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你提醒,不然我还不知小棺还能拘束鬼王。”
手中哀杖嗡动,似在回应我的感谢。
说起来也是惊险,若不是这哭丧棒里面的灵智告诉我,还不知这小棺竟然连鬼王都能拘束起来,当时看到朱阁谅咀嚼小棺时都差点怀疑自己会痛失祖传信物,好在在他吞下的那一刻我便收到小棺的反馈,这朱阁谅的精魂已经与小棺相连,算是成为小棺的器灵了。
我猜测这小棺很可能是祖上偶得来的一件法宝,但因为原本器灵的消失能力逐渐丧失,经年累月在阴食店内受到阴气滋润这才开启一丝能力,而这朱阁谅的入驻就犹如一泓甘泉滋养干涸的土地,瞬间打开小棺的真实能力。
寻常阴人有一件冥器都难,自己手中竟有两件有器灵的冥宝,树大招风此事需隐瞒下来,免得招来祸事。
“喂,你好了没,都半个小时了该让我进去了吧!”
厕所外卜了了拍打着门板,我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已经进来很久了。
连忙起身开门。
这丫头白我一眼:“知道的是你肠胃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产自销呢。”
“……”
这丫头的嘴真是越来越
损了。
好在我心情大好不和她计较,摆摆手让她进去后便溜进里屋将哀杖藏在床下暗格中。
此冥宝跟阴差有关,万万不能被谢必安发现。
刚安置妥当,房梁铜铃摇响,我神色一变快步出去,却见头顶‘一生见财’的谢必安站在厅堂中央,脸上没了往日的轻松,满是凝重。
“七爷,城中魂灵消失的事情我还没查出眉目,还需一些时间。”我先发制人上前行礼。
谢必安眼神在我身上下扫动,似要看穿我一般。
我心中紧张,表面却不动声色。
“无妨,魂灵消失的事情经过查证,是城中有阴魂违背天道晋升鬼王,十有八九被他掳走,不必再查。”
“难道是之前的异象?那是鬼王晋升?”我面露惊骇,随即神色一正:“还请七爷捉拿此獠,不然城中恐生祸事,我这区区小店怕是也要遭殃。”
若是此刻自己还保持淡定,以谢必安的见识不难猜测自己与此事有关。
现在把姿态放的如此卑微,正好符合自己不过区区店主的身份。
果然,当我说完,能感觉到游离在身上的视线消去大半,谢必安道:“此事倒是不用你操心,我已
将此事上报,阎王特许近一月酆都城门常开,牛头马面已经分散城中角落,想必那鬼王已经逃离营城,不会连累你等。”
见我长舒一口气,他似无意问起:“你近几日去了何处?可有察觉异常之地?”
这是在试探嘛?我脑中整理思绪,口中却不耽搁道:
“近日为寻魂灵,我走遍城中大小街巷,可不见阴气聚集之地。”
“城郊未曾去过?”
我面露尴尬:“不瞒七爷,我倒是真想去过,可遇到一神棍说我眉间带煞金门打开,让我在城中寻找贵人,我一连寻了几日也不得见,还亏了些许阴德。”
城郊异状自然是不能承认,正好把神棍的事情说下来,这真假参半的话反倒能更有信任。
谢必安听完嗤笑一声,手指点着我的额头:“你啊你,跟你父亲一样实诚,神棍的话也能相信?骗了倒也不冤,或许是被识破了身份,鬼王派出个喽啰驱赶你罢了。”
“若真是如此,那反倒是个好事。”
“也罢,你这小子若是真遇到鬼王,怕是早就扯断了怨丝,今日来一是照例询问,二也是给你通报一下,这几年下面不太平,什么牛鬼蛇神都
能出现,你最好守住店,免得被波及。”
这话倒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这地府从荒古运行至今,上有十殿阎王主张大局,下有无常判官、牛头马面来维持阴阳两界秩序,何谈不太平?
我想起里屋床下的哀杖,试探性问:“七爷,这个不太平是指……”
一道阴狠的目光投来,我连忙低下头。
谢必安注视良久,收回目光沉声道:“此事本不该和你说,但你莫家自古便执掌营城阴食,也算是兢兢业业,提前告诉你有个防备也是无妨。”
“还记得我之前说同意酆都大开的阎王嘛,是八殿的都市王。”
“都市王?掌管营城的不应该是九殿的平等王嘛!”我很惊讶。
十殿阎王各管不同,每一殿分管的区域各不相同彼此也不越界,但都市王却发话开启平等王的酆都,显然已经是把手伸到别人的地盘,平等王岂能同意?
但谢必安接下来的话让我后悔继续问这个问题。
“因为平等王……失踪了。”
此话犹如炸雷在脑海中炸响,十殿阎王自古尚存,十位一体缺一不可,地位犹如国家的首脑,可现在其中一个大国的首脑突然消失,难
怪地府不太平。
之前还觉得他的话有夸大成分,现在看来这已经很谦虚了。
平等王消失的消息若是传遍阴人,少说也是一场大的动乱。
我哭丧着脸:“七爷,这话你就烂在肚子里好了,何必跟我说,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