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必败!匈奴必胜!”
匈奴大军压阵,士兵呐喊声震天。
一推车缓缓推出阵前,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漏斗,沙粒开始不断往下坠落。
完颜囊指着沙漏:“诗月,沙漏倒转就是酉时四刻,太阳落山之时,若不打开城门,跪地献降,此城攻破之时,我会焚烬一切!”
说完,他双手高展,仰头看天:“真正的不夜城将如焰火烧林般,灰飞烟灭,燃尽一切!”
“匈奴必胜!南汉必亡!”
“俯首称臣,可免一死!”
“咳咳……”
慷慨激昂的呐喊声夹杂着不和谐的咳嗽声。
艳阳逐渐收回自己的气势,地平线逐渐淹没它的身影。
晚风阵阵,凉风袭来,匈奴大军身上单薄的皮衣显得不太够用。
“咳咳,将军,你看城墙上的敌军已经开始动摇了,不如我们直接攻上去吧……咳咳……”
狼狈逃回的一人,嘴唇发白,四肢早已开始疼痛,特别是伤口处,被包扎的伤口竟然绽开。
为了不被完颜囊杜绝隐患而一刀斩下,以及立功心切,他隐瞒不报。
“急什么?他们现在没有资格不投降,减少伤亡父王才会更加看重我!”
“咳咳……”
完颜囊感觉到不对劲,鹰眼死死盯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之前手臂上中了一箭,发炎了,休息一阵就好了……”
他强忍咳嗽,额头源源不断渗出汗珠……
城墙上,潘家岳请上城楼:“公主!要不我带着几个利索的将士出城把箭取回来,若是来不及,我等愿陷阵杀敌,为国效死!”
诗月瞥了一眼:“潘将军不用着急,此战我等必胜,让厨营开始做饭,按平常的十倍标准做饭,胜利后与民共庆!”
潘家岳领命,心中不禁思忖:南汉气数已尽,琉璃诗月你装什么装,还隔着里画大饼?不是刑战天,我早就是边关第一大将了!要不是你母亲临死前把他调到这里,我怎会一辈子都回不去朝廷……
此战,他势必擒获刑战天和琉璃诗月,献给完颜二公子,嘉奖封王势在必行!
尽管再不满,他还是吩咐厨子开始煮饭。
城楼上一箱箱重物不断往上搬运,刑战天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公主的心思他越来越猜不透了。
“刑将军?你等会儿追击匈奴大军的时候,记得记得处理好楼下的那些人,我要活的!”诗月小声吩咐道。
“追击?是……是。”刑战天以为是什么暗号,所以不敢多问,楼下的小鱼还是门儿清的!
来边关多年,他怎会不知这些将军想要回朝的心思?
勾结匈奴北齐的将士也屡见不鲜,为财为势,不过“人性”二字。
远处的丛林缝隙中,已经将最后一缕阳光遮掩。
一场狂风吹过,黄沙尘土漫卷连天,本就昏暗不堪的天空更加浑浊黑暗。
“敌军城中怎么起烟了?是不是潘家岳行动了?咳咳……”有人提醒完颜囊。
完颜囊眉头紧锁,刚刚开始营中不断开始有人剧烈咳嗽,虽然他厉声喝斥,但是难以阻止越来越多的咳嗽声。
大军中到处都是,眼下昏暗,他不能判断到底是谁出了怎样的状况。
看见城中的黑烟,他虽然隐隐感到不对劲,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估计潘家岳估摸着时间已到,直接动手了!
“匈奴将士们!捉住刑战天和琉璃诗月的赏千金!冲!”完颜囊高举佩刀,大声命令。
“咳咳……”
“冲……咳咳。”
“好痒,好疼!”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喉咙剧痛!”
“将军,不好了!我军有人感染恶疾,由于没有防护措施,已经……”
完颜囊大怒,一手举起来人:“已经怎么了?”
“已经感染大半了!啊……”
完颜囊一刀封喉。
来人惨叫一声,握住脖颈,口喷鲜血而死。
完颜囊往后看去,一大片的将士连兵器都丢了,拼命卸甲,将身体死命地抓挠。
往近一看,身体已经挠出血痕,通红的抓痕凸起而狰狞,宛如血管暴张的野兽疯子!
最重要的是嘴中不断咳嗽,已经咳出血了……
“琉璃诗月!你们做了什么?我匈奴大军怎会传播恶疾?真是卑鄙!”完颜囊大怒,而后恍然大悟!
他怎么都没有料想到,攻城就是一个陷阱!
怪不得把先锋的残兵送回来,原来感染上了南汉的恶疾!
此疾病他早有耳闻,南汉京城一夜就死了数十万人,传染速度极快,没想到中招了!
“完颜将军,岂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诗月一笑,而后拿出一瓶青霉素,也不管完颜囊是否能看见,“此药乃治疗瘟疫的神药,若是完颜将军愿意带着众将士投降,我定倾囊相授,不计前嫌!”
完颜囊没来得及开口就开始胸口发闷,而后剧烈咳嗽两声,心中暗骂:可恶,我匈奴大军岂能受制于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众将士听命,若想活命,就忍一时之痛,杀尽南汉贼子,亲手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