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的飓风一般,撕碎了隐藏在阴影之中的计谋:第一名近距离的伏击者在他的保护色中被杀死,甚至没有彻底地走出黑暗,而在他的战友们因为这过于突兀的牺牲而短暂犹豫的时间,轰鸣的动力拳套又杀死了阴影中的另一人。
一个安全的后方,当基利曼获得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胜利只是一个非常短促的时间问题:四名占据远方席位的开火者被更为迅速与精准的仲裁者击碎了头颅,而在他们的垂死身躯倒下之前,动力拳套已经收割了又三名袭击者的性命。
还有一人,最后一个人,基利曼能记住那个名字:拉纳,他的血亲所挑选的首席禁卫,拥有着与这个职衔相称的勇猛。
这一次也不例外。
精工动力剑在使用者无畏的战吼中咆哮,给基因原体带来了真正意义上的麻烦:在他的动力拳套捏碎了老近卫军的躯体,将他的战意伴随着心脏而一同消灭之前,数道狰狞的疤痕已经破坏了原体动力甲的完美,其中的一道甚至可以扫到基利曼那没有更多防备的脖颈。
马库拉格之主为敌人的默哀持续了一瞬间: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尽管他知道这只是纯粹的脑中幻想,但可以的话,他还是想用自己的短剑,给予这位英勇的战士一份体面的死亡与遗像。
但他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就在拉纳倒下的一瞬间,他身后隐藏的静滞炸弹浮现在了马库拉格之主的面前。
又是这样。
基利曼在心中叹息,而他的身躯已经本能一般地躲避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之中:就在下一刻,来自量子场的同感效应在他的脑海之中回响,那枚隐藏在拉纳身下的静滞炸弹悄无声息地黯淡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安置在大殿各处,超过五十枚各式炸弹的接连爆炸。
一个陷阱。
白热的烈焰与冲天爆炸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把这座摇摇欲坠的建筑宣判了死刑,而直到炸起的烟尘和石灰被骤然涌入的空气一扫而空的时候,一道健硕的声音才突然站立在废墟之中。
那是基利曼:他满身烟尘,但是毫发无伤。
「还有别的招式麽,摩根。」
冲着一片灰白的浅淡烟尘,基利曼放声大喊中,话音未落,基因原体就毫不犹疑地向着左边翻滚了一圈:一道黑蓝色的可怕光柱擦着他的肩甲,把原体刚刚伫立的地方轰成了碎啮。
「这一击不足以彻底杀死我,你知道的。」
基利曼依旧在大喊,他谨慎地盯着那道出现在灰尘中的身影,提防着他又是一座用来吸引与欺骗他的逼真道具。
「我们在第九次的时候不是已经试过了麽:我能抵抗住至少三次同样的灵能冲击,虽然我的战甲似乎并不能抵抗住随之而来的负电。」
基因原体大喊着,他的目光不断在混乱的空间中寻觅,直到他发现那道身影动了起来,并且拿出了那柄武器:一把对她来说恰到好处的双刃长枪,在两个枪头的下端衔接着两扇斧刃。
看起来,那的确是摩根:已经与他交锋了二十四次的对手。
想到这里,基利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从自己不断改变的藏身处中走出,正面迎向了握紧武器的血亲,心中有些不快。
「你怎麽了?」
【想要换种方法而已。】
摩根露出了一种笑意,这笑容让极限战士之主本能的感觉到了紧张,他太清楚了,他在这种笑容面前倒下了多少次。
【你还记得我们对局过了几次麽?基利曼?】
「二十四次。」
基因原体清晰地吐出了他脑海中的记录和数字。
「十一比十,此外,还有三次平局:我消灭了你的军团,你则是消灭了我。」
「你赢了我十一次,摩根,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提到自己的失败,基利曼的脸上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失落,恰恰相反,一种别样的激情和跃跃欲试占据了他全部的面容,那是对于更为未知的渴望与贪婪。
【是啊,十一次胜利。】
蜘蛛女皇轻声地感慨着,脸上没有半分的喜悦。
【但却也是十一次断断续续的胜利:每当我用一种办法歼灭你的军团与攻势,你马上就能在下一局中扳回一城,让我同样的战术再也不能占到便宜。】
【还记得我们第二十次对决时的情况麽?】
「当然,密集推进与不间断的火力轰炸,各支部队在精密的轮番上阵中撕碎了我的军团:你用这样的方法攻破了我的堡垒防线,我当时的确没有想到你会用如此挥霍的人海战术来进行进攻,很漂亮的风格转换,那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
【是啊,很漂亮的战术风格转换,也理所应当的具有隐蔽性:毕竟在现实中,我可没有本钱去玩这种奥林匹亚战术,模拟中的两万人死了就死了,现实中的伤亡两万足以让我退休回神圣泰拉了。】
「你在为了你的军团人数而感到担忧麽?」
【的确有这种忧虑,毕竟你是知道的,基利曼,两万人,哪怕是两万阿斯塔特战士,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也不是一个能够完全确保安全的数字。】
【不过我并不觉得你能在这个问题上与我共情,奥特拉玛和极限战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