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把小双带回北京。我在船上的时候和小双谈过,小双对跟我走这件事非常犹豫,通过这次行动,她觉得二小姐对她真的不错,把她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她们两个人生死相依,生死与共,小双不想就这么离开二小姐。
而且,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大双要我带她走,也只是大双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们拐了个弯,把曲优优和小双送回了他们的蓬莱岛。
虞卿是没有办法和我们回大陆的,她和赖医生一起下了船,回到了宜兰。而我们则继续北上,马大叔开着船一直到了天津港。到了之后,我花钱把他们送上了一艘远洋货轮,回去高雄。到了高雄之后,他们就可以坐车回家了。
该给他们的金子都给了,该给的钱也都给了,大家都喜笑颜开。
我们的船没有停在港口里,而是停在了港口附近的一片海域上,海边上全是草甸子,一眼看不到头。
上岸之后,范天豹带人离开了。说先回赤峰,等休整好了就回来找我。
我明白他来找我是什么事,都是为了三爷的事情。
罗燕联系了她在天津的亲戚,这亲戚非常热情,硬是要请我们搓一顿儿,我是好说歹说没在天津吃饭。毕竟我们还带着一箱子金子呢,最想的就是赶快回到北京,进了家门躺在家里的热炕上,这才是最踏实的。
天津这亲戚看我们都很坚持
,先把林素素送去了火车站,然后就直接把我们送回北京了。
其实我也邀请林素素和我一起回来的,林素素说先回家一趟,休养一段时间,等身体彻底恢复了,再来找我玩儿。
到了北京,我也没请人吃饭,我实在是太累了,只是留了联系方式,以后再补偿吧。
此时的北京城已经入冬,我和虎子回来的时候,天空飘着雪花,我和虎子抬着一箱子金子进了屋子的时候,三姨奶拿着鸡毛掸子过来,为我们掸去了头上和肩头的雪。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了饿,我说:“三姨奶,还有吃的吗?我和虎子两顿没吃了。”
三姨奶说:“我还以为你俩自打走就没吃东西呢,看你俩瘦成什么样了,都脱相了。”
三姨奶给我俩做了一盆的炸酱面,吃得那叫一个饱啊!吃饭的时候我和虎子根本就懒得抬头,和猪一样一直低着头啼哩吐噜吃,一碗接着一碗的往嘴里搥。
吃完饭躺下睡了一觉可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三姨奶这才告诉我,有两封从西安过来的信还有一个包裹。我一猜就知道是丁香花。我非常兴奋,但是当我打开信去读的时候,我傻眼了。
丁香花在信里告诉我说她结婚了,对象是西安文化厅办公室主任的儿子,她现在也被调任到了文化厅工作,一切都挺好的。然后问我怎么样了,表达了一下对我的感激之情。
我气得差点把信给撕了。
第二封信写的是她一直在等我回信,但是一直没等到。问我是不是生她的气了,说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还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说有时间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还说以后有机会她会来看望我,还让我有机会去西安找他玩儿,她盼着我的消息。
我把信给虎子看的时候,虎子呵呵笑着说:“这丁香花是想脚踏两只船,和你搞不正之风啊!老陈你可小心点儿,别上她的当。”
“我不是那样人。”我说。
我打开邮寄过来的包裹,是给我织的围脖。
虎子说:“老陈你信么?丁香花的对象肯定不知道丁香花和你的事儿。”
我说:“我俩根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虎子哼了一声:“也多亏没事儿,不然多恶心呐!我早就说你俩不合适,你不听我的!”
我说:“丁香花人不错,这不是么,围脖多厚啊,纯羊毛的,不少钱呢!”
我知道,我失去丁香花了,心里特别难受。干脆不去想这件事了,拿着小说倒在炕上看了起来。
但是心烦意乱,实在是看不下去。
虎子出去,在外面熟食店弄了些猪头肉和牛蹄筋回来,把炕桌摆上,又摆了一瓶二锅头,说:“心里不舒服就喝点酒呗,这大冷天儿的,闲着也是闲着。”
我说:“你喝吧,我不想喝酒。”
三姨奶从外面端了一盘子花生米进来,摆
在了炕桌上说:“看虎子买了酒,你俩没事在炕上喝点也挺好的。”
我坐起来说:“三姨奶,你怎么还鼓励我喝酒啊!”
三姨奶说:“你不抽烟,再不喝点酒,这生活多没意思啊!这酒少喝点还是可以的,别超过二两。”
我笑着说:“行,那我就喝点儿。”
……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虎子一直在书店忙活,书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大娟子提议我们去进点磁带和录像带回来卖。说最近录音机和录像机都卖得特别快,百货大楼里生意最好的地方就是家电区,彩电、功放、录音机和录像机是最畅销的东西。
我和虎子一打听,这得去工商局办影音的执照才行。去了工商局一打听,这执照下来要一个月呢,不过工商局说可以先干着,一边干一边办,去查的时候就说钱都交了,手续正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