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尤,就算他们昨天不去上战场,以后终有一天要上战场的,等到阿木古孜真的攻击的时候,若是没有你的计策,那些战士的死伤更要大。”
依依喃喃地说道:“他们的命?”
“嗯,士兵的命就是会死在战场上,而我,则是不知道死在哪一次的任务上,而且还要时刻防着仇家来寻仇。”
依依的脑海里回荡着以前自己慷慨激昂的誓言:“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如果需要,我将为国捐躯;如果必要,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那些誓言如同波涛翻滚的骇浪一样,猛烈地撞击着自己脑海里曾经那么遥远又那么清晰的记忆,将前世自己最后的那一场战役的片段都重拾起来,拼凑成一整段画面,在自己的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样呼啸而过。
依依的身子猛地一震,曾经的自己也是那么毫不畏惧上战场,无论什么时候上级下达了冲锋的指令,自己都会毫无惧色地冲上前线,从未想过冲上去的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死亡,自己头脑中的唯一一个信念就是用自己的身躯守护脚下的那一片土地。
这些战士就是曾经的自己,他们也是一样毫不畏惧地冲上战场,他们的心里也许并没有记恨什么,就像自己,即便被炸弹炸死了,也未曾对自己的祖国和下达命令的上级有过半分怨言。
依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进去,凝香有些担忧地小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
那些士兵对于帐篷里走进来三个穿着新兵服的少年并不在意,依旧该哀嚎的哀嚎,该睡觉的睡觉,只是他们一直在等待那个黎大夫所说的医术高明的军师过来给他们医治。
依依环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黎大夫,便随便找了一个身旁的士兵问道:“黎大夫呢?”
“他可能在旁边那个帐篷里吧。”那个士兵用仅剩的那一只手虚弱地指了指这个帐篷左边的位置。
依依皱了一下眉,便走了出去,掀开另一个帐篷帘子一看,这边和那个帐篷的情况几乎是一样的,本来以为就那么一个帐篷里有重伤士兵,结果那么挤满了人的帐篷居然还不够,依依走了过去,问道:“重伤士兵安排了几个帐篷?”
“三个”
有点多啊,依依的神色变得很凝重,这比自己预想的情况要严重的多,如果靠着自己一个人给他们医治的话,绝对得把自己累得够呛,依依又怀念起自己那个整日里就知道捋着下巴上那一缕白须,又爱占便宜又抠门耍赖的鬼谷子来,也不知道鬼谷子有没有将炼好的药卖掉,若是鬼谷子能来这里给她打下手的话,她医治那些人就会轻松许多的。
“在这旁边再支个小帐篷,里面放一张床一张桌子就行了,多备点水和毛巾。每次抬一个伤兵过来给我医治,医治完了之后再换一个人过来。你这个大帐篷里太拥挤了,而且环境太嘈杂,不太方便诊治。只怕需要不少药,你再叫两个大夫给我打下手,我回去准备一下,等会就过来。”
“行”
依依便要往回走,凝香和画眉就像是个跟屁虫一样跟了出来,依依有些烦恼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两条尾巴,甩都甩不掉,搞得自己一点都没有。自己装在包袱里的药可是不多,还想着要回帐篷偷偷地从军医系统里拿药呢,她们这么跟着,自己怎么拿药啊?
依依回头竖眉说道:“跟着我干啥?你们跑来跑去的不累吗?我就回去拿个药就要回来的。”
“公子,我们要负责你的安全。”
“在这军营里,四周都是士兵,哪有什么危险?”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你们就这么听他的话吗?他要你们跟着,你们就这么跟着,我要你们别跟着,你们怎么就一点也不听呢?”
凝香忽的绽放了一个邪邪的笑意,挤眼说道:“你不是不让我提他吗?怎么你自己倒是提起来了?”
“你是不是还想被我叫去给蒋副将送一碗药啊?”
“不想不想”
凝香扁了扁嘴,连忙摇头说道,她的脸上显现出了一抹不寻常的神色来,泛起了一丝红晕。
这一抹神色并没有逃过夏依依的眼睛,夏依依戏谑地嘲笑道:“刚刚我走了,你在帐篷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没有啊”,凝香努力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来。
“蒋副将和你的心上人比起来,哪个好?”
“自然是…。”凝香一见夏依依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凝香连忙住了口,说道:“没得比!”
依依见她两个脸颊羞得通红,这么容易害羞,难怪那个蒋副将喜欢逗她。
依依随她们两个人跟到了自己的帐篷外,依依以自己要兑药为由,不让她们观看,将她们两个挡在了帐帘外。从军医系统里拿了药装在了自己的药箱里,这才出来带着她们两个去给重伤士兵医治。
一条弯弯曲曲山道上,道路十分狭窄,只能供一匹马单向奔驰,山路蜿蜒在半山腰,宛若一条长蛇一样盘缠在半山上,山林里树林茂密,路旁的荆棘缠绕在矮小的灌木丛里,有些荆棘长得太长,便嫌弃这矮小的灌木丛不够它伸展的,便大胆地将腰身往这路上探过去,横跨在路上,甚至跨过这条小路缠绕到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