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席要高上几米,视野更好,三位基因原体正盘踞在那:原本,多恩以及佩图拉博都是混迹在他们各自的子嗣之中的,但当阿瓦隆之主与她的两位血亲相继交谈之后,三位帝皇的子嗣便依次赶往了贵宾台。
良好的视野让拉纳能够将那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他的基因之母正在热情地说着什麽,而她的两位血亲兄弟却反应平平,但某些事情明显已经谈妥了:因为摩根很快便站起身来,当她向着管理者挥了挥手的时候,象徵着剑斗开始的闹铃声随之而来。
原本熙熙攘攘的喧闹一下子便消失殆尽,包括身经百战的摩根之子们在内,所有人屏气凝神,千百双目光聚集在了竞技场中央的二人身上:倘若是普通的阿斯塔特战士的话,仅仅是这种压抑与关注就足以让他冷汗直流了。
可无论是西吉斯蒙德还是丹提欧克显然都并非常人,他们已经无视了外界的干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面前的剑斗之中,闹铃声并没有让剑斗立刻开始,只见两位冠军勇士都是压低了重心丶缓步移动丶互相对峙丶就像是在寻找对手身上可能的漏洞与缺点。
这种无形的对抗持续了差不多有五六秒的时间,直到丹提欧克震了震身上的终结者盔甲,举起那柄吹毛断发的幽绿色战刃,随后,他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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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抢先挥出了第一剑的,却是西吉斯蒙德。
当丹提欧克驱使着笨重的终结者甲前进一步时,帝国之拳便动了起来,掌中的链锯剑一挥而出,宛如仲夏夜的惊雷,只留下了一道残影:这一击实在是太快了,在场的大多数人甚至没能看清它,只听到了剑刃在终结者甲的腹部发出了铿锵的碰击声,分外刺耳。
【漂亮。】
当她瞥到这一击的时候,高台上的阿瓦隆之主发自内心地感慨出声,甚至枉顾了她身边波云诡谲的古怪氛围:不过当她后知后觉地左右看去时,却也没有发现什麽令人担忧的情况。
无论是站在摩根左侧的佩图拉博,还是右侧的多恩,都只是面露严肃地盯着沙地上的对决:只不过钢铁之主的面色如常,就仿佛刚刚失利的不是他的战争铁匠,反而是因维特人的面色有些不对劲,像是在担忧西吉斯蒙德的命运。
这一幕让摩根嘴角勾起,她知道是怎麽回事:帝国之拳的一击的确很漂亮,但也仅仅是【漂亮】而已,没什麽真正的用途。
倒不如说,恰恰相反……
「这是一个错误。」
丹提欧克的声音嘶哑,向着他的对手发出了嘲讽:战争铁匠没能躲过这一击,只见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姿,不过他的信心反而伴随着【败退】而增长了,就像西吉斯蒙德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不甘和严肃。
没人比战争铁匠更清楚刚才发生了什麽:帝国之拳的进攻是一次试探麽?不!这个狂妄的家伙是打算一次性秒杀他的对手,腹部的重伤足以令绝大多数的剑斗比赛尘埃落定了,刚才至少有三个战争铁匠就是这麽输的。
丹提欧克甚至能在脑海中构思出西吉斯蒙德的计划,他打算用腹部的重击扰乱战争铁匠的重心,然后趁着丹提欧克处于疼痛的本能而弯腰的时候,把链锯剑卡在他头盔与盔甲的衔接处:多麽绝妙的一个想法啊,这家伙会在五秒钟里让整个第四军团颜面扫地。
但很可惜……
战争铁匠瞥了一眼西吉斯蒙德略微颤抖的胳臂,还有那崩断一颗链锯牙的链锯剑:后者太低估终结者的防御力了,甚至不得不强行把自己的链锯剑拽出来,虽然动作依旧快到外人看不清,可也只在终结者甲上留下了一道白痕而已。
那麽,该他了。
丹提欧克动了起来,他如同神话中的巨人般向前扑去,俨然适应了终结者甲的厚重,掌中幽绿色的巨刃挥舞的虎虎生风,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事实证明,在远东边疆数十年的训练绝非是无意义的举措,战争铁匠确信自己现在的体魄比起几十年前,要强悍三五倍不止,即使身披沉重的终结者甲,丹提欧克也有信心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维持高强度的作战。
面对泰山压顶的对手,帝国之拳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也没有选择逃避,他向后一步,躲开了最初的进攻,随后同样挥舞着他的精工链锯剑,拨开对手的巨刃,寻机发动攻势:多恩的子嗣始终不是一个甘心于进行防守的人物,他在丹提欧克的压迫下辗转腾挪,不断地寻觅着发动反击的间隙。
一秒又一秒,一轮又一轮,时间在激战中缓缓流逝,唯有双方的铁靴在沙地上划出了一层层狰狞的年轮:丹提欧克在稳步前进,虽然他时而被西吉斯蒙德击退两步,但立刻就会前进三步,一点点将帝国之拳逼到了竞技场的边缘,多恩的子嗣虽然在他强大的对手面前一筹莫展,却也始终不愿意退让。
巨剑再次扫过,于空气中划出刺耳的破空声,而西吉斯蒙德只是略微闪身,险之又险的让巨剑划着名他的头盔擦过,随后,便马不停蹄地重心向前,拉近距离,链锯剑在眨眼间砍在终结者甲的胸口:这已经他在是两分钟内第十七次命中战争铁匠的胸口了,可留下的也无非是十七道划痕。
帝国之拳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