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担心了。」
邹四九从地上蹿了起来,手臂圈着陈乞生的肩膀,朝着袁明妃递过去一个放心目光。
「其实也不是什麽秘密,只是没想到会成为别人下手的破绽。」
袁明妃无奈苦笑,看向邹四九正色道:「这次多谢邹爷你了。」
「都是一家人,这麽客气干啥。」
邹四九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扬手将一个形如石子的东西抛给袁明妃。
「从那王八蛋的身上搞到个东西,袁姐你应该有用。」
物件入手,袁明妃拖在掌心,仔细打量。
这东西只有拇指大小,颜色明黄,看着跟佛序中常见的舍利子有几分相似,但入手的触感却是截然不同。
传统的舍利子只是一截蕴含序列基因的骨头,而邹四九从地缘身上找到的这个东西,更像是一颗种子,一块血肉。
或者说的更准确,是一种处于休眠状态的特殊器官。
袁明妃心头了然,正是这个东西正在取代她如今所走的道路。
「这就是佛序的新路径吗.」
在袁明妃垂眸沉思之时,邹四九拉着陈乞生躲到一边,轻声嘀咕。
「老陈,你说邹爷我这次大杀四方,男人味浓的简直呛鼻子,可为什麽守御会躲着不见我?你帮我分析分析,这是咋回事儿?」
「会不会是受伤了?长军也是这样,要死不活的。」
「你那个色胚可就别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馀,两坨肥肉就差点把他溺死在梦境里。」
陈乞生琢磨着邹四九的目光,试探着说道:「会不会守御是不好意思见你?」
邹四九眨巴着眼睛,期待问道:「那为什麽会不好意思?」
「因为.」
陈乞生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因为她被邹爷你的英雄救美感动了!」
悄然间,一道纤细的身影浮现邹四九身后,红发下是一张挂着两片晚霞的脸。
眼眸中秋波流转,似嗔似怒。
邹四九背对守御,冲着陈乞生悄悄竖起一根大拇指。
还得是我道爷,办事儿就是上道!
乌斯藏卫,那曲城外,临时行营。
负责和那曲金庙谈判的孙姓官员躬身站在书房外。
「大人,内阁最新消息。」
刘谨勋躺在摇椅之中,慢条斯理的翻了一页书。
「念。」
「近日,佛序灵山中召开了一次佛前会议,以寒山寺为首的汉传佛序表示新东林党贸然进入番地的行为,是对整个佛序的挑衅。他们愿意摈弃汉番两脉之间的嫌隙,派人协助番传佛序共同抵御外敌入侵。」
官员语气中略带不屑,「汉传佛序这群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意料之中。」
刘谨勋平静道:「番传佛序他们是什麽态度?」
「大昭和白马明确表示拒绝,但措辞并不算强硬。反倒是像在等着桑烟寺表态。」
刘谨勋闻言微微一笑,「林迦婆出席了?」
「没有。」
孙姓官员笑道:「一群外人吵的热闹,反倒是真正的正主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林迦婆可是个聪明人,怎麽会看不出这不过是一场双簧?不管她出不出面,汉传佛序迟早都会进入番地。」
「这些和尚已经等不着急要进来分肉了。」
官员冷笑道:「不过他们的养气功夫还是欠了点火候,这麽早就沉不住气了。」
「这倒也怪不了他们。」
刘谨勋放下手中的古籍,笑道:「毕竟这可关系着他们接下来的命运。是吃饱喝足,养足精神去找道序清算旧帐,还是壮士断腕,抛弃佛国寻求一条不知还有没有的活路,可都在此一举了。」
「大人,您也觉得当年『黄粱佛国』法门的诞生,是新派道序给佛序挖的陷阱?」
「是不是新派道序挖的不重要,他们是不是最大的受益人,这才是关键!」
刘谨勋打趣道:「现在的佛序分明就是一台台自行搭建和完善的黄粱主机,他们引以为傲的佛国也不过是一座座固化的梦境。要是有人把这些秃头串联在一起,那岂不就是一座翻版的『黄粱』?这种替别人养孩子的事情,放谁身上也接受不啊。」
孙姓官员显然是第一次得知这种隐秘,整个人不由被惊呆原地。
「怪不得.」
良久,他才终于回神,问道:「大人,那首辅大人选择桑烟寺庙动手,是不是因为」
「首辅他老人家,高瞻远瞩啊。」
刘谨勋面露感慨,「这场棋,恐怕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摆好了。」
孙姓官员暗自咋舌,不过深谙儒序精髓的他,很清楚什麽能听,什麽不能听,当即话锋一转。
「大人,那我们现在怎麽办?是继续跟那曲喇嘛扯皮,还是.」
官员话音戛然而止,脸上浮现杀气,并指如刀,在身前重重一落。
「不着急,人还没到齐,别慌着开席。」
刘谨勋淡淡道:「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把我们当成了召集这场宴席的主人家,那我们就要把主人家的样子拿出来,高朋不满座,硬菜不上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