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议室又走出好远,徐白树才跟他说:“那个问题可以答‘是’。有了力量、有了工作,我们能够成家立业,另一个答案也不是不能说。” 慕正光也觉得不应该随意否认两人的关系:“好。我以后换个答案吧。” “视情况而定。赵妤曦的调令上说她是上古者。中古、上古的差距不是随便就能看出来的,这种重要信息我们不会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轻易告诉我们。倘若调令是真的,她对我们应该没有太大敌意。” 慕正光对此事根本没放在心上。上古者就上古者吧,虽然上古者数量稀少,但也不是见不着。至于掌控孤城,这是无稽之谈,研究院的怀疑纯属子虚乌有,不必在意。 “城里有上古者,这很正常,不用管她。” “会开完了,下午还长,要不先去找找被举荐者?” “嗯。”他翻动着像一本小书一样的“联系方式”,仔细查找谁在市区、谁在县城,“有一个,百川科技职业学院,顾宿。研究院给的联系方式太详细了,连人的生平经历都写进去了,会不会另有图谋啊?” “昂,你终于舍得问我了。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不简单,不管研究院收录了多少生平事件,都只是冰山一角。但就这冰山一角,也足够他们和我们按照各自的标准判断一个人是否应该成为副组长助理。” “有什么合适的标准吗?” “不确定,可能是趋利避害吧。问题太大的人你就不要再看了,万一出事,不仅会影响我们在研究院的形象,说不定还要受牵连。” 慕正光恍然大悟:研究院许诺给我们高官厚禄,诺言是真实的,也是有条件的。只要达成条件,院方就会兑现诺言。当许多个诺言被达成之后,那时的研究院一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按理说欲念越深,实力越强,上古者都不简单,他们的心思往往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院长傅业闻在赛场里亲力亲为,他看起来很朴实。把我们送到地面的上古者,她看着也不错。组长赵妤曦,乍一看,她的人格似乎也没有太大缺陷。 这些现象无疑是反常的。欲念带有多种负面属性,负面属性太多,那不就成了负面人物吗?但傅业闻、赵妤曦都有一定的可取之处,暂时还不能当成负面人物对待,如果由这些人来主导全世界…… 未来的事不归我管,现在的事也不归我管,先不想了,把眼下的事做好才最要紧。想到这里,慕正光收回思绪,慎重翻看书页,对顾宿有了基本印象:“这人还行吧,不算穷凶极恶。我觉得她的回归线有点像念力,但研究院认为那是牵引力。” 无论是和投梦的人对战,还是和扯大旗的人对战,都给徐白树留下了些许不美好的回忆。她再也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并对这类回归线深恶痛绝,厌烦至极。不过,他说的这个人,似乎没有这些弊端?那就还好。 “念力和牵引力都不影响人心,工具没有好坏之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要不你先给他打个电话?忘记问了,是男生还是女生?” “呃……女生。” “也行吧。按审美选的还是按能力选的?” 慕正光呆滞了一瞬:“都有。” “那就最好不过了。你去找她,用不用提前给她打个电话?省得我们白跑一趟。” 对她的第一句话,慕正光持怀疑态度,他小声问道:“真有那么好吗?” 徐白树爽朗笑道:“从道理上说,任何一件事都有好坏两面。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嗯。理应如此。” 慕正光给顾宿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友善、礼貌地做自我介绍并发出邀请:“你好,顾宿同学,我是研究院百川市垂洗县副组长慕正光,我准备今天下午和你商量商量工作上的事,不知你是否有时间?” 顾宿早就收到了院方发来的邮件,此人的自我介绍和邮件上的信息相吻合,可信。她对成为助理一事并不排斥:“有。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到校门口等你。” “好。” 慕正光挂断电话,徐白树刚好拦下一辆出租车。她沿用原先的习惯和出行方式,既是有感而发,也是环境使然。 这年头出租车的生意不太好做,但比起从县城到镇上的长途公交车,那就太红火了。城区内人多车多,人们的速度远快于出租车,那大家为什么不跑步前往目的地呢?原因很多,但总的来说,一方面有研究院的管理和限制,另一方面则是人们有惯性。我跑,你跑,大家都跑,那城市的秩序就废掉了。你跑到一半把人撞了,我跑到一半也把人撞了,纠纷产生,那大家都不要去目的地了。 慕正光上车后打开导航查询路线,离职业技术学院还有500米时,他再次拨通顾宿的电话,通知她出校等候。两人早就在赛场上见过面,他刚下车就认出了站在校门口的顾宿,付了车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徐白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要找的人:那女生穿着球服,球服的配色是粉红色和白色。这副打扮,刚离开球场?从不同的角度看,胖瘦不容易界定,但高矮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和我差不多高。颜值什么的就不评价了,你选中的必是你喜欢的。 你喜欢的类型并不固定,但通常分为五种:一、我和徐婉洋这类。二、圆脸可爱型的。三、像小孩子那种我也说不清的类型。四、比你年长的某些复杂的类型。五、像这人一样形如运动员的类型。 美丽的躯壳会对你产生吸引,但也仅此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