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只能是硬着头皮顶着枪口往外走了,这是我第一次切切实实感觉到了恐惧,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离我这么近,我失去了掌控力。我的命已经不由我,这种感觉和以前遇到的种种危险都不一样。
但我必须坚强,因为对方要是想杀我们,就算是我们给人下跪也是没用的。既然是死,为啥不死得像个样子呢?
谈是没必要谈了,现在和人谈再多也只是浪费时间和感情。
我们三个一直朝着这些举着枪的大汉走去,我也做好了准备,他们要是想杀死我们,现在开枪就是了,要是不想杀死我们,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
这不是在赌命,其实这是我们必须接受的现实。
我们走到了这些人面前,他们不让路,我们三个硬是从他们之间挤了过去。
过去之后,我们已经把后背给了人家,他们要是想杀我们,随时可以在我们身后开枪。我们即便是知道这样,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我们越走越远,很快我们走进了竹林,他们并没有开枪。我们三个到了竹林里之后就奔跑了起来,一直跑出了竹林,然后一直顺着台阶快速向下。
并没有人拦截我们,也许是他们接到了山上打下来的电话,我们在路过每一个卡子的时候,都被放行了。就这样我们一直跑回了码头,上了船之后,我的心才算是踏实了下来。
我直
接跑去了驾驶舱,马大叔和牛大副正在下棋呢。看到我闯进来,两个人都愣了下。
我说:“马大叔,立即把船开出海。”
马大叔说:“出什么事了?”
我说:“什么都不要问,立即出海。”
马大叔立即发动引擎,起锚,很快,船就缓缓行驶了出去。当我们的船到了通道前的时候,一艘黑色的大帆船从通道里行驶出来,刚好就堵在了通道口。
我们的船只能减速,慢慢地停在了湖水中。我知道,我们走不掉了。
那艘大黑船的船头站着一个穿着纱裙的女人,正是这里的老板。她站在船头朝着我喊道:“陈原,我们谈谈。”
虞卿这时候已经用枪瞄准她,随时可以把她击毙。
虎子这时候用手一拍围栏说:“还是晚了一步,我们被堵在这里了。”
我说:“应该不会有事,要是想杀我们早就动手了。”
我站在船头喊道:“现在没啥好谈的,要谈的话去海上谈。”
“现在正是谈判的好时机。”她说,“我可以给你神庙的位置海图,但是你必须把我的人交给我才行。”
我回头看看曲优优的帐篷,随后我转过身看向了她说:“人肯定不会交给你的,海图你爱给不给,金子也可以不要。我对你已经失去了信任,现在谈啥都是多余。”
林忠从后面走了上来,他站在船头,船这时候缓缓地朝着我们行驶过来,最后竟
然用船头靠在了我们的船头上。他们的船比我们的要大上很多,现在他们高高在上,俯视着我们。
林忠说:“老陈,你为啥非要带走曲优优呢?你在坏我们的规矩知道吗?”
我说:“你也在坏我的规矩。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结果事情我给你办了,我要的东西你们始终没给我们。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谈的?”
林忠说:“你把人放了,什么都好说。”
我说:“人不可能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林忠喊道:“你还想不想要海图了?”
我说:“想要,但是不指望。麻烦你们把船让开。”
虎子大喊道:“好狗不挡道知道吗?”
女老板手里捏着信封,低着头看着我说:“只有一个条件,海图给你,人给我。”
我摇着头说:“不行,我答应过要带她离开这里。我不能食言。”
虞卿这时候小声说:“陈原,你发现没有,他们似乎对曲优优很执着,他们想要人的欲望很强烈。”
我又何尝没感觉到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秘。他们越是想要人,我就越不能给。这个时候,也许曲优优是我唯一能抓住的筹码。即便是放人,也不会是在这里放人。
我这时候回头看看,刚好看到曲优优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如果她和这个女老板是一伙的,我是绝对不能让她们有任何交流的。肢体交流也不行!
我说:“素
素,把曲优优带回帐篷,看好了。”
林素素明白我的意思,立即就跑回去,带着曲优优进了帐篷。
我倒是看看这些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们到底在顾虑什么呢?难道曲优优真的是我们的护身符吗?
林忠说:“老陈,你这是何必呢?你放人,我们给你海图,给你一箱黄金,你带着海图和黄金离开不好吗?”
这明显就是假话,我是有预感的,我要是把人放了,恐怕海图和黄金得不到,得到的是他们无情的射杀。他们有着强大的火力,把我们困在这湖里,耗死我们。只有我们死,他们才是安全的。
我对虎子说:“去告诉马大叔,我们倒回去,我们离他们远一些。”
那位女老板这时候大声说:“我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