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当然不可能长这模样。
倒不如说,我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帅小伙儿。
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常好,
否则不会开这种玩笑。
我爹哈哈一笑,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随后向我们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来历。
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姓潘,小我爹一轮,是古川的纸扎师傅。
给王叔扎纸的那点儿手艺,就全是从他身上偷师偷来的。
他跟我爹,已经有近二十年的交情了。
曾经也是阴楼的一员,后来我爹离开阴楼之后,就和我爹结伴,走南闯北。
高个子的光头,虽说只大我七岁,但满脸风霜,看着和四十岁的人一样。
“酒儿,你应该管他叫一声‘刁大哥’,算是咱们缝尸匠的‘上家’……”
一听说他姓刁,我全身汗毛就立了起来,直接开口打断了我爹的话:
“刁?!刁云洲和刁青石,你认识么?”
我刚问完,我爹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忽然汇聚到了我身上。
特别是这位刁大哥,他往前走了半步,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看他这模样我就知道,他恐怕就是刁师傅的那个侄儿!
这时,他弯下腰从褡裢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递给我。
我接过瓶子,深吸一口气说了半句:
“尸油兑酒……”
而他立刻就回答我:
“寿河刁云洲,断头一十九……最后一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