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凑热闹,还把杨正山请上前。
「咳咳,许久不来上朝,有些不适应,让诸位看笑话了,哈哈~~」
杨正山尴尬的笑着,连连对殿内武官拱手。
他刚在梁储身旁站定,就听到有太监喊道:「陛下驾到!」
众臣连忙禁声,神色严肃的等着延平帝登殿。
延平帝登殿之后,又是一阵拜礼,然后开始走流程,众臣启奏。
早朝大部分内容其实都是提前商量好的,众臣上奏也就是走个流程,将事情公之于众。
一连半个时辰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杨正山都听的想打瞌睡了。
这就是他不愿意来上早朝的原因。
朝堂上绝大多数事情都跟他无关,他来上早朝其实就跟旁边的柱子差不多,
在这里啥事也没有。
就在杨正山神游物外的时候,旁边的梁储伸手戳了戳他。
「怎麽了?」杨正山回过神来。
「你不是要上奏吗?」梁储的胡须抖了抖,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恋着。
因为刚才杨正山的声音太大了,一声怎麽了,让殿内君臣全部都听到了。
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哦,靖安侯也来上早朝了!」延平帝惊奇的说道。
陛下,你还不如不说话!
杨正山突然有种上班摸鱼被老板抓住的感觉,
不过他脸皮厚,就算是被抓住也无所谓。
他横跨一步,从队列中走出来,掏出奏摺,行礼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延平帝嘴角微翘,他了一眼周云松,又看向杨正山,笑道:「准奏!」
昨天吏部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延平帝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其实他早就看到杨正山了,只是一直装作没看见罢了。
他可是一直都在等着看好戏呢。
嗯!
杨正山弹劾吏部,这不就是一出好戏吗?
而站在文臣队伍中的赵功青见到杨正山出列,心里感觉即郁闷又无奈,不过他已经做好了请罪的准备了。
只要杨正山上奏结束,他会立即站出来请罪。
但是接下来杨正山的话语却让他彻底懵了。
「臣弹劾礼部尚书周云松御下不严,监察不利,纵容吏部官员卖官爵,盗权窃柄,植党营私,辜负任使。」
杨正山声音清朗的说道。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大殿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唯有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文武众臣借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看他,
就连内阁的几位阁臣和段瑞和周茂等人都忍不住回头望向他。
卖官爵,植党营私!
这帽子扣得好大!
或许吏部真有这样的问题,但满朝文武谁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周云松微闭着眼眸,但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证明此时他的心绪极其不平静。
赵功青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正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就是一个演武阁监丞嘛?
吏部把包朗调回去就是了,为何要因此弹劾周阁老?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梁储看着杨正山,眸光闪动,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
而坐在龙椅上的延平帝,眯着眼看着杨正山,神色越发的平静。
杨正山说完后,警了一眼前面的周云松,然后伸手将奏摺递出。
弹劾吏部?
开啥玩笑!
弹劾吏部是弹劾谁?总要有个弹劾的对象吧!
赵功青显然不该是他弹劾的对象,唯有周云松才值得他大早上的跑来弹劾。
他砍人向来只砍要害,不是心窝子就是脖子,就算是砍不死你,也要吓死你。
小打小闹,显然不符合他的脾性。
既然要闹,那就闹一个大的,既然要搅和一下朝堂这潭浑水,那就下点死力气,不然真当他这个靖安侯是吃乾饭的?
张明忠走来将杨正山手中的奏摺取走,呈给延平帝,延平帝打开奏摺扫了一眼,随后便合上了。
这奏摺其实没啥内容,除了说明了一下孙安阳和包朗的事情外,其他的内容都是杨正山编造了,毕竟他也没有具体调查过,手中也没有什麽证据。
「周阁老,你可有什麽话要说?」延平帝看向闭目养神的周云松。
周云松睁开眼,不徐不慢的出列说道:「老臣有罪,还请陛下处置!」
他倒是乾脆,开口就说自己有罪。
「哦,说说你有何罪?」延平帝问道。
周云松道:「臣御下不严,致使吏部某些官员利令智昏,贪赃枉法!老臣有负圣恩!」
杨正山闻言,心中不屑的笑了笑。
只认御下不严,那其他的罪岂不是就不承认了!
也是,周云松又怎麽会承认植党营私?
这老家伙狡猾的很,说吏部某些官员利令智昏,这个某些就很有意思了。
虽然吏部是周云松的根基,但吏部的官员也不都是周云松的人,到时候周云松只需要推出几个替罪羊,那他这御下不严的罪过也就不成立了。
甚至周云松还能藉此排除异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