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教授给我的,名为咒缚军团的技术,的确非常的宝贵,也非常的神奇,但唯一的问题是:像这样的战士,像这样的明显不是活人的战士,一旦出现在战场上,并被其他人所目睹到的话,哪怕只有半点的流言传出,也足以让我和整个破晓者军团,成为其他原体与军团眼中的亵渎之人了。】
【冒犯死者的安息:这在任何时候,都是莫大的罪行。】
在嘴上,蜘蛛女皇的叹息和抗拒堪称接连不断,但是在她的瞳孔之中,却时时刻刻都在倒映着那名咒缚战士的身影:诚然,摩根的确很担心她所说的那些问题,但是在另一方面,她也的确很渴望这些死而复生的战士。
毕竟,如果每一名战死沙场的破晓者,都能继续为了军团而战的话,那麽长期困扰着整个第二军团的人数问题,的确能够得到一个彻底的解决:虽然这个解决方法多多少少有些邪门。
可换句话来说:如果每一名死去的破晓者都能继续战斗,那麽就相当于整个第二军团都变成了彻底没有减员的长生军,它的【作战人数】将始终保持上涨,只是上涨的速度有些慢而已。
这足以打动摩根了。
但问题是:像咒缚战士这样面目可怕,而且明显违背了【帝国真理】的存在,使用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毕竟这些死而复生的战士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实际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巫术产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摩根运用亵渎的灵能,玷污了死去战士的英魂,让他们成为被自己驱使的行尸走肉。
像这样的结论,要是流传出去的话,恐怕阿瓦隆之主在此前辛辛苦苦积攒的好名声,就要一次性的败光了:除了马格努斯之外,任何一个原体,都不会对这样的行为有好脸色的,他们会把摩根看做是自甘堕落的姐妹。
她甚至不能说,这是帝皇教给她的:那只会让她的罪行之中,再多一条【污蔑帝皇】而已。
想到这里,蜘蛛女皇不由得头痛地揉了揉眉角,并面露不甘地扫了一眼她的基因之父:从过去到现在,帝皇送给她的诸多礼物,似乎都携带着某种可笑的矛盾,它们本身非常具有价值,却也具有着难以克服的限制性,让它们从无价之宝变成无奈的鸡肋。
人类之主注意到了来自于女儿的目光: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是静下心来做事的帝皇,拥有着全银河中最顶级的感知力。
+你在担忧。+
帝皇轻轻地擦试着他掌中积攒的木屑,语气舒缓。
【是的:我很难不担忧。】
摩根点了点头,也没心思去保持什麽完美的微笑了。
+说说看。+
人类之主挑动眉头,似乎提起了几分的性质。
【简单来说……】
摩根思考了一下。
【您给了我一种不适事宜的解决办法:如果您现在的身份是人类帝国的信仰,是以神明的伟力再造天地的种族庇护者的话,那我当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运用这些咒缚战士的力量,毕竟他们是守卫在您的英灵殿之中的勇士,是您亲手赐予我的死亡天使。】
【但现在的问题是,您宣称银河中并不存在神明,只有物理法则才是一切的主宰:不管人们对您的帝国真理是否相信,他们在表面上都是无神论的拥簇,都是抗拒一切怪力乱神之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召唤了一群死去的战士为我作战的话,那麽我和那位已经被除名的海德里希,又有什麽区别?】
【您在一个否认神明和灵异力量的帝国里,交给了我一种只有神明才能使用的力量:无论是基因原体还是阿斯塔特战士,他们的古怪最起码还能用所谓的科学技术来遮掩一二,但您觉得,我该怎麽向外人解释,我能让一群骨头架子爬起来为我作战?】
【这已经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事情了,也不是灵能所能解释的事情了:哪怕是马格努斯,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搞这种操作。】
阿瓦隆之主罕见的进行了一番长篇大论,她的语气激昂,充斥着不甘的愤怒与咆哮:但这些只是让人类之主的嘴角略微勾起。
+摩根,如果您担心舆论的影响的话,那麽也不是没有解决之道的:你不在与其他军团的共同行动中使用这些战士,同时让你的子嗣们闭上嘴巴,不就行了麽?+
轻描淡写的语气在基因原体的耳旁环绕,让阿瓦隆之主不由得盯着她的基因之父:摩根很认真的分辨着,帝皇到底是在装模作样,还是已经疯了?
【父亲。】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咬牙切齿:那是被气的。
【您是知道的:我们讨论这个方法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的军团人数稀少,那麽既然我的军团人数稀少,很多行动就不可避免的需要使用凡人辅助军。】
【我当然可以避开其他军团的战士,但是那些凡人辅助军,我又该怎麽避开?他们的数量庞大到足以让任何一种保密措施,都变得毫无意义。】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帝皇甚至没有看向摩根,他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艺术品。
+让他们闭嘴就可以了,无论是物理上还是精神上,这对你来说都并不困难,不是麽:那些深受信任的凡人辅助军当然能够闭紧他们的嘴巴,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