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妤曦和两位盟友一起赶到碧海体育馆,这时离对决还剩十几分钟。 蒋宜霖毫不客气地道出她所猜测的真相:“你把我们喊到这里来,那位副组长的考核任务肯定都完成了吧?你构建了一个不存在的中古者团伙?” “任务完成了,但即便是我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构建中古者团伙。把两个中古者聚在一起很简单,难的是再找四十个近古者和他们搭配。我钻了研究院的空子,用三个中古者组成未成型的团伙,这种未成型的团伙在功劳簿上和两个中古者组成的成型团伙不相上下。” 顾庭昼目瞪口呆:“这条规则还能这么用?” “当然可以。未加入研究院的中古者,他们大规模聚集时必须向研究院写申请报告,而大规模聚集就是指三人或三人以上。虽然一般人不知道有这条限制,但也不能说不知者不罪。中古者在人群中的占比大约是十万分之一,两个中古者聚集,那叫巧合,但三个人聚集,那就不叫巧合,真要因此被抓了,也不算冤枉。” 蒋宜霖越听越觉得赵妤曦“无耻”:不管是不是冤枉,那三人之间互不相识,他们本不会聚在一起。你能操纵人心,所以他们三个才在你的驱使下撞到枪口上了。这么“无耻”的人,幸亏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敌人! 顾庭昼感到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有可能伤及同僚的面子:组长的权力是很大,但你做的这些事,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一定会招来惊天骂名。不过,再多的骂名也影响不到你,因为你和研究院都不在意名声,代言人也不必看其他人眼色行事。 赵妤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不仅不反省这种行为的合理性,而且还为此沾沾自喜。 “我们身居高位,责任重大,以后几十座城里的人的性命安危都压在我们肩上。那三个人本来就有问题,别看他们现在没做什么大坏事,但任由他们游荡,迟早会惹出大麻烦,我这叫扼杀于萌芽之中。你们有机会也可以补充一些类似的回归线,能让你们更清楚地识别哪些人有恶意、哪些人没有恶意。” 赵妤曦这番话有理有据,让人很难反驳,尽管她这话是错的。只是因为心中有恶意,就把人抓起来,一定是不合理的。 顾庭昼和蒋宜霖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咱们这位赵组长行事诡异,能力非凡,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让她自由自在地做她想做的事,毕竟星轨王庭的发展还要靠她呢。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赵组长的“诡异”程度。赵组长见没人说话,竟然主动“退了一步”:“你们都不说话,肯定是不赞成我的意见。好吧,我这么做是为了帮副组长快点完成任务,平时我是不这么做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这种做法有错。” 赵妤曦是什么人?是有七条回归线的人。这七条回归线都与心相连,作为一个有如此多“心线”的人,她怎会意识不到此处的尴尬气氛?她感受到这样的气氛,她也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出言将其打破。 听到副组长三个字,顾庭昼终于找到机会转移话题了:“对,没错,为了副组长,偶尔这么做是合适的。副组长能赢你吗?你和她的对决是什么形式?” “我和她的对决特别简单,但你们写任务报告的时候可能会很麻烦。所以,等对决结束了,我们先在这里把报告写完发给院长,然后再走。” 慕正光和徐白树提前十分钟到达赛场,这时三位组长还在聊天,但言语之间已经不再有严肃之意。 “徐副组长来了,要不要提前开始啊?” “好,提前开始,提前结束。” “看好了,徐副组长,这是我的回归现实体。它的作用有很多,你来试一下。”赵妤曦召出音符,她把音符丢到徐白树身上,音符消失了,“人的感知能力与通感力的对决,正式开始。” 赵妤曦曾把音符投到蒋宜霖体内。即便是上古者,也不能轻易适应这种感官上的变化。但她和蒋宜霖很熟,音符也不是第一次在蒋宜霖身上发挥作用。所以,在旁观陀螺对战时,她又给了蒋宜霖音符,而没有把音符给徐白树。 徐白树“看”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风景:温度,风向,气压,声音……人体能感觉到温度变化,但人眼看不出温度变化。当风经过水面、树叶等具体的物质时,人能看出风向。但是,在这间房屋里,风的路径上几乎空无一物,风向却清晰可见。 顾庭昼明白了为什么报告很难写:“这场对决如何定胜负?” “很简单。单个音符能提供的视力是有限的,如果看到的事物特别多,音符的效果就只能维持几分钟。这种对决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观察力、注意力、想象力……倘若她能在五分钟内把音符消耗殆尽,就算通过考核。傅业闻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场对决不算违规。” 徐白树“看”见了那些声音。声音中包含着的语气、音量,言语中的真假、感情,都落在她的眼中,纤毫毕现。这种体验像是正在看一篇写满了笔记的课文,哪里是重点、哪里不是重点,哪段话描写了什么、哪段话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一目了然。 她把通感力用到这种程度,固然比不上使出全力的赵妤曦,但比起初次被音符影响的蒋宜霖,则要显得熟练很多。 赵妤曦注意到音符的力量正在飞快消退,与她预想的差不多:虽然我没有仔细看过你的回归线是什么类型、有什么作用,但你能用竹刺蒙蔽人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