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追，一边喊林素素的名字。

林素素在前面一直在答应着。

我伸手就把刀子拔了出来，越往上爬，明显感觉到了湿气。

我爬得非常快，一直跟在这些狐狸后面。

这些狐狸一边往上爬，一边回头看我。我有一种感觉，这些狐狸有些怕我。

大概用了十来分钟，我看到了光，这些狐狸从洞口一只只钻出去，这光一闪一闪。

当我看到林素素的时候，她靠在旁边，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这些狐狸过来了，我不放心你。”

林素素说：“我没事。”

我看着上面说：“还差多少了？”

林素素说：“快了，主要是仰着脖子挖，太难了，往头上掉土，时刻担心有石头掉下来。”

我抓住铲子，我说：“我来！”

林素素说：“你小心点儿。”

我上去开始挖，仰着脖子，每一次都往身上掉土，这往上挖还真的不是人干的活儿。

但是眼看着就出去了，最多还有两米。我开始往下别，一下就下来一堆，把我砸倒在地，压住了我的腿。

林素素过来给我扒了出来，说：“急不得，就不该让你上手。给我，我来吧。”

我这时候已经成了一个土人了，嘴里，鼻子里都是沙子，我往外不停地吐，吐了好一会儿，我看看林素素，我说：“你睡一会儿，我挖通了叫你！”

林素素说：

“你不能这么着急，要一点点挖。刚才那一下，要是一般人，腿就断了。你这腿没事吧。”

我用手摸摸腿，就是肉疼，骨头没事。

我说：“啥事没有，我这下有教训了。”

林素素到了下面，靠在边上去了，我在上面挖，但还是比较着急，眼看着就出去了，就差这么两米，这把我急得啊！我就这么一鼓作气，不停地往下别。躲着点呗。

很快，我看到了一副棺材，这狐狸洞就是从棺材旁边掏下来的。

就这样，我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这洞给别开了。我钻了出去，林素素在我后面，我把她拉了出来。这里是半山腰的坟地里，我们从一座坟里钻出来的。

此时我看林素素，浑身都是土，脖子里全是泥。我看着她笑了。不用说，我也好不了多少。

林素素说：“我没力气了，你喊虎子他们吧。”

我朝着下面大喊了起来：“虎子，通了！”

虎子在下面喊：“得嘞！我来了。”

虎子和莫晓琳是最后钻出来的，虎子一直在保护着莫晓琳。

大家都出来之后，张自道啥也没说，自己就走了。

张立恒和周晓慧也走了，跑得比兔子都要快。

而虎子一直拉着莫晓琳，虎子看着莫晓琳说：“你要是走了，那可就不是自首了。你的命是我和老陈救下来的，你要是听我和老陈的，你去自首。”

林素素说：“是啊琳琳，你

还年轻，你要是走了，要逃到什么时候呢？严格来说，你手上没有人命，那些吸血鬼杀人，不是你指使的吧！”

莫晓琳说：“我是知情的，都是张自道指使的，张立恒是帮凶。我以前一直在管理红岭酒庄，但我知情不报啊！”

我说：“这就要根据你的具体情况量刑了，我觉得你的罪不是很重。你还是自首吧。”

莫晓琳很犹豫。

林素素说：“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他们现在走了，但是他们是跑不掉的，很快就会被抓捕归案。”

我说：“我希望你自首，检举揭发张自道一伙儿。立功赎罪。”

莫晓琳说：“立功赎罪？我还能立功吗？”

我说：“你告诉警察，张自道还有一个老窝，就在山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虎子看着莫晓琳说：“还用我们提示你吗？”

莫晓琳惊讶地看着我们说：“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说：“这都不重要。”

虎子说：“我们言尽于此，你是走是留，悉听尊便。说白了，对于我们来说，你只是个陌生人，我们只是出于善意在提醒你，至于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老陈，白骨精，我们走吧。”

此时，我们在野狐岭的东南方向的山坡上，这里下去就有人家。看起来，这边的情况好很多。

我们三个顺着山坡往下走，很快就进了村子里。找到了一户人家，我们以灾民的身份，在

这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自然，我们给了钱。

吃饱了，喝足了，我们穿着当地老乡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这家的主人过世的先人留下的，穿着特别的舒服。

其实我觉得，能穿过世的先人的衣服是一种福气，尤其是那些自然死亡的老人留下的衣服，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表达的亲切感。那些横死的年轻人的衣服可千万不要穿，反正我觉得，这种衣服穿上是会做噩梦的。

虎子一直在往外看，我知道他在等谁，他在等莫晓琳的出现。

一直到了天黑，这莫晓琳也没有出现。

我呼出一口气说：“她没和我们说实话，她还有别的事儿。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