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将军,您瞧这箭矢,其威力较之我军匠所造,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乃惊世之作!”众人纷纷投以惊叹的目光,赞不绝口。
刑战天目光如炬,沉稳地吩咐道:“诸位务必牢记行进路线,归来之时,还需将箭矢一一收回。利器难得,切不可轻易遗弃,浪费资源。”
一旁护卫营的司机,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插话道:“将军放心,杀敌之事,他等自当全力以赴。至于这三轮车,它可是个宝贝,内置记忆路线之奇技,无需将军费心指引。”
“三个轱辘,三轮车,还能记住行军路线,运送军队!要是我军常备,岂不如有神助?”
刑战天心中感叹不已,这一定是公主拜请的穆九哲所作,真乃神仙下凡啊!
“啊!”
“我……我投降,别杀我!”
枯木林中惨叫声接连传出,死于钢箭下的匈奴人亡魂还在递增。
“哇哇哇!”
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划破了枯木林的寂静,惊得林间乌鸦纷纷振翅,黑压压一片四处逃散,为这幽暗的林间添了几分诡谲。
在这片被死亡气息笼罩的林木间,匈奴战士们的神智似乎被无形的恐惧撕扯,他们踉跄前行,眼中满是死神步步紧逼的幻象。
有的竟在这幻象的驱使下,失魂落魄地一头栽倒在腐朽的树干旁,生命之火在这一刻黯然熄灭。
“将军,您看那边!”一名士兵匆匆来报,指向不远处的一幕,“有二十余名匈奴人,已自行捆绑,表示愿意归降!”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辆简陋的三轮车孤零零地停驻,车轮旁,十位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不锈钢长刀,围成一圈,对那群垂头丧气的匈奴俘虏保持着应有的警觉与距离。
“尔等务必看守好这些俘虏,绳索要牢,稳妥地带回,交由公主殿下发落。”刑战天沉声下令,目光如炬,随即远眺,捕捉到远方仍有匈奴人逃窜的身影。
“匈奴贼寇,屡屡践踏我边疆安宁,时常潜入我南汉腹地,掳掠百姓,将他们囚禁如牲畜,肆意猎杀,其行径令人发指!今日,就让我们以牙还牙,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追捕与狩猎!让这场游戏,成为抚慰我南汉百姓心灵创伤的祭礼!”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每一字都蕴含着对家园深沉的爱与对敌人的刻骨恨意。
“不降者,死!”
“咻咻咻——”
锐利的钢箭划破枯枝败叶的寂静,带着凛冽之风,精准无误地穿透一名企图潜行突袭的匈奴人的身体,将他硬生生逼退数十步之遥!
那匈奴人被猛然钉在了粗壮的树干上,嘴角溢出丝丝猩红,眼眸中的光芒迅速黯淡,最终,沉重的头颅无力地低垂,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屈服了。
“我等愿乞降!将军大人,在下乃完颜囊大人的随身兵侍,他的青铜短剑与精致匕首,一贯由我贴身保管,此刻特来奉上!”
一名身披厚重羊毛皮裘的侍卫,单膝跪地,双手恭谨地呈上一件以牛皮紧紧束缚之物,其长度不过三尺有余,却似承载着千钧之重。
刑战天缓缓上前,一手稳稳接过,轻轻展开那层牛皮包裹。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古朴的青铜短剑,与之并列的,是一把被精致刀鞘妥善包裹的匕首。
“尔等暂且候命,待四周清理妥当,若有他人亦愿归降,一并押解回营!”完颜囊沉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心中已决,此刻便要追击完颜囊一行。
尽管完颜囊他们拥有骏马,但在这茫茫大地之上,短时间内要想逃出生天,绝非易事。
“铁林何在!从现在起,你就是西门城副将,我命你集结千人,速速去匈奴军营,将所有能用的东西给我带回去,不得有误!”刑战天独自上了一辆三轮车,叫上了另外五辆相近的车队,一起去追完颜囊。
“末将领命!嗯?副将不是潘家岳将军吗?”铁林虽然疑惑,但是军令如山。
他快速吹起哨子声,集结队伍,留下三队人马看管俘虏。
“护卫营的兄弟,你能说说穆九哲吗?还有,我要追击完颜囊,应该走林北,而不是林东!”完颜囊自知这一切都是穆九哲和公主的功劳。
他真的很想见见这个神人!
护卫营的司机恍若未闻,一如既往地向林东行驶。
“刑将军,我们营是有编制的!”
“什么意思?”刑战天疑惑道。
什么编制?难不成他们护卫营随便一个人就能不听从指挥?
“我不能透露任何消息,您可以叫我0520号,我们尊敬地称呼他为穆神,穆神说匈奴大本营在林北十里处,虽然回营换马能极快回到匈奴漠地,但是如今完颜囊重伤在身,快马只会加剧他的病情,因此他们会从林东逃跑,而后曲线北上。”
0520号把穆九哲的话复述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有改。
刑战天脑海里分析局势,而后猛地点点头。
确实如此!
要是完颜囊的侍卫明明知道跑不过三轮车,还要继续北上漠地,那一片荒漠就能迅速暴露他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