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时候，无论薄靳深做什么，秦晚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或者离开，从来没有给过他靠近的机会。

而此刻，薄靳深可以近距离地看着秦晚，看着她脸上细微的容貌，微微弯着的唇角，还有那纤长的睫毛。

“晚晚。”

不似往日，不似平常。

薄靳深的声音没有一点冷冰冰的味道，相反，他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们本该是这样的。

秦晚翻了一个身，正面朝着薄靳深，只不过眼睛仍旧闭着。

于她而言，这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姿势。

但却十分恰巧地，像是回应了刚才薄靳深的话。

“不要走。”

梦呓之中，秦晚忽然说出了这三个字。

薄靳深抬起头，却见她仍旧闭着双眸，不是对他说的。

“爸爸。”

而后那两个字，秦晚说得很轻，却被薄靳深听得清楚。

就算这么久过去，秦国栋的离世至今对她都是一个难言的伤口。

薄靳深第一次没有去回应秦晚刚才突然伸出的手，只看着她手掌心里淡淡的疤痕，提醒着他们发生过的争执。

过去的一切，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