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点头，“有鸳鸯出来，就是真的，没有鸳鸯出来，就是假的。”

“那如果传说是假的呢？”，我问，“如果是后人演绎，附会的呢？”

灵灵点头，表示同问。

“不可能是假的”，宁雪说，“关于鸳鸯瓶的记载，唐朝人，宋朝人，明朝人都有记载，清朝的皇宫密档里也有记载。根据清宫密档的记载，圆明园中的鸳鸯瓶是乾隆帝第一次南巡时，由当时的两江总督尹继善进献给他的。乾隆帝得到鸳鸯瓶后，曾于月圆之夜将其投入水中验视，见却如传说所言，有鸳鸯自瓶身出，于水下交颈嬉戏，于是大喜。当即就将这鸳鸯瓶赐给了他的第二任皇后辉发那拉氏。乾隆皇帝一生立有三位皇后，辉发那拉氏是他的第二任皇后，两人的恩爱持续了十七年，后来因为乾隆帝移情别恋，宠爱上了令妃，帝后因此失和，乾隆帝更是将辉发那拉氏打入了冷宫。辉发那拉氏抑郁而终，皇帝下令以贵妃待遇下葬，实际上只给了嫔的待遇，而鸳鸯瓶也收入了圆明园藏宝阁中，终乾隆一朝，没有再见天日。”

灵灵看

了看我。

我脸一热，“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像他似的……”

灵灵沉思片刻，转向宁雪，“这么说，这是真的了？”

“是真的”，宁雪说，“自唐朝以后，鸳鸯瓶的仿品极多，都说自己是真的，但只有乾隆帝藏进圆明园的这一对，是真的可以有鸳鸯出来的，所以这一对，绝对是真的。”

我有些尴尬，咳了咳，“好吧……”

“您是四天前得到这鸳鸯瓶的，也就是说，您还没来得及和白天霖验证”，灵灵看着她，“而没有经过验证的鸳鸯瓶，是不能献给国家的……”

“对”，宁雪深吸一口气，“假的鸳鸯瓶，潘家园有的是，那不是国宝，国家也不稀罕。我之前送回来的古董字画，件件都是国宝，这是我退休前做的最后一件大事，我不能不辨真伪，就献给国家——那样万一这两个瓶子中有一个是假的，我可就晚节不保，成了笑谈了。白天霖那边也是，他岳父家为了保护鸳鸯瓶，差点被阿贝尔灭门，他自己也因此受伤，差点丢了性命。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事必须慎重，除非亲眼见到鸳鸯出来，否则这瓶子，我们宁可不献。”

“三天后就是十五，是月圆之夜”，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就是没有邪灵这个事，你们也会等到三天后再将双瓶合璧？”

“所以白天霖回去的原因，不是因为您这边有情况”，灵灵看着宁雪，“他回去，是为了报仇？”

“这我就不清楚了”，宁雪看看我俩，“他的很多事，我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