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人都攻不进来。而且其中有一个射击堡对着监室,也就是随时都能够将罪犯击毙。同时,那五个射击位则全部对准了出入口。而出入口不仅狭窄,离地牢地面还有两米高,需要依靠梯子进出。所以只要提前在此部署六个人,那么别说土匪了,就算是军队也打不进来呀!
而关于海城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地牢,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虽觉得颇为离谱,但能修建这样的地牢,也能证明此事或许有几分可能。这个传说是说太平天国的高级将领韦志俊,此人是金田起义组织和策划者之一的韦昌辉之弟,“天京事变”后来降清。降清之后,他的生活并不如意,在大清和太平天国的支持者双方都备受猜忌。但回乡之后,在正史里韦志俊就没有记载了。传闻在日本明治维新之后,国力迅速增强,野心也日益膨胀。19 世纪 80 年代的一天,日本著名外交家陆奥宗光的叔叔,外务省的特务陆奥纯乡在广西找到了郁郁不得志的韦志俊,想利用其昔日的影响力在大清国搜集一些情报,并想打探大清对日本强占琉球之后大清的态度,以及大清对于朝鲜和台湾的态度是否和琉球相同。正好韦志俊在安徽和李鸿章相识,于是陆奥纯乡便给了韦志俊白银 3000 两,让他帮忙从李鸿章处打听这些情报。于是他便前往天津,借看望旧相识的借口,询问了李鸿章一些李鸿章认为他不该问的事,结果便露出了马脚。但李鸿章也非等闲之辈,便通过韦志清了解日本方面的企图。结果就这样,他成了双面间谍。在被日本揭穿后,陆奥纯乡便向他索要那 3000 两银子,可那些银子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于是陆奥宗纯乡便找了日本在中国做生意的黑社会,下达了通缉令要杀韦志俊。韦志俊得知后,便请求李鸿章给予保护。由于他身份特殊,所以李鸿章便在奉天海城修建了这么个堪称地堡的地牢,并派遣 20 人,轮流保护他。结果韦志俊没有被日本人杀死,反而在 1884 年郁郁而终。而抓捕杜宝明的这个时间正好又是 1884 年,所以出奇地吻合。不管传说真假,在此提及一句,要不然,海城这么一个小地方,在此时为何会有防御工事修建得如此之好的地牢?
书归正文,这便是陈儒的整个捉匪计划,其目的就是活捉杜宝明。当柳海龙和彪子其中一人回山寨报信,让山寨的人下来救他,如果是杜宝增亲自来救那就更好了,然后再利用地牢的工事将其一网打尽。民间关于韦志俊的传说在其去世之后多年才流传开来,此时除了县衙里的高级领导知晓有这地牢的存在,外人根本一无所知。而且这个地牢的存在是海城最大的机密,当然,这些冯德麟肯定是知道的,因为牢里都是他的部下。此时,陈儒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对之策,就连时间都掐算得极为精准。如果乡勇假扮的这些被识破的话,他们也只需坚持一会,大部队就能赶到。反正只要是在柳海龙他们在大部队到来之前,就把这些乡勇解决掉然后把杜宝明带出城,这是陈儒最为担心的。但是,没有如果!
话再说回海红院这边,离正式行动时间还有几分钟。这时,柳海龙和彪子已经有些喝上头了。柳海龙的脸变得像白纸一样,因为有人喝酒上头之后脸红,有人则脸白。传说喝酒上头之后脸白的人性格特别乖张暴戾,而且打架不要命,柳海龙便是如此。每次喝多脸都会变白,而且越喝越白。此时,柳海龙的脸已经发白了,但是从细节处看不出他有喝醉的迹象,只是说话声音有些变大。柳海龙虽然在这伙土匪里算是比较儒雅的了,但还是有所谓的匪气,说话的声音要比一般人大,所以当时谁都没发现他喝多。相反,彪子倒是十分清醒,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次前来是有任务的,并且他不像柳海龙那般好酒,虽也能善饮,但自制力比柳海龙高多了。但他的警惕性似乎不太高,当乡勇假扮的第二批客人进屋落座的时候,柳海龙就觉得不太对劲,跟彪子说:“今天怎么回事,上午还没什么人,怎么突然间来这么多人?”彪子则不屑地回答道:“怎么,还不让人家做买卖了呀,没什么人那不是上午吗,哪家窑子上午都没啥人,现在下午了,正是来玩的时候,田老板他们也是快吃午饭时间才来的吗,这不正常吗?而且之前就听说这家海红院生意不错,怎么这不正常吗?”柳海龙想想,说了句:“也对。”但还是保持着警惕性,上楼看了一眼。
此时,杜宝明抽大烟已经进入了“神仙”的状态,几个姑娘有的依偎在杜宝明的怀里,喃喃细语着什么,柳海龙也没听见。剩下的姑娘则有的在给他烤烟,有的拿着茶水喂给杜宝明喝。这时候,柳海龙都羡慕了,就用黑话问了一句:“没事吧?”杜宝明则回了一句:“舒服得很。”柳海龙就下楼了。此时,他发现二楼多了几个伙计,但此时伙计正往米王那个房间走,所以柳海龙就没多想,下楼又倒了一盅酒,一口就喝下去了。
就在这一刻,旁边桌大喊了一句:“我 x 你妈!”在东北那个年代,这种问候十分常见。接着那边又来了句:“我也 x 你妈!”然后,同座的一人说道:“别丢人啦,喝都是自己人,让人笑话不?”之后,旁边坐的二人便扭打在一起。这时候正好四点整,柳海龙和彪子对这种事那是见怪不怪,他们土匪窝里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