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田学林四处乱看。 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陆九只给他把了个脉,就能知道他昨天吃了顿火锅。 跟踪? 不可能,陆九没那么无聊。 更何况自己昨天去吃火锅,也是同事临时起意约的。 难道是碰巧遇到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陆九这家伙几乎不怎么吃火锅,晚上就更不可能了。 总不至于是监控吧? 田学林笑了,这才是最离谱的。 啧,中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职业,自己以后得防着点陆九了,没病千万不能让他把脉,不然啥破事都让他知道,那就尴尬了。 嘟嘟嘟~ “喂,领导,我明天上午请个假。”回家后,田学林拨通了他们科室主任的电话。 “怎么了?”马难平问。 “身体有点不舒服。”田学林道。 “严不严重?”马难平问。 “轻度脂肪肝,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调理。”田学林道。 “什么?脂肪肝?你?上次咱们科室一起体检的时候,你身体不好得很吗?怎么就突然有脂肪肝了,哪个医院做的检查?”马难平格外惊讶。 “没有,就我一同学,他是中医,我俩吃饭的时候他给我把了个脉。”田学林道。 “中医?把脉查到你有脂肪肝?学林,你要请半天假,哪怕没有理由我也给你批,至于扯这么个忽悠人的理由吗?”马难平哭笑不得。 “主任,是真的,他把我的症状说的一模一样,不信不行啊,再说了,就我俩的关系,他绝对不可能骗我。”田学林道。 “我是不太相信把个脉就能知道你肝里面长东西,要不我给你两天假,你去医院好好查查,多做一手准备保险一些,别拖到病情严重了,到时候更麻烦。”马难平道。 “那,好吧。”田学林道。 他这个主任工作上虽然有点吹毛求疵,但对下属还是挺关心的。 平日里有事,就会疯狂催促他们加班加点,可一旦没事了,上班打卡什么的,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使得田学林他们这个科室的工作氛围特别融洽。 得到了两天假,田学林也是有些开心,挂断电话后,便坐到书房里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 另一边,刚跟田学林通话完的马难平正在一个包厢里吃饭,坐在他身旁的,正是文旅局的局长毛大为。 “马主任,谁啊,我怎么听到你说脂肪肝了?”毛大为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马难平。 马难平立刻拿起酒杯跟毛大为碰了碰,娴熟地将杯口与毛大为的杯口低了半寸,“嗐,就我们科室的那个小田,刚打电话跟我请假,说自己被他的中医朋友把脉把出了脂肪肝,您说说,这不是张嘴胡咧咧嘛,我啊,也看他这半个月忙的挺辛苦,就索性放他两天,让他喘口气,这小子平时看着还挺机灵的,今天倒是有些犯蠢了。” 毛大为闻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哪的中医?” 马难平笑道,“这我倒是没问,不过听小田那口气,应该就在江汉吧,毛局,您不会信了吧?” 毛大为道,“信不信不重要,能不能看好才是关键,我小舅子也是脂肪肝,还是中度脂肪肝,之前也在医院看过不少次,但都不怎么理想,后来找了个中医,给开了个中成药叫什么……三七,对,三七脂肝丸,吃了之后据说效果还行,但是脂肪肝还是没有降下来太多。” “这些年他也看了不少医生,省级医院也去了,都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你们科室那个小田如果病情有所好转的话,告诉我一声,没有就算了。” 马难平连连点头,“您放心,只要他不是瞎编乱造的,我肯定跟您汇报。” 毛大为点点头,端起酒杯,继续跟桌上的几个商界老板敬酒。 …… 第二天一早,田学林就跑到了园林南路。 高中的时候他就经常来这找陆九,自然是对他们家医馆特别熟悉。 早上八点四十,田学林终于是踏进了陆氏医馆的大门。 陆九瞧见他过来后,便将桌上抓好的药丢进了煎药的罐子里。 “陆爷爷早。”田学林喊道。 “学林啊,听说你都有脂肪肝了?”陆山问。 田学林挠挠头,“平时太不注意了。” “年纪轻轻的把身体给搞坏,到老了都是要还的,别觉得无所谓,等你吃要人喂,走要人扶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难受了,一定要重视起来,听到没有!”陆山语气格外的重! 田学林哪敢说半个不字,“是是是,我晓得了。” “诶,这怎么还有只猫啊?” 陆九道,“捡的。” 田学林揉了揉猫猫头,“怪可爱的,就是毛有点少。” “它得过猫藓,捡回来的时候就给它剃光了,”陆九话说一半,田学林的手就收了回去,“不过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田学林尴尬一笑,又伸手揉起小秃的脑袋,“呵呵呵,好了啊。” 也不知怎的,小秃似乎感觉到了田学林的抵触,当田学林再次伸手要摸它的时候,它头一歪,起身便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完全不给他接近的机会。 陆九将火点燃后,便从抽屉里拿出几根一次性毫针,然后指了指身旁的小床,“过来,躺这,把裤子脱了。” 田学林一愣,“啊?脱裤子干嘛?” 陆九道,“扎针啊。” 田学林问,“扎哪?” 陆九道,“大腿。” 田学林哦了一声,随即做到小床上,把裤子脱掉,老老实实躺了下去。 陆九随即找准了膝盖内侧高骨到腹股沟的大腿内侧最中心的点,然后直接一针下去,接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