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组长发来消息了,她让我们把对决地点选在碧海体育馆。那里有个很大的战斗盘,很适合你们发挥。” 慕正光放下工具,用存在力牵引它悬浮,这种效果在其他事物上是没有的。用于打造工具的材料有着如此特殊的性质,这让他感到心情愉悦,大开眼界。 “也行吧。他们都在市里办公,去体育馆比较方便。那我们下午出发吧。” “出发前你要不要测试一下工具?顾庭昼是否一定会让你赢?” “不一定,我没把握赢他,他能轻松秒杀上古者,肯定也能轻松秒杀中古者。就看他愿意在对决的时候保留多少实力了。” 徐白树面色一凛:“秒杀上古者?这是他的任务,还是你的任务?” “都是,这个任务好处很多,具体细节我过会儿再跟你说。” “好吧,你和他的对决,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组长给了考核机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们只需尊重对手、按规则做事就行。而且有赵妤曦观战,顾庭昼应该会手下留情。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去旁观。我好像有些过于急切了。就算输给他,也只不过是不能再进一步,但我们还是能成为四级组长,四级组长的权力已经很大了。” 徐白树心中一颤:是啊,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们一定要成为三级组长,也从来没有人要求我们一定要成为三级组长。哪怕是赵妤曦,她也没说过“你们一定要成为三级组长”之类的话。我为什么把这件事当成我的目标、我的负担了?我们之所以要成为组长,不正是为了减轻负担吗?我的目标是减轻负担,但为什么在达成这个目标的过程中,我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加上了那么多负担呢? “有道理。要庇护我们的家庭,四级组长就够了。如果想要荣华富贵,我们现在就有。我都忘记了我们已经是世人们常说的大人物了。是否能更进一步无关紧要,站的越高,遇到的阻力也会越大。” 慕正光补充道:“对啊,但是人们在潜意识里都觉得有了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财富就有更多的选择、就能主宰更多的人事物。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因为谁也无法改变。身为上古者的赵组长、顾组长,不一定比我们过得更快乐、更轻松。” 他这话说对了。赵组长正忙着调查劫狱的事,在正式调查之前她一夜没睡,当调查开始之后,她又会有多少个不眠之夜,那就是未知数了。而顾组长虽然住着豪宅,但他的豪宅里只住着一个人,那不过就是间大屋子,远远不能称之为家,更没有家人带来的的温馨、温暖。 慕正光也远离父母独居,但他与其他的亲人走得很近。徐白树、徐婉洋、王庆萍……命运为他安排了他不喜欢的人,也为他安排了他喜欢的人,安排了对他不好的人,也安排了对他好的人。在一些人身上没有感受到的,在另一些人身上感受到了。 与之相比,顾庭昼就太“不幸”了,虽然身居高位,却没有遇到一个真心、可靠的人。虽然身居高位,却整天操心下属的事,而没有下属操心他的事。偶尔和同级别的同僚打交道,结果还是被牵着走。 “我想听你详细说一说上古者的事。我们进屋说吧。刚好我也有些事要告诉你。” “嗯。” 两人把手机丢在客厅,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和研究院对应的机构,科学院,他们的权力也特别大,能修改法律。赵妤曦好像也透露过修改法律的事,等我们成了组长,或许也可以这么做。赵妤曦还说她做的所有的不对的事情,让我们尽量放过。别人问起就说是力不从心,而不是视而不见。” “她想做什么?” “大概是加冕为王吧。她对权力的热衷程度远超常人,所以她肯定也会做出远超常人的事迹。” “她加冕为王,那我们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盟友。她的回归线还能再强化,前提是能找到一个不抢夺她的回归线的人。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人就是我。” “赵妤曦可靠吗?” 徐白树思索着赵妤曦的所作所行,给了个不太确切的答复:“应该是可靠的。她帮了我们很多忙,告诉了我们很多秘密,包括帮别人实现愿望之后得到的回归线含有杂质。这样的事都能往外说,她对我们肯定是真心的。虽说她做的这些事都是她自愿的,我们不用特别在意,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她稍微留点情面还是可以的。” 赵妤曦对他们当然是真心的,但如果赵妤曦没有分辨真言和谎言的能力,如果徐白树没有通过她设置的一道又一道考验,赵妤曦可不会轻易把真心交出来。她的真心有严苛的条件,但一旦交出,便不轻易更改,不轻易变质。 “好吧,你和她更熟,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我相信你。” “不一定。如果她做出对我们有害的事,我会立刻改变主意。我的事差不多说完了,你那边呢?” “昨天夜里顾庭昼带我消灭了一个昌关城里的上古者,那人的回归线是模仿力。他模仿到我身上来了,然后他30%的回归主线也到了我这里。”慕正光拿出存在木印,高高抛起又接住,“它和银钥匙很像,但是我转化银钥匙要花好几个月,转化印章只需要几个小时。” “又有新能力了,不错嘛。模仿力怎么用?有什么条件和限制吗?” “据说,孙景祺本人使用模仿力只能复制上古者之下的回归者的回归线。但我最近还没有遇到上古者,不知道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