”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吕谦开着法相,浑身金辉流转,手提法剑、顶着炮火的轰击,斩出了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光。
“轰轰轰”
这道剑光划过虚空的阻碍,转眼间变得宛如天开一缝隙、地裂一沟壑,长约三丈,锋利的剑罡剑气流转散发,将矮山上的树木吹的一阵倒仰。
“玄阳在此,诛邪退避!”
样貌和吕谦一般无二的法相开口怒喝,滚滚雷音扩散而出,他身后的玄武也跟着仰天怒吼。
“吼!”
龟蛇二相在劲力的海潮中翻涌滚覆,惊涛霎时掀起,磅礴的劲力交织流淌,朝着远处的山道猛然拍去。
“轰!”
剑光和怒浪冲刷着距离法相不远处的山道口,随着山石乱卷、尘烟激荡,埋伏在这的倭人也尽数失去了踪影。
“散。”
金辉法相看起来有些疲累,他手拄着法剑站在渐渐退去的浪潮上,原本炽盛的金辉渐渐熄灭消散。
辉光流转,凌乱的山道上,此时只有吕谦一个人的身影。
他身上的道袍破烂不堪,焦黑的布条遮掩之下,那具身躯上有着不少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混着尘烟流淌而出。
“嘿呦,这火炮的滋味还不错哈。”
他右手拄着桃木剑,左手上的拂尘早已凌乱,原本洁白的尘丝落满了火炮的硝烟,有不少尘丝掉落。
吕谦打量了一番身上的伤痕,眉头皱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回也算是拿回本钱了,不亏。”
“就是下回可不能硬刚火炮了,还是得智取。”
“吼。”
他身后的山林中,一道斑斓虎影猛然窜出,朝着吕谦扑了过来,“吼。”
吕谦看着白虎有些担忧的眼神笑了笑,翻身一靠,半躺在了白虎背上。
“没事,我小时候被太爷打的比这还狠,养上两天就好了。”
他挥着手里残破的拂尘朝着路前方一指,“走吧,去太清宫,郭祖还在等咱们呢。”
“吼。”
白虎看着不远处倒塌的山道,愤愤不平地吼了一声,然后迈动四肢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吕谦运起变化之术,让自己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并不吓人,在白虎的驮动下朝着奉天而去。
一天后,白虎驮着吕谦来到了太清宫门前,还不等吕谦翻身下来,他顿时感觉周围的景色一变。
虽然眼前还是那个太清宫,但熟悉的感觉告诉他,这时的他又来到了祖师的地盘。
“进。”
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洞开,其中传出了郭祖的声音。
“是!”
吕谦先朝着里面行了一礼,然后带着白虎走进了内景中的太清宫。
郭祖殿,此时殿内有两方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盘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正是当初吕谦见到的郭守真祖师。
对方看到吕谦浑身伤势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严肃地看向他,沉声问道。
“行者,今日一劫,可有收获?”
“有,这倭人的火炮还是够劲的。”
吕谦笑呵呵地看向这位长辈,他身形一晃,露出了原本的伤势,鲜血已经停止流淌,但那一道道黝黑的伤疤却十分显眼。
“猢狲,看打!”
就在吕谦刚刚坐下时,一柄拂尘照着他的脑袋直接打了过来。
这一柄拂尘好像带着天地巨力,裹挟着乾坤威势,朝着吕谦的头顶落下,让他避无可避。
“咚!”
沉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原本有些混不吝的吕谦顿时捂着脑袋往后倒仰。
“嘶,郭祖,您真下死手啊?”
“哼,贫道还没用全力呢,怎么着,你这猢狲要试试不成?”
“别别别,一下就够了。”
在地上翻滚不已的吕谦瞧见那拂尘又要朝他打来,赶紧往后一滚,“郭祖,看来您是当初的那个郭祖?”
他好奇地看向这个老道人,对方的形象气息和吕谦第一次见到的那位一般无二。
如此看来,这些羽化成仙的祖师当真做到了诸我唯一。
面对吕谦的疑问,郭祖没好气地骂道,“你这猢狲,让你黄粱一梦断承负,不是让你不计性命往上冲的。”
“火炮那玩意,你当逢年过节放的烟花不成?”
“就算要顺心尽性,那也得阴着来,下毒、咒法、拘灵、拿魂”
“实在不行炼一个招魂幡出来,收他一二百倭人厉鬼进幡,夜里搅动风云。”
“道门里的手段也不都是让你往上冲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