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光也在慎重计算水木大学的录取分数。他的算法和徐白树相差无几,得到的结论也几乎一致:1050分。卢浩一届八连胜、二届十一连胜,加分183。他的考分约是560,还需再补充307分。四舍五入,即为310。 头号损友,或者说零号损友,徐白树,她的分数太高了,无需再高。一号损友,卢浩,给他310分。在这之后还有二号损友商禹,三号损友赵陈蒿,四号损友林岁年,五号损友…… 商禹也进了半决赛,但他的考分低于卢浩、加分也低于卢浩,要把他的分数也累积到1050,难度过高。把进半决赛的朋友们都送到水木大学,最稳妥的办法大概是让他们互相换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869分,划去400分给亲戚,再划去310分给卢浩,所剩无几。齐文景那边还有396分可用,加在一起就是555。 拿出355分给商禹,勉强能上水木大学。但是三号损友、四号损友、五号损友……还有村子里的那些族亲们,留给他们的分数就很少了。 把他们都送往水木大学,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幽龙城里有很多重点大学,和水木大学离得近的也不少。只需稍微退而求其次,就能节约几十、上百分,这些分数足以再把另一人送入重点大学。 村子里有两位正在上高中的族亲,他们的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我的童年是和他们一起度过的,虽说近两年来走动的不多,但是也得帮一把,毕竟那些快乐的往事是实实在在发生过了的。 粗略估算,六位朋友,六位亲戚,共计十二人,共享1265加分。最明白的分法是平均分配,但亲疏有别,朋友和朋友之间更是不能相提并论,平均分配最简单,也最愚蠢。 分数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这和公平无关。我想让这些分数发挥最大作用,肯定得和他们面谈。6月7日、8日高考,稍晚一些,6月9日开会,夜里报分数。到6月10日,这事就尘埃落定了。 想到这里,他又给老爸老妈发了条消息,让他告知兄弟姐妹们6月9日回晴川镇一趟。 徐白树那边分数也不够充裕,但终究还是剩了点。三位亲戚,徐铭域不给分,徐婉洋给330分,王心茹给100分。六位朋友,黄凯悦、余婷、胡雪洋、杜散天、杨谨、张可昱,一共给300分。还剩下139分,给光同学的亲戚朋友,或者给他本人。 ———————————— 6月1日上午,光与树乘坐高铁返回百川市。他们下午三点多才回到县城里,两人在十字路口分别,徐白树让他把东西放好后赶紧到她家“密谋”,并顺便吃晚餐。 徐白树告诉妈妈光同学今天来家里吃晚餐,王庆萍立刻开始忙碌。车上的饭肯定不好吃,我提前烧饭,你们早点吃晚饭。等吃完饭了,不管你们是去学校还是有其他安排,时间都会充足些。 徐白树看到妈妈一边给肉焯水一边洗菜,便主动分担了一部分工作量,她拿起勺子守着锅,等水开后撇去浮沫。 “徐白树,你伯伯、舅舅都在问你的决赛成绩,你看要不要告诉他们?” “不用。等6月9日下午我和他们见面了再说。分数我已经算过了,但还要再商量商量。” “好。6月9日你姐刚考完试,肯定能来。” “徐婉洋和王心茹都要来,徐铭域想来就来,不来也行。他高考还早,今年的分不给他。” “嗯。你做决定就好。你的分数也给自己留点,分数不都是越高越好吗?” 徐白树有1268加分,再加上580的考分,快到2000分了。这分数即便不是省一省二,起码也是省前十,闭眼选学校和专业都没事。 “妈妈,我的分数够用了。诶,他来了,我去开门了。” “冰箱下面第二层有冰棍,你给他拿一个。等饭好了我叫你们。” “好的。” ……………………………… 光与树进卧室密谈。 徐白树翻动管理员手册,到折好的一页:“最晚到6月20日就得给研究院答复。副组长的工资的工资好像也不好挣啊。” 她翻开的这一页,慕正光也仔细看过。 副组长的管辖范围是区、县。百川市有三区七县,我和她之中肯定有一个人要占据凭霖县。那么另一个人该去哪里?凭霖县与五个县相连,要在这五个县里选一个吗?还是说把目光放到市区? 给研究院的答复绝非“是”和“否”那么简单。要想正式入职,还得选准工作地址和工作类型。工作地址暂且不论,先把凭霖县拿到手,其余地点的可以慢慢谈,但工作类型就不是那么好谈的了。 副组长并非孤军奋战,他们有上级也有下级。由于第一届建模大赛只对高中生开放,所以通过大赛入职的副组长都是高中生。在第二届建模大赛中取得优秀成绩的参赛者未被归入副组长行列,他们都是组员。 暂且不说副组长和组员在工作项目、工作待遇方面的差异,仅从职级上看,副组长管辖组员,同僚之间免不了要多打交道,这会占用人的时间和精力。对高中生而言,这种“占用”堪称负担。 副组长是研究院在区、县里的一号人物,是名副其实的“高官”。然而副组长除了要担负高官的职责,还要从事一项具体确切的工作。 具体工作分为三种:调查员,执行员,档案员。简单来说,这三者承担的是故事中的起因、经过、结果。通常,调查员负责找出任务目标,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