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话语。
「别乱动,别挑衅,等我大约几分钟,我很快就回来。」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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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影月苍狼的身体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的时候,死亡之主才冷哼了一下,让自己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眼前这个银发巫师的身上。
她似乎依旧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恐惧,这个巫师甚至敢于背对着他,悠然自得地走向了一旁的落地镜,整理着她的面容与那个高挑的马尾,莫塔里安恍惚间能看到她的瞳孔中划过一道浅色的光芒。
他想笑。
多少次了,这些傲慢自大的巫师,狂妄无度的灵能暴徒,他们依仗着自己那肮脏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蔑视着真理与科学,蔑视着他的力量与理性。
但最终,他们都倒在了自己的镰刀之下,除了那次被抢走了的胜利,他从未失手过。
当然,眼前的这个巫师毕竟还是第一军团的一员,虽然他并不惧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兄弟,但是也不想因为一个巫师的生死而扯出更多的麻烦:就砍掉她的一只手吧,权作警告与惩罚。
他正如此想着,那个银发的巫师已经走到了会议桌的尽头,距离他大约五六十米的位置,她挑了一张椅子坐下,甚至翘着腿,嘴角勾起,吐露着随意且傲慢的话语。
【幸会,死亡之主。】
与之前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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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的一只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子上,向地板上滴落着无形的水珠。
她开口,说出了那句平淡却又挑衅意味十足的问好,而在她的注视之下,莫塔里安并没有陷入更为明显的暴躁之中,他重新保持着那种矜持的傲慢,声音不紧不慢。
【你知道我是为什麽而来,巫师,收起你那无耻的嘴脸,无论什麽时候,我都从不忌惮杀死一个巫师:无论他到底是谁。】
说这话的时候,莫塔里安的镰刃在半空中起伏,散发着让人恐惧的色彩,但很可惜,他唯一的听众与观众似乎并不懂得什麽是恐惧。
【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麽如此的憎恨灵能者?难道就像我听说的那样,因为你的母星被一群拥有着灵能的异形所困扰过?】
【……这与你何干,你的丑陋本性并不比那些异形更高贵。】
【不,莫塔里安阁下,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此的仇恨异形,以至于你的两件武器,无论是那把镰刀那是那把枪,看起来都不像是人类的作品。】
【……闭上你的嘴,巫师,我有自己的武器去杀死那些异形,又或者是像你这样愚蠢的灵能傻瓜。】
【什麽武器?难道是用你的口臭去熏死他们麽?】
【……】
【……】
【……你这丑陋的巫婆!】
死亡之主发出了一声纯粹的愤怒所组成的低吼,他挥舞着自己的镰刀,大踏步地杀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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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力。
挤压。
窒息。
强大的灵能力量在一瞬间便围绕着他,甚至让他感到了喘不过气来,每走一步,都如同背着一座货真价实的山峰。
该死的……明明只是这麽短的一段距离。
像风暴,像巨浪,像无形的巨人倾尽全力的重击,莫塔里安的膝盖在他的盔甲中吱呀作响,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基因原体努力的抬起了头,甚至感觉自己的视野已经有一些模糊与扭曲。
基因原体紧咬着牙关,他愤怒的注视着眼前的那个巫师: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挂满了一种最平淡也是最讽刺的笑容,她的手指在半空中摇晃着,每当他突破了一道灵能护盾,往往还没有前进哪怕一米,一道更强的护盾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永无止境。
这个巫婆……
他低声咒骂着,高贵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凝聚成了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伴随着低声地咆哮,他大踏步地前进了几步,一口气冲过了数道护盾与灵能的挤压网,而在新的攻击到来之前,他举起了自己的的那把【明灯】。
枪声响起。
并没有击中,但是那个安然自得的银发巫师的确分神了大约一秒钟的时间:对于原体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当摩根再次回过头的时候,莫塔里安的镰刃已经在亲吻她雪白的脖颈了。
死亡之主笑了。
【你应该动用你的全力,你这个丑陋的巫婆,卑鄙的窃贼,狂妄无知的小丑,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战斗。】
但回答他得意宣言的,同样是冰冷的笑容。
【我的确动用了全力,莫塔里安阁下。】
第十四军团之主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全力?那就这样吧。】
他收回了镰刀,转而一道寒光闪过,切向了摩根的右臂。
但就在即将命中的前一刻,摩根的身影化作了虚妄的泡沫,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她已然出现在了莫塔里安的身后,脸上依旧是那种似乎万年不变的笑容。
死亡之主慢慢的转过头,他的面容十分的严肃:倒不是因为这次失手,而是他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哪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