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憨共进午餐后,两个人来到房间,大憨等山民跟随基地在后家洼干了一年粗活,山民从未有人来过基地内部,更不要说生活区宿舍了。进到房间后王仁智有意把大憨往床上让,大憨受宠若惊,对王仁智说道:“这位兄弟,就冲你不嫌弃我们山民肮脏这点,我大憨回到山里一定让每一个人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嫌弃我们山民。我们山里人穷,没啥好东西可回报给兄弟,可是对待朋友有一颗真诚的心,今后兄弟在山里无论有任何事情,无论遇见任何一个山民,只需一句话。” 王仁智实际上也嫌大憨身上脏的很,可是他不能不把大憨朝床上让,以显示自己并不嫌弃他,大憨如果是个正常人自然知道找个椅子凳子坐,这么大人这点自觉性当然有。只是意想不到换来大憨发自肺腑的承诺,王仁智自己都感觉汗颜,后悔在淳朴的山民面前,真不该耍小心眼。他忙着沏茶,大憨自己找了个凳子坐,问道:“兄弟,我还未请教兄弟的大名,以后怎么称呼?” 王仁智道:“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你不是已经叫我兄弟了吗?以后就叫兄弟好了,我喊你一声大哥,没问题吧大憨哥?”大憨听出王仁智不愿意告诉自己,想到今天分别,以后难说能不能碰面,便不再多问。 王仁智沏了两杯茶,先给大憨端过来一杯道:“大憨哥请喝茶,实在对不起大哥,这里禁止吸烟,不敢给大哥递烟抽,否则出事情不得了。” 大憨接过茶杯道:“原来这里真的有危险啊,我们还以为欺负我们山民,好好的路不让我们走,回去后我一定转告大家,不再误会你们。”原本接过茶杯要客气两句,听说在房间里都不能吸烟,大憨才明白这里真有危险,为了山民安全,把客气话都忘了。 王仁智解释道:“实际上没那么危险,你们从路上过也没什么问题,危险主要在生产区里,可是生产安全非常重要,是首要问题,必须放在首位严加防范。人往往容易麻痹大意,因此为了严格管控火种预防意外事故,进入厂区不得随身携带火种,这里的人无论是谁,吸烟必须离开厂区。山民不是这里的员工,能源基地无权限制山民路过时身上携带火种,在路上吸烟,只能以安全为由尽量限制山民减少从基地通过的次数,大哥可能还不知道,每个山民从基地通过,全程都有人监督,避免误入生产区域发生意外。” 大憨这才明白,原来基地对山民已经比较照顾,以前没修路之前,山民去华亭进出一趟往返得两天以上,现在早晨起个大早,晚上稍微回来晚点,一天即可打个来回。关键是原来两天时间在华亭呆不上多长时间,山民出售山货大多当天早早动身,晚上很晚才抵达华亭。当晚在华亭随便找个街头偏僻角落露宿,第二天赶早市出售山货,返回时还要走上一段夜路,到家基本上是下半夜,许多山民就是因为赶夜路意外失足跌落山崖丧失性命。 王仁智给两人沏茶后和大憨面对面坐下,以示两人在进行比较正式的谈话,帮助山民首先他必须先要了解他们有何土特产品。大憨明白这个兄弟确实是真心打算帮助山民,可是谈起山里有什么土特产时,大憨情绪显得比较低落,山民祖祖辈辈依靠山货生活,既然问的是山货,看来这个兄弟恐怕也没有啥好招。 据大憨介绍,原来这些山民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是很安稳,并且有部分人家还很富裕,日子过的很安逸,也依靠其实力偶尔干点欺男霸女的坏事,不过并不是太过分。山民大多过的是自给自足的生活,在山里较为平缓地带从事农耕生活,农闲时在山里砍伐灌木晾晒后出售,秋季采摘野生毛桃晾晒后制成毛桃干出售。自从几十年前华亭市的垃圾填埋场转到这片山区之后,山民赖以生存的后家洼小溪受到严重污染,至此失去农田灌溉的重要水源。 从哪个时候起,山民大量向外迁徙,人口从六千多人锐减到现在的五百来人,仅剩的这些山民家家几乎都处于赤贫状态。现如今这些山民只能依靠山间泉水小溪灌溉耕地,这是这片山区仅有的少量水源,因为大多耕地距离水源较远,因此只能以人工担水灌溉耕地,几乎没有采集山货的时间。 粮食是人类生存必不可少的必须品,总不能让这些山民不种地采集山货,那样手里有点活钱不假,可山民吃什么?王仁智能够想到的办法只是帮助山民销售山货,他对大憨承诺,设法请基地负责派遣车辆收购山民采集的山货,山民不再人拉肩扛长途奔波。目前昊天集团从事批发业务,经销自身产自各地的产品,山民这点山货不够石玉磬麻烦的,可王仁智实在不忍眼看这些淳朴的山民走投无路即将灭亡。 大憨对此非常激动,一个人的肩膀能挑多少东西?一辆车跑一趟是多少?没想到这个兄弟真能帮助山民,千恩万谢后大憨马上准备回去把这个好消息转告山民。王仁智没放大憨走,他要与大憨继续聊聊山民的生活,看看能不能还有其它可能,不是没想过把这些山民安置到基地工作,考虑到来自各方的阻力过大,有可能引起对自己极大不满,他不能这么硬来。 山民的生活非常简单,除了在地里耕耘就是采集山货,不然家里一些必要的开销拿什么购买?没有金币孩子的学业如何完成?过日子的柴米油盐山民只需外出购买食盐,其它食用油酱醋咸菜等都是自行制作,各家之间以货易货或者以工易货的方式互换,从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